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老子已經穿過三次黑衣服了,比你有經驗得多!告訴你,你的聲音也沒壓好,壓得還沒老子的好!垃圾!”
陸然和南宮瑾兒,以及兩個手下,在旁邊看得是一愣一愣的。尼瑪,這是什麼時候,你們兩個到底是來幹嘛的?居然還吵起來了。
吵就吵,就好好吵,怎麼說了半天盡是些廢話?不是說打嗎?那就打啊,整這些沒用的有個鳥用?
“少廢話,老子聲音就算壓得沒你好,手上的劍會讓你知道厲害!不過且慢,大家都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要打架也得按江湖規矩來。今天我們只來了兩個,你們有四個,這不公平!有種跟我單挑!”
呵呵,看來樑掌門還是很聰明的人,還知道現在寡不敵衆。
張風笑了笑,並沒答應:“樑掌門,你搞錯了,這兩位不是我黃山派的。所以,今天我們兩個打你們兩個,至於他們幫誰,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什麼?不是你們一起的?那你們是誰?”
末了這話,是直接問陸然和南宮瑾兒的。
陸然嘆了口氣,覺得是時候了。他早就想站出來指認新來的人偷文物,只是剛纔被張風這貨給打亂了,耽誤了這麼多時間。
刷!
他摘下面罩,臉上充滿了自信:“樑掌門,沒想到吧?告訴你,我今天料定你回來偷文物,所以事先在這裡埋伏好,就是要抓你現形。”
說實話,樑斌感到幾分意外,沒想到陸然居然跟他們一樣,也三更半夜跑墓地裡來了,還穿了黑衣。不過他可不認爲陸然真的是爲了抓他們,相反,一定是跟他們一樣,想來偷文物。
“哼,別把話說得這麼好聽,你們跑來恐怕也是偷文物的吧?你想抓我?可以啊,先把張風抓了。民事長不是一直講求公平嗎?張風先來偷的,要抓你就先抓他。”
咦?這個理兒,好像很對啊。不過此時此刻和彼時彼刻的局勢,已經變了。剛纔他是想制服張風來着,但既然現在有天劍宗這個更大的壞蛋出現,那張風嘛——就看在是娘子表哥的份上,暫時放他一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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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他大喝一聲,氣勢十足:“張公子是我請來的幫手,他今天來可跟你不同,不是偷文物,而是保護文物,抓小偷!”
聽到這裡,南宮瑾兒和張風都微微一怔,只覺得彎轉得太快,有點不穩。不過至少這個彎轉得很明顯,張風很快就理解了。
他對天劍宗本來就沒好氣,對樑斌更是沒好氣。按照陸然的意思,他既能推掉今天來偷東西的罪名,又能站在民事堂這邊名正言順地捉拿樑斌,實在不要太爽。
平日裡想欺負天劍宗,不容易。一來對方實力不錯,二來實在沒啥理由。現在好了,他暫時代表了民事堂,專門管這種事,真是打了對方對方連還手的理由都沒有,哈哈哈。
“沒錯,我就是陸堂主請來的。陸公子早就料到你會來偷文物,所以請我來抓你。哈哈哈,樑掌門,這下你還有什麼話說?識相的話,乖乖棄劍投降,我可以打輕點。”
“你們——哼,四個人又如何?真以爲老子怕了你們?他兩個就是廢物,你們兩個也是廢物,老子一個人都不怕你們四個!”
“媽的,敢說我表妹是廢物,老子弄死你!”
簌簌!
正要發作,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又從外面傳來,讓衆人再次警惕起來。陸然連忙拉上面罩。
“是你們的人?”
“是你們的人?”
“是你們的人?”
三方不約而同問了一句,立刻知曉了答案,不免心疑起來。難道說,今天晚上還有別人也在打墓室寶貝的主意?
陸然猶豫了一下,決定就這麼站着,不躲。以他的猜測,應該是城管隊員。畢竟他和娘子在下面呆了這麼久,沒上去喊他們下來搬東西,他們肯定會起疑心,現在應該是下來察看的。
這樣一來正好,樑斌和其手下就跑不了了。光是城管隊伍的陳康等人,都能把這兩個制服。要不然單憑張風和另一個黃山派弟子,說實話還真不一定能抓住對方。
短暫的等待中,陸然和南宮瑾兒往後退,靠在石棺旁邊。張風和手下往右邊退,靠在箱子那兒。樑斌和手下往左邊退,也靠在箱子那兒。
“快,動作麻利點,袋子打開!”
一樣的套路,不一樣的人。這聲音,聽起來似乎也有那麼點熟悉。
很快,兩個黑衣人衝了進來,手腳真的很麻利,二話不說就開始裝寶貝。
是的,他們沒看見裡面的六個人。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大晚上的,在漆黑的墓室裡,憑藉幾個插在牆上的火把,確實不能很好地觀察四周。更何況誰會想到,陰暗的墓室裡有人?
不過沒過多久,他們還是注意到了。火把的火光不是平穩的,晃來晃去多少凸顯出角落裡陰暗但明顯的輪廓。
“臥槽!”新來的手下大喊一聲,放下袋子連忙往門口退:“老大,詐屍了!”
聽聽,同樣是出來幹壞事的,這個手下的素養顯然比前面三撥人都要高。
那新來的老大擡頭一看,也猛地怔了下,再左右掃視,更是嚇壞了,連忙退到門口。可能是嚇壞了,他二話不說就是一巴掌打過去。
“放屁!詐屍能詐出六個來?分明是六個同 志!”
“是是是,是同 志。”
新老大吞了一口口水,兩手在空中劃了個手勢,頓時弄出一團黑霧,看起來恐怖的很,估計不是什麼好對付的手段。
“六位同 志,大家都是江湖豪傑,相信來此都是爲了弄點零花錢。這樣吧,這裡珠寶很多,金幣很多,不如大家平分!”
六人沒吱聲,緊緊盯着他手上的招式,結合其聲音苦苦思索。
玩毒的?這靈力,怕是有武宗八 九重了吧?槐州城玩毒的人,實力還這麼強,除了玄靈教還有誰?而且聽聲音有點像玄靈教掌門商光傑,剛纔這手下也叫他老大,嗯,應該就是商光傑了。
“商掌門!”樑斌大喊一聲。
“啊……啊?你怎麼……你怎麼知道是我?你是誰?”
樑斌笑了笑,心情大好:“呵呵,商掌門應該是頭一回幹這種事吧?槐州城玩毒的能有這境界,除了你還有誰?在下樑斌。”
“哦,原來是樑掌門。樑掌門說得是,我剛纔太慌了,不小心暴露了身份,下次會注意的。對了,你在這兒幹嘛,也是來偷文物的吧?樑掌門不是我說你,一共就兩個箱子,你還喊六個人來,這吃相未免太難看了吧?”
“額……”
樑斌臉一黑,反正戴着面罩,不影響,只覺得無語。什麼叫他的吃相?兩個箱子,他會喊六個人來搬嗎?
“商掌門,對面四個人,不是我們這邊的。”
“什麼!”
商光傑大喊一聲,連忙微調方向,提高警惕:“四位是什麼人?不如我們兩邊把文物平分了吧?”
這時,樑斌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商掌門,別這麼激動,也別這麼急着分贓,先搞清楚對方的身份再說——左邊兩個是陸堂主和南宮小姐,右邊兩個是張風和他手下。”
“哦,原來如此。誒,怎麼陸堂主也來偷東西?”
陸然嘆了口氣,撤下面罩,很不爽:“商掌門,請注意你的措辭,什麼叫我也來偷東西?我陸某是那種人嗎?我今天請了張公子,是特地來捉拿你們這些盜竊文物的盜賊的!識相的話,乖乖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呵呵,陸堂主,你該不會以爲你和你娘子,能打得過我們吧?不是我吹,不需要樑掌門動手,我一個人就能挑你們四個。”
“放你孃的屁!”張風一如既往爆粗口:“有種單挑!老子一個人弄死你!”
哎,沒辦法,現在情況變化了,張風也不能太囂張,只能先嚷嚷着單挑。畢竟陸然和表妹真的沒啥戰鬥力,打羣架他們肯定吃虧。
陸然上前一步,擡頭挺胸,兩手背在身後,面色平靜,盡顯裝逼風範。
“商掌門,你誤會了,我並沒有說要和你們打。當然,我也不會讓張公子兩人打你們兩個。我會讓城管兄弟們喝張公子一起,十個八個打你們四個。”
聽到這裡,樑斌和商光傑愣了下,不吱聲了。的確,他們進來的時候就知道上頭有城管在把守,只是忙着吃烤兔子肉,這才讓他們輕鬆溜了進來。
如果那七八個城管下來,他們幾個人肯定是打不過的。那時候甚至都不用張風幫忙,他們四個也不容易逃脫。
不過話又說回來,真打起來,他們有把握三招——好吧,十招之內把陸然砍了。這一點,可以拿來威脅一下,大不了儘快綁架陸然,以求脫身。
“對了,我勸你們也不要想着綁架我以求脫身。”陸然補充道:“剛纔我是第一個進來的,發現還殘留一點毒液,我用瓶子收集起來了。你們要是敢動我,大不了我跟你們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