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阿爾方索儘量控制着自己的動作,儘量輕柔地對他。只是動情時他又忍不住粗暴起來,被壓着的身體纖細修長,觸感頂級,他在他身下婉轉承·歡,風情萬種。
潮水退去他抱着斯諾,撫摸着他光裸的背,形狀漂亮的蝴蝶骨在他手下起伏着。“你真漂亮!”他吻了吻斯諾顫抖的金色睫毛,那睫毛上掛着一滴淚。
“抱歉,還是弄疼你了嗎?”他說着就要查看傷口。
斯諾躲了一下,在他懷裡紅着臉,“……沒有,沒有疼……很舒服……我只是高興。”
他看着斯諾紅紅的面頰,金髮柔軟,在他懷裡乖巧得像只貓。他用力摟了摟斯諾,以前居然白白錯過了。
斯諾在他懷裡小心翼翼地問,“陛下,您今晚……不走嗎。”
阿爾方索低頭看着他清澈的綠眼睛,吻了吻他的額頭,“不走了。以後我會經常來陪你的。”
他的懷裡,傳來斯諾輕輕的聲音,“……真好。”
夜色微涼,兩人相擁着睡着了。
殿外強尼坐在臺階上,聽着裡面漸漸平靜下來的聲音。陛下今晚沒有離開呢。
閣下也應該很開心吧。
他打了個寒噤,收了收衣領,“摩納哥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去年要冷許多啊……”
第二天清晨。阿爾方索醒過來,發現斯諾在他懷裡一動不動地眨着綠色的眼睛。“醒很久了?”他問,“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我總害怕自己一醒來陛下就不在了,總睡不踏實,就早早醒了。”斯諾在他懷裡回答。
他抱着斯諾吻了吻他的臉頰,“不用怕。以後我會經常陪着你的。昨天你累到了,現在還早,你再睡一會兒。會議結束我過來陪你吃午飯。”
斯諾小心翼翼地伸頭在他脣上輕輕吻了一下,“我等着你。”
看着阿爾方索離開的身影,斯諾躺在牀上,他伸出手看了看右腕的手環,輕輕笑了一下。
強尼走進門,順手鎖住了寢殿的大門。
他看着他伸出的手臂,露出的脖頸上一塊一塊豔紅的吻·痕,他皺着眉頭,“閣下,我帶藥過來了。您有沒有傷到。”
斯諾轉過頭,溫柔地衝他笑,“辛苦你了,強尼。我沒有事,陛下他……很溫柔。”
強尼有些惱火,他猛地將手裡的藥仍在地上,“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下·賤!你忘了他以前是怎麼對你的了!”
斯諾臉上的笑僵在嘴角,“強尼,你……”
“宮裡的人都是怎麼說你的你知道嗎!呵,你就算知道也不會在乎對不對!你就不能有點骨氣!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被男人幹,就那麼爽嗎!”強尼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腦子發着熱,就一股腦兒全都說出來了。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被惡魔蠱惑了,自己怎麼能這麼說!
可就是停不下來。他一定是壓抑太久了,一下子全都爆發出來,情緒失控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他兩三步走到牀前,伸出大手掐向斯諾纖細的脖子。斯諾愣愣的,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徒勞地在他手下掙扎着,他艱難地發聲,“強……尼…”
掙扎的過程中被子掉在一邊,強尼看着他被子下蒼白修長的身體,上面綴着點點紅印,他呼吸粗重着,手下用力,“閣下,你去死吧,死了就不會有人來侮辱你了,死了,你就會永遠乾淨下去。”
斯諾徒勞地掙扎着想推開他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呼吸一點一點弱下去,掙扎的幅度也小了。
空氣無聲地流動着,潮溼的水汽凝成水滴滴在寢殿的地板上。大門雕花的門把手上溼漉漉的,像是被人潑了水在上面。
斯諾漸漸地不再掙扎了,他墨綠色的眼睛半張着,眼裡映出強尼猙獰的面孔。就在這時,寢殿的門被猛地推開了,安娜站在門口,看到這一幕她飛快地跑到牀前,猛地向強尼撞去。
強尼被撞得打了個趔趄,鬆開了斯諾的脖子。斯諾伏在牀邊劇烈地咳嗽着。安娜警惕地望着強尼,像一頭小狼一般將斯諾擋在身後,彷彿強尼一有異動她就會衝上去咬斷他的喉嚨。
坐在地上時,強尼漸漸恢復了理智。他看到斯諾痛苦地趴在牀邊,劇烈咳嗽着,像一隻垂死的蝶。他細長的脖子上圈着深紫的瘀痕,在蒼白的皮膚上觸目驚心。
自己做了什麼!
自己差點兒殺了他!
他難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手,“閣下……我不是故意的……”他起身想上前看看閣下怎麼樣了,安娜警惕地將斯諾護在身後。
他收回伸出去的手,“閣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殺您的……對不起……我會去向陛下請示調離這裡……我不在了,請您好好照顧自己。陛下要是欺負您了,您不願意,或者您疼了,就一定要拒絕,不然早晚有一天,陛下會弄死您的。”
強尼深深看了一眼斯諾,就轉身離開了。
走着走着,他突然想到,自己進去的時候,是將門鎖上的,那安娜又是怎麼撞開門進去的呢?
也許自己記錯了吧……
確認強尼不會突然返回後,安娜焦急地看着斯諾。她扶着斯諾靠在牀頭,紅着臉拉着被子將斯諾蒼白的身體蓋上。斯諾在牀上咳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緩過勁兒來。他喉嚨疼的厲害,脖子上也疼的厲害,總有種強尼還掐着自己的感覺。
你沒事吧。安娜焦急地比劃。
“咳咳,沒事。”斯諾聲音沙啞,艱難開口。
發生了什麼,他爲什麼要殺你?
“我也不知道。”斯諾安撫地摸摸她的頭,“倒是你,小公主,你的臉怎麼了。”他看着安娜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口。
安娜愣了一下,她掩飾性的捂了一下臉,沒事。昨天回去摔了一跤。
斯諾看着安娜,“那就好。我這裡有傷藥,我替你擦擦傷口吧。”
先給你擦。
斯諾微微笑着,“遵命。我的小公主。”
安娜離開後,斯諾坐在窗前一口一口喝着紅茶。瘀痕像殘酷的圍巾,緊緊圍在他的脖子上。紅茶裡映出他勾脣輕笑的倒影。
波爾多。
烏迪爾斯舒服地泡在浴缸裡,將腦袋懸在外面。管家將泡了生薑的黑啤倒在烏迪爾斯頭髮上,輕輕替他按摩。
烏迪爾斯這兩天心情很好。有了錢住在麗莎這裡也住得舒心,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自從用了姜泡黑啤的方法浸泡腦袋後,他的頭髮最近已經不像之前那樣脫的厲害了。或者也許只是因爲最近這兩天心情好,纔沒有掉頭髮。
“閣下。小草莓閣下的方子真的很管用,最近您已經很少掉頭髮了。”管家卷着袖子,手指的力度剛剛好。
烏迪爾斯睜開一隻眼,“別提草莓。”
“好的閣下。”管家答應到,“閣下,我爲您聯繫到中東地區的貪狼傭兵團。他們對奪取政權,發動叛亂十分在行。現在的阿聯酋王儲的王位就是他們幫忙奪下來的。”
“那進行的怎麼樣了。”烏迪爾斯懶懶地問。
“我已經與他們的團長商議過具體謀反刺殺事宜,小草莓閣下提供的安保圖十分有用。我們已經聯絡到之前支持我們的貴族和大臣,下星期日我們將在貪狼的護送下悄悄回到摩納哥。以貪狼的作戰方式和行動能力,我們將在當晚直逼王宮,殺掉阿爾方索。然後在貴族的支持下,由您掌握政權。”
“貪狼可信嗎?”
“我們不能相信貪狼,但我們可以相信我們手中的財富。傭兵是不會和錢做對的。”
“那就好。哈哈哈哈……”
“閣下,請您不要動,啤酒弄到眼睛裡可不好受……”
T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