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纓正感心煩頭也不回的怒道:“不賣,不賣!”
到時站在於纓肩頭的仇警惕的看了看來人,對着他十分不友好的啼叫了一聲。
那男子卻不依不饒:“賣與我吧,價錢你隨意出。”
王九大感不耐,一雙眼睛瞄向來人,此人一身乾淨的緊身麻衣,看起來三十餘歲年紀,麪皮黝黑頜下留着蓬亂的短髯,頭髮也一樣蓬亂糾結散垂在肩膀上,身材不高有些消瘦但是筋骨結實,臉上鼻樑挺闊棱角分明,身上除了肌肉就是皮沒有一絲的脂肪。給人印象最深的卻是他的一雙眼睛,猶如鷹梟一般,十分銳利。整個人雖然頭髮鬍子看上去有些邋遢,但是卻具備十足的男性魅力,頹廢中帶着一股滄桑。王九不由得眼神微眯,憑直覺就知道此人是個高手。
於纓也感到了對方的不同尋常,轉過身來一張臉清冷起來道:“我說不賣就不賣。”於纓一見這男子就覺得有些眼熟,卻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見過,不由得微微皺眉道:“先生咱們見過?”
那男子看了看於纓肩膀上的仇,仇對其竟然也學着王九那般將一雙眼睛眯了起來看着他,神態頗有些好笑。
那男子越發喜歡起仇來,也不管兩人如何就這樣坐在了來那個人幾前道:“在下姓燕,從沒見過兩位,之所以開口買鳥實在是見這鳥喜愛的很了。”
於纓眉毛微動道:“燕先生可認識趙國的燕大先生?”
這姓燕的男子一怔,眼睛將目光從仇的身上移到了於纓的臉上,看了許久才道:“姑娘識得燕大先生?”
於纓點點頭道:“燕大先生乃趙國大商,我也僅是遠遠地見過一兩眼。
“不會是僅僅遠遠地看過一眼吧。”另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另一張大幾處傳來,於纓聽着聲音耳熟,順目望去這一望之下不由得瞳孔一縮,一個普普通通的男子正攏着袖子看向這裡,於纓道:“沒想到竟是鄭也鄭先生,只是不知道先生在此究竟是那家那戶要遭滅門之殃了?”於纓對此人的行爲有所耳聞對其極是不喜,是以一開口就出言挖苦,大概是這段時間遭逢的驟變使她原本清冷的性子變得有些熱辣起來。
說話的正是韓國鄭也,他絲毫不以於纓的挖苦爲意,呵呵一笑道:“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趙國神女於纓於小姐。鄙人敬你一杯。”
於纓一怔看了看鄭也攏在袖子中的手,她知道此人一雙手向來攏在袖子中從不外漏,她到要看看這鄭也如何敬酒。
鄭也看出了於纓的心思呵呵一笑一彎腰將幾前的陶碗掀銜了起來一仰脖就將碗中的酒水喝的一乾二淨。
鄭也將陶碗平平放在桌上對着於纓道:“於小姐請。”
於纓眼睛微眯將自己身前的酒碗端起一飲而盡道:“咱們還有事情,告辭了。”說着起身就要走。
燕先生卻一伸手道:“於姑娘這鳥……”
於纓還沒說話一旁的鄭也說道:“燕先生於姑娘的東西還是不要買的好,咱們快快再喝幾杯就上路吧。”
燕先生看了看於纓肩膀上的仇心中割捨不下,見於纓態度堅決也只好微微一嘆對於纓一拱手道:“在下唐突了。”說完就轉身回到鄭也那張大幾和鄭也喝起酒來。
於纓見這人到時拿得起放得下心中點點頭扯着王九就走。
兩人不久就離開了沁陽直奔渡口。
不過她們去的卻不是最近的渡口,而是沁陽以南的黃河渡口,於纓算不上是俠義之士但是知道大水淹了百姓還是要去看一看,剛走到半路上就見前面有一個身影坐在路旁的大樹下,正是鄭也。
於纓不由得瞳孔微縮拉着王九就要離開,鄭也呵呵笑道:“於姑娘莫走,鄭也有事相商。”
於纓停住腳步一隻手我在蛇吻上道:“鄭先生有何話說?”
鄭也呵呵一笑站起身來緊接着嘆了口氣道:“很不湊巧,我和燕先生此次會面不方便外人知道,所以才約在這沁陽之地,不成想還是被姑娘撞到,這真是讓我左右爲難,不知如何是好。”
於纓瞳孔一縮,趙太長曾經說過世上除了七大高手之外就屬這個鄭也最不好對付,能不招惹就不招惹,有時寧可惹七大高手也不得罪這個鄭也,不爲別的,就因爲此人行事不守常理,而且手段毒辣沒有絲毫人性可講,得罪了七大高手,七大高手礙於身份也不一定將一個小女孩咋麼樣,但是正也不同,幾歲的孩子八十幾歲的老人他全不放過,這樣一個毫無道德感的人是任何人都會感到恐懼的從一向以小心眼著稱的趙太長最終說出來的話猶顯有分量。
於纓知道今天難以善了,拉起王九轉身就跑,鄭也何其了得,身法在當世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要不然那天他給嫪毐飛石報警也不會做到誰都不知道房頂上曾經多來了個人。
於纓速度雖快終究不是鄭也的對手,王九身法雖快卻沒什麼力氣帶不動於纓是以兩人眼看就要被鄭也追上了,於纓銀牙一咬一把將王九推出老遠,高聲叫道:“小九快跑。”說着轉身就是一劍朝鄭也飆去。
王九猛地發現於纓轉回身去和鄭也拼命,她那裡會獨自逃走,身形一轉就退了回來,也就是王九這身形一轉的功夫,於纓和鄭也已經分出了勝負,就是這麼快。
鄭也的一對手掌從袖子中一閃即逝,而於纓已經噴着鮮血倒飛過來,胸口上一個漆黑髮焦還在冒着屢屢輕煙的掌印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鄭也竟然在第一回合就用了他從不示人的手掌,看來他是立心要速戰速決殺死兩人。
王九大驚,一把抱住於纓卻被於纓身子的撞擊力帶出老遠才停下。王九剛剛穩下身形鄭也就已經又到了她的身前,袖子一動兩團漆黑的光芒一閃,直直朝王九印來,鄭也失算了,他從沒想過一個毫無聲名的小子竟然會有絕世的身法,如果說鄭也是天才的話,王九就是比天才中的天才還要強上幾分的超級天才,王九的身子一閃就消失在鄭也的掌下,幾乎是一瞬間就到了鄭也的背後,鄭也心底一涼急忙擰身躲閃,王九的一劍就已經刺穿了他的衣服在他的腰肋上劃出一道深深地血痕,這也就是鄭也能躲過這一劍要是換了嫪毐即便是他的二十八星宿圖譜上的功法再能自動勃發也得被王九刺個窟窿出來。
鄭也身形極閃一忽就退出了十餘丈,王九趁這機會將匕首一銜抱起臉色青紫的於纓就跑,可惜她力氣不濟,抱起於纓這個負擔跑起來身法慢了許多,鄭也從最開始的吃驚過後暗感後悔,自己沒有摸清底細就動手實在是太魯莽了。不過他是殺手,殺手最重要的就是毅力,就是對目標的鍥而不捨。鄭也忍着肋骨上傳來的陣陣劇痛腳下一墊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