凝視着她清澈溫柔的眸子,金政明問道:“還不肯告訴我麼,當年你在大唐皇宮經歷的那些事。”
金寶沁沒想到他會突然問起往事,而她甚至許久沒去想了,好像從她墜下山崖恢復意識後就不曾去想過,如此一來倒是忘記了。
許是見她太愛念慈了吧,以爲她的心還無法走出那些往事回憶?
看着金政明關心的目光,金寶沁垂目,與他十指緊扣,慢悠悠地說道:“日照,一直以來不說,是我都快忘記了,不,不應該說是忘記,應該是淡漠了纔對。”說着,擡眼,還是淺笑溫柔的模樣,“我的身世已經清楚了,念慈其實更應該叫我姑姑,宣慈與太平是我同母兄妹,按照排行我應該排在第二。”
金政明震住了,難以置信的瞪着金寶沁,腦子裡嗡嗡作響,亂七八糟,已經說不出話來。
金寶沁見他這般模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這麼令人震驚麼?”說着,還跟小女孩似的晃了晃他。
金政明回神,目中還殘留着難以置信的餘韻,見金寶沁還在笑眯眯地打趣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懊惱地抓住她一把扯進懷中,伸手在她的翹臀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下,金寶沁頓時面紅耳赤。
幸好其他人都在外面陪着小人兒們玩耍,不然她真是要挖個地洞鑽進去了。
趕緊從他懷抱中掙脫,坐到一邊,含羞帶惱地嗔了他一眼,轉頭看向在綠地上玩耍的小人兒去了。
金政明不以爲意,也很快地就接受金寶沁的身世,無論如何,如今她是他的太子妃。
“主子,門口守衛進來通報,有位姑娘找您。”寒雲進入,說道。
“守衛說了是什麼人嗎?”金政明有些意外,在腦海中搜索了半天都想不到有誰會在這個時候找他,還是個姑娘。
“那姑娘自稱姓魯。”寒雲說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那神情實在是有些古怪。
金政明與金寶沁對視了眼,想了想,道:“去偏廳
吧。”接着又對金寶沁道,“一起去。”
金寶沁點點頭,她對寒雲那一副古怪的表情很是好奇呢。
然後,進入偏廳,金寶沁的臉色也跟寒雲一樣古怪不已,再看看金政明,眉頭皺得緊緊地。之後跟來的宋如晴、綠袖以及三個小鬼一大幫人在看到偏廳內情景後也一個個的面色古怪了起來,當然其中不包括三個小鬼。
三個小鬼看着偏廳內那三隻大箱子,眼睛閃閃發亮,清楚明白滴表達他們的好奇,如果不是各自的奶孃默默抱着,八成已經吧嗒着小短腿跑過去看個究竟了。
那箱子之大,可以直接裝下三個小鬼還有空餘。
金寶沁很艱難地調整表情,與金政明相攜進入偏廳,而魯姑娘也就是昨天被臨江救下的少女身穿水色衣裙站在偏廳內,身邊放着三隻大箱子,見到金政明與金寶沁進入,目光先是在金寶沁臉上掃了下便移開,然後就落在金政明臉上。
面對一個姑娘大喇喇的直視,金政明微不可見蹙了下眉,走到主人座落座,瞄了眼那三隻大箱子,問道:“魯姑娘?”
魯秀點頭,目光依然不離開金政明的臉龐,這讓坐在一邊悠閒喝茶的金寶沁不高興地皺起了眉頭。
那魯姑娘很直接地道:“我叫魯秀。”
魯秀的目光太火熱太直接,金政明表示壓力很大地端起茶水喝了口,才接着問道:“魯姑娘來此所爲何事?”
魯秀有些不高興:“叫我魯秀,或者秀兒。”
金寶沁正在喝茶,聞言一口將茶水給噴了出來,接着便咳得滿臉通紅,躲在外面的綠袖顧不得什麼規矩,趕緊跑進偏廳幫助金寶沁順氣。
等稍微舒緩點,金寶沁那絲帕擦拭了下嘴,擡眼好笑地望着魯秀,道:“魯姑娘,我們貌似與你不熟吧?”接着加了句,“就昨天一個照面,說話不超過五個指頭,魯姑娘真是自來熟啊。”
叫我秀兒?在腦海中回味了一番,金寶沁立即渾身起雞皮疙瘩,驚悚了。
魯秀只是淡淡地瞄了眼金寶沁,似乎不講金寶沁放在眼裡,然後又看向金政明,道:“我喜歡你,我是來求親的。”
頓時,金政明僵住了,金寶沁凍住了,綠袖呆住了,偏廳外的一大幫人傻眼了,臨江更是誇張地踉蹌了下,然後扶住門框做虛弱狀。
只有阿金跟寒雲依然保持英雄本色——一臉嚴肅,前提是忽略那抽·搐的眼角。
金政明很困難地從化石狀態活過來,麪皮抖了抖,道:“魯姑娘,在下已經娶妻,魯姑娘是不是找錯人了?在下也根本就不認識魯姑娘。”
“昨天見過。”魯秀很酷地拋下一句話。
那邊,金寶沁再一次被茶水嗆到,只是稍微注意了些,沒噴出來,只是衝上鼻腔有些難受。許久之後才很艱難地開口:“路過孃的意思是一見鍾情咯?”
魯秀看了金寶沁一眼,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金寶沁轉眼看向金政明,目光中難掩揶揄。金政明被她的目光弄得尷尬非常,清了清嗓子,對魯秀說道:“魯姑娘,在下深愛在下的妻子,魯姑娘的情意,在下接受不了也不需要。”
這話說的溫潤儒雅,可是聽的人卻能感受到其中的堅決之意。
魯秀不笨,自然也聽出來了,也不多言,只是目光在金寶沁身上逗留了會,然後轉身離開,接着幾名大漢默不吭聲地擡走三隻大箱子。
偏廳內偏廳外一大幫人沒想到事情這麼容易就解決了,原本還想一定要費盡口舌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解決的這樁莫名其妙的女子求親事件,哪裡想到竟然這麼簡單,頓時一個個的目瞪口呆,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就這麼走了?”臨江吶吶開口,以爲眼花了,還伸手拼命揉眼睛。
宋如晴目送着魯秀一行人離去,很是好奇:“到底是誰家姑娘啊?”真彪悍,比她當年追夫行爲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才見一面便來帶着聘禮(是聘禮吧?)上門來求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