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望着桌子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有着摩納哥王室特有的淡黃色頭髮,眼眶深邃,有着與安娜如出一轍的藍色眼睛。很迷人的女人。
斯諾此刻流露出淡淡的溫柔的味道,讓人忍不住信任。安娜比劃着說着照片上的女人,眼神複雜但溫柔。“我的母親,是曾經的摩納哥公主。是安德烈一世陛下最寵愛的小公主。這個宮殿就是屬於她的。照顧我的女僕瑪麗曾告訴我,這裡曾經非常華麗漂亮。宮殿裡的酒杯上鍍着黃金,鑲着寶石,宮殿的窗臺上掛着養着雲雀的金籠子。”
斯諾仔細傾聽着,“後來呢。”
良久,安娜比劃道,“後來……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我母親生下我,就離開王宮了。”
斯諾看着咬着自己嘴脣的少女,“那……她還活着嗎。”
“瑪麗說,她現在住在法國。”安娜望着照片的眼睛紅紅的,似乎在強忍着不讓淚水滴落。
斯諾伸出手,將少女攬在懷裡,溫柔地說,“沒事了,以後不論發生什麼,都有我陪着你。”少女在他懷裡再也忍不住,無聲地抽泣着。
斯諾輕輕撫摸着少女埋在他胸前的腦袋,墨綠色的眼睛看着照片的的女人。不知在想什麼。
摩納哥的,公主,嗎。
從安娜那裡出來,強尼吃驚地望着胸前溼了一大片的斯諾,“閣下,您這是……”
斯諾衝他微笑着,“時候不早了,我們快回去吧。萬一阿爾法找不到我該着急了。”
強尼跟着他,心想事實上陛下並不會着急。
那晚,阿爾方索沒有任何預兆地過來了。正在門口站崗的強尼立刻打了個立正,向他行了個軍禮,然後目送他進去。
正在洗澡的斯諾沒有聽到有人進來,正舒服地泡在浴缸裡。浴室的門被打開了,斯諾睜開眼,然後驚喜地發現門口正站着一襲正裝的阿爾方索。
“阿爾法!”他連忙起身想撲過去。他太久沒有見到他了,他有太多話想對他說。
阿爾方索衝他擺擺手,冷淡地吩咐道,“把自己洗乾淨,我在外面等你。”
斯諾看着重新關上的浴室門,覺得那道門也可愛起來。他飛快地將自己沖洗乾淨,簡單地擴張了一下,圍着大浴巾就出去了。
他迫不及待地掀開厚重的紫帳,阿爾方索正坐在牀邊,黑色的西裝線條流暢。
“阿爾法……”斯諾看着他,想讓他看看自己的眼睛,然後告訴他自己可以看見了。可還不等他說完,他就被粗暴地拉過去,被壓得趴在牀邊上。圍在腰上的浴巾被狠狠扯掉了,沒有任何情話與交流,沒有任何愛撫與前戲,他被狠狠地貫穿了。
他努力想回頭,睜着墨綠色的眼睛想讓身後的人看自己一眼,親吻一下自己。然而下一秒,他就被狠狠地抓着頭髮按在牀上,柔軟的被褥捂得他快要窒息。身後的男人大手緊緊握着他的腰,粗重地呼吸着,頂撞間幾乎要將他的腰捏斷。
我好疼啊……
我好疼啊,阿爾法……
我真的好疼啊……
殿外,強尼望着天上一輪碩大的圓月,聽着那個人痛苦的呻·吟,嘆了口氣。
那晚,阿爾方索呆了很久。剛開始是他親自上陣,到後來就將各種匪夷所思的器具用在他身上。他強迫斯諾射給他看,直到斯諾那裡紅腫着,什麼都射不出來。
後半夜,斯諾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而阿爾方索西裝周正,甚至連一絲褶子也沒有——有一次斯諾不小心射在了他的西裝上,他就強迫斯諾將那些東西都舔乾淨。
他理了理衣服,起身就要走,這時,斯諾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褲腳,“不留下來嗎……留下來吧……”
他將褲腳從斯諾手裡抽出來,擡腳,高級皮鞋堅硬的鞋尖頂着他的下巴,“還沒有爽夠嗎,下·賤的東西。”
斯諾墨綠色的眼睛失着神,對着虛空喃喃說,“我愛你呀,阿爾方索。”
阿爾方索冷哼一聲,就起身離開了。
在親王走後,強尼推開門進來,裡面的一幕讓他覺得全身的血都凝固了。空氣裡瀰漫着情事後的味道,那個曾經那樣高貴的人,正赤·裸地趴在地上,觸目驚心的傷痕像一張網,將他白皙的身體罩住。
鬼使神差的,他不想讓人見到他這副樣子。他沒有叫專門清洗的僕人過來,皺着眉,上前想抱起他,將他抱到浴室裡清洗一下。剛一碰到他的身體,他就劇烈地顫抖着,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別怕。沒有人會傷害你。”
他依舊難受地輕輕扭動着,強尼聽到似乎有些隱約的奇怪響聲。他疑惑地四周看了看,沒找到任何發出那種聲音的東西。然後他難以置信地湊近斯諾……聲音是從他身體裡傳來的。他突然就明白了,顫抖着伸手,小心翼翼地探進他的身體……當夠出那個還在不停震動着的東西,手下的身體突然像是鬆了口氣,昏了過去。
爲什麼……要這樣對他……
他發泄般的將手裡的東西狠狠扔出去。
看着他月光下蒼白的臉,將拳頭握得死緊。
法國普羅旺斯的一望無際的向日葵田深處,坐落着一家中外聞名的療養院。聖雷米療養院。這裡,風景優美,四周環繞着層層疊疊的金色向日葵和十里飄香的薰衣草。這裡曾經是梵高創作鼎盛時期的搖籃。梵高畫裡明豔的向日葵和糾纏交織的藍,都是源於這裡。
烏迪爾斯坐在紅色的蘭博基尼裡,腦門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手裡的望遠鏡不停地調整着焦距。說實在的要不是麗莎只有這個型號的車,他纔不想坐在顏色這麼騷包的車裡。
鏡頭裡,遠處的療養院二樓的一扇窗子前,坐着一個淡黃色長髮的女人。女人看上去三十多歲,但並不顯老,並且舉止優雅,風韻猶存。
凱瑟琳,就算已經是這個年齡了,她還是那樣美麗動人。
身份確認完後,烏迪爾斯開心地打了個口哨,口哨吹得不太響,聽起來有些猥·瑣。
他對坐在身邊的管家說,“看到了嗎,就是她。”
一旁的管家將望遠鏡從眼睛上拿下來,“看到了,閣下。凱瑟琳公主還是那麼美麗。”
紅色的蘭博基尼緩緩發動,駛離這片花海。
深夜的聖雷米,薰衣草的花香四處浮動着。穿着白色制服的護士一間一間地察着房。
“布魯斯先生,您該睡覺了……好的,明天給您摘一朵最漂亮的向日葵……快睡吧,晚安。”護士甜甜的聲音在走廊裡迴盪着。
“凱瑟琳女士……已經睡下了嗎。”她望着牀上凱瑟琳的睡顏,“晚安。”說完幫她關上了燈。
聽着護士離開的腳步聲,窗外攀着的一個黑色的人影悄悄打開了窗。月光下,凱瑟琳睡相恬靜。那人站在牀前,從身後摸出一小瓶噴霧,對着凱瑟琳的臉輕輕噴了兩下。然後,他將登山繩綁在凱瑟琳腰間,小心地將凱瑟琳送出窗外……
第二天清晨。“院長!凱瑟琳女士失蹤了……”聖雷米里傳來護士小姐的喊聲。
匆匆趕來的白髮院長扶着臉上的老花鏡,“昨天她還在嗎。”
“昨晚我查房的時候還在的,今早就不見了。”
“不要慌,馬上報警。聯繫摩納哥王室。”院長吩咐道。
“呃。好,我馬上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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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爾多的酒莊裡,管家換下了黑色的緊身夜行衣,看了看懷錶,吩咐廚房爲閣下做早餐。
睡在客房裡的凱瑟琳在那天晚上醒了過來。
她太陽穴突突跳着,她揉了揉太陽穴,藍眼睛仔細打量着這個房間。她記得自己昨晚睡的並不是這張牀和這個房間。可現在自己就在這個陌生的房間。
“你醒了。凱莉。”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T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