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被氣得不輕,一張俊俏漂亮的臉蛋紅彤彤的,更增添了幾分連女人看了都要嫉妒的韻味,金寶沁忍不住搖頭嘆道:“都說紅顏禍水,就我來看像亂講這樣的男子也是禍水呀,”說着,看向宋如晴,很認真地說道,“如晴,你得好好管住你家臨江啊,雖然很辛苦,但是請你努力。”
金寶沁一臉悲壯,語氣認真,宋如晴也控制不住地認真地點點頭,道:“我會的,爲了國泰民安,我宋如晴會拼盡全部性命不讓禍水外流。”
“謝謝,如晴,辛苦你了。”金寶沁繼續一臉認真的說。
宋如晴也一臉認真豁出去的表情點頭:“如此妖孽,我宋如晴不入地獄,還有誰能入?”
話音剛落,一口茶噴了出來。衆人回頭怒瞪。那個噴出茶水被視爲禍水兼妖孽的男人用着悲憤的目光譴責衆人:“你們欺負我!”然後,悲憤地跑下樓去衝出茶樓到了大街上,轉身仰頭繼續以悲憤的目光譴責樓上衆人。
樓上一幫人頓時都笑了起來,哪知道剛開始笑,目光便頓時驚懼了起來。
宋如晴大叫:“臨江,小心!”
臨江一愣,隨即聽到身後傳來馬蹄聲以及攤販被撞翻、人羣驚慌聲交雜在一起的的嘈雜,猛然回頭,便看到自己身後的巷子裡衝出一匹高頭大馬,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就跨在馬上,一臉驚慌地想要控制胯下高頭大馬。
電光火石之間,就在宋如晴聲音剛落的一瞬間,臨江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人們只看到一抹殘影,再然後,慌亂驟停,馬匹靜止,而馬上少女被臨江單手穩穩地托住,人安然無恙地坐在馬上,只是漂亮的臉蛋上還殘留着驚慌神色。
二樓上的金寶沁一行人急忙下樓,每個人都被狠狠地嚇了一跳,如果不是太大意以及街上的嘈雜,根本不用等到驚馬出現在眼前才發現。
而馬匹上的少女也回過神來,看了眼臨江,再看了眼威龍上來的金寶沁一行人,目光在金政明身上逗留了下便移開,然後下馬感謝臨江相救。與此同時,跟隨少女的家僕趕了過來,見少女安然無恙,頓時鬆了口氣,一副終於
保住小命的樣子。
隨後,少女再次道了聲謝便離開。
宋如晴見臨江的目光還留在少女身上,不由得再次酸了起來,在臨江另一隻胳膊上狠狠滴掐了一把。
臨江吃痛:“幹嘛又掐我?”
宋如晴惱道:“人都走遠了,還看什麼看!”
臨江也不禁生氣了:“我不過就覺得那女的有些奇怪而已,你想到哪兒去了?”
宋如晴不說話了,眼裡冒出水光,癟嘴不吭聲。
頓時,臨江慌了,也顧不得在大街上,趕緊賠禮道歉,柔聲輕哄,並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難道不覺得奇怪麼?”
“哪裡奇怪了?”宋如晴的聲音帶些哽咽。
臨江嘆了口氣,道:“你們難道沒發現,那姑娘看咱們主子的時候,目光有些不一樣?”
宋如晴眨眨眼:“有麼?”
臨江幾欲翻白眼:“就知道你沒發現。”說完,走進茶樓,也不去哄自己老婆了。
而,宋如晴也不需要他哄,跟在臨江後面上了樓。一到樓上便將臨江的發現告訴其他人。
寒雲點頭:“這麼說來還真是。”他也發現了,只是沒多想。
金寶沁回眸打量身邊的金政明,看來看去都不覺得他比臨江還要吸引人眼光,很不客氣地說:“那姑娘眼光有問題麼?”
金政明面色不變,倒是其他人的臉色變了,欲言又止,表情似乎想笑又得拼命忍着。
這話豈不是說她眼光有問題,另一層意思便是他們家主子很糟糕?
金寶沁哪裡不知道她們心裡在想什麼,道:“一個個的都別給我亂想。年輕姑娘不都是喜歡俊俏郎君麼,我這麼懷疑是理所當然的。當然我是不以外表決定喜歡與否的,而你們的主子恰好是我喜歡的類型,耐看,不招搖,低調的高貴清雅。”眼下之意是她可不是那種膚淺的以貌取人的人,她更注重內涵。
金政明垂目飲茶,嘴角帶笑,纖長玉白不輸於女子的手端着白底藍紋的茶杯,氣質頓時煥然一新,那種寧靜的姿態竟然讓人產生風情萬種的
恍惚,還是在一名成年男子身上發現,個個都覺得眼花了。
風華內斂便是如此這般吧?
聽着她毫不掩飾的表白,這要是以前的金寶沁,是萬萬不可能做出來,只不過經歷一場生死,對什麼都看淡了,對自己喜歡的人如今的她會毫不猶豫毫無壓力地讓對方知道。
金政明微微一笑,放下喝空的茶杯,端起茶壺倒滿遞給她,金寶沁看了他一眼,也不管那是他飲茶的杯子,接過來便小口啜飲着。
看的綠袖眼睛大瞪,難以置信眼前人是她那小姐,雖然她家小姐從小就不受拘束,混在坊間,打架鬥毆都有過,可是後來小姐收斂了成了一個端莊秀雅守規矩的大家閨秀,跟男子都保持距離的。
就算成親了,也算得上老夫老妻了,那隻杯子是姑爺用過的,在外人面前,兩人共用一隻茶杯也是不合理的呀!綠袖覺得她凌亂了,如今的小姐變化很大呢。
第二天,金政明沒跑去衙門,像是很無能且很信任地將所有事宜交給蔣之赫,自己就待在別院內陪着金寶沁他們。
對於之前一日在市集上遇到的插曲,他們都沒當一回事,也就給拋諸腦後了。
看着念慈越來越生動的小臉蛋,不再像曾經那樣不言不語,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只會睜着一雙大眼經,金政明就感慨不已。
雖然念慈不是自己親生兒子,可是自己的妻子對他視若生命,作爲丈夫自然是愛屋及烏。
可是他心裡還是想要知道爲什麼,宣慈與他相處時日雖然不多,但是感情卻是很深刻的,他們從第一眼便知道對方如自己一般,是知己。照顧知己的孩子,他金政明不會拒絕,也會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來照顧,只是他的寶沁卻不同,那一份傾注在念慈身上的心血彷彿她與念慈本身就是血肉相連的母子。
而他更擔心她還沒有走出來,所以那麼地疼愛念慈,一份心理上的彌補。
“寶沁,”瞧着她望着念慈,目中那一份深刻的血肉情感,金政明決定問清楚。
“嗯?”聽到他叫她,金寶沁收回目光笑微微地看向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