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談的差不多了,蘇櫻便與童蕾相繼走出房間,畢竟,樓下還有慈善晚宴,她們總是在房間裡待着也不合適。
只是,儘管知道童蕾對傅斯年有意,蘇櫻仍舊很喜歡這個女生——總覺得她夠純真,也夠坦蕩,雖然用與蘇氏集團合作的方式接近傅斯年,蘇櫻卻相信,她絕不會像鬱芷柔一般,在背後向她蘇櫻放冷箭。
換言之,童蕾是可以信任的人。
很奇怪的感覺,對於蘇櫻來說,因爲她從不輕易相信任何人,就連傅斯年也是——
“我要去廁所!”
兩人正要走出電梯,走入慈善晚宴的會場,童蕾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顰緊了眉頭對蘇櫻說着,“突然內急,忍不住了。”
“嚶嚶嚶,好丟人~”
“蘇櫻,你幫我拿着包,我去去就回。”
好吧,提着手中的包包,蘇櫻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童蕾,還真是個性情耿直的,一點點都不懂得隱藏自己的所有——夠招人喜歡,也夠讓人擔心啊!
挎着童蕾的包,蘇櫻也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卻不想會在那裡看到傅斯年,以及另外一個女人。
確切的說,蘇櫻並未見到那個女人的長相,只看到她妖嬈的背影,迷人的大波浪,動人的腰部曲線,以及兩條性感的玉腿,還有腳上的那雙紅色的高跟鞋。
是個尤物呢——
蘇櫻暗忖,慢步走向傅斯年,卻猛然聞的一股奇異的香味——應該是那女人身上的味道,傅斯年又不塗香水,且她蘇櫻也知傅斯年身上是何味道。
原來是個低俗產品。
在蘇櫻眼中,女人使用過濃的香水,便跟那紅燈區的女人沒什麼區別。
傅斯年何時跟這樣的女人有了牽扯,她蘇櫻還真不知道呢——
嘴角噙着一抹濃濃的笑意,蘇櫻想,她這是又多了一個情敵的節奏?
倒很期待這女人是個什麼身份——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在洗手間前釣她蘇櫻的男人!
看來,她蘇櫻還真需要做點什麼,讓這女人知道她的厲害呢——
“蘇櫻。”
傅斯年很快注意到蘇櫻就站在他們身後,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走到她面前,牽起她的手,“你怎麼待到這會子纔出來?童蕾呢?”
一早在與童哲聊天的時候,傅斯年便知道了曼妮的真實身份,只是不想人家蘇櫻卻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從傅斯年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嗔道,“我若是出現的早了,不是打擾了你的好事?”
“誰知道你現在有沒有在心裡埋怨我不適時宜的出現?”
那副幽怨的小表情,真是讓傅斯年有些無奈的笑了,她呀她,近段時間很愛吃醋呢——
只是還未等傅斯年回話,那身材妖嬈的女人便轉過了身,兀自走到蘇櫻面前,玉臂環胸,塗着鮮紅口紅的豐盈嘴脣輕啓,她道,“你就是蘇櫻?”
滿滿的挑釁意味呢——
脣齒含笑,蘇櫻媚眼高擡,“是又怎樣?”
女人微微聳了聳肩,很無所謂的說着,“一直聽別人說,斯年的妻子是怎樣怎樣厲害,如今看來,倒也不過如此。”
“斯年,你的眼光何時這麼差了?連這種女人都看得上。”
“她有哪點比得過我?”
呵——
這女人還真敢說,她蘇櫻有哪點比得過她?
試問,這女人身材高挑,有幾分曲線外,別的還有什麼?
嗯?
即便那張上了濃妝的臉,也無半點亮點可尋,如今還不自量力的說出這番話——真當是,她蘇櫻見過愚蠢自信的,卻從未見過這麼沒大腦的——
這女人是豬嗎?竟然還明目張膽的在傅斯年面前說她蘇櫻的壞話,擺明了就是自己挖坑自己跳,非要把自己活埋。
傅斯年也是暗握住拳頭,如若不是因着說出這句話的是個女人,他傅斯年早就一拳掄了過去——任誰也沒那個資格說蘇櫻的不是,如今不過給她三分顏色,她倒開起了染房,還蹬鼻子上眼指責起蘇櫻來!
簡直大膽!
“即便我蘇櫻只是個不過如此的人,你不是連我還不如?”
站在傅斯年面前,蘇櫻意圖很明顯——由我來擺平這個女人,不用你出手——怎麼說這女人也算是她的情敵,她若不出面,不是被人小瞧了去?
“若不然,斯年娶的人怎麼會是我,而不是你?”
倏的湊近了與那女人的距離,蘇櫻精餾的眸光中滿是勝利的得意,還故意問道:“你說是不是?”
退一步站在原來的位置上,蘇櫻微微擡起脣角,那上揚的弧度也全是對那女人無知的譏諷,“像你這種井底之蛙,自認爲高高在上,殊不知在別人眼中,你不過是個花瓶而已。”
“哦不對——”
蘇櫻連忙矢口否認,“你連花瓶還不如。”
“渾身的騷氣,哪裡配做得了花瓶?”
“怪不得斯年對你沒興趣,連身爲女人的我,看到你都有些噁心呢——”
蘇櫻掩鼻,很明顯在諷刺那女人身上的香味,女人卻是赤紅了臉,惱羞成怒嗔了一句“你!”
“我怎樣?”
蘇櫻迅速迎上,明眸與其對峙,不輸一分一毫氣勢。
“我——”
女人氣結,摔袖走人,“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看着那被氣走的女人的背影,蘇櫻心情稍稍有一些好轉——想跟我蘇櫻搶男人,真是有夠不自量力!老孃我分分玩死你!
“你倒是個伶牙俐齒的。”
那女人走後,傅斯年將雙手搭在蘇櫻的肩頭,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很久沒見蘇櫻對誰這麼有攻擊性了,這一次,還是因爲他——
心裡有些得意呢——
“切——”
拍掉傅斯年的手,蘇櫻兀自轉身不理會他,有些埋怨地說着,“你若不隨便沾花惹草,我又怎會如此?”
真是的,他傅斯年最近走桃花運哈,一個兩個女人全都是衝着他來的,叫蘇櫻心中怎能不吃味?
傅斯年默默喊冤,天地良心,他何時主動招惹過哪些女人?簡直是唯恐避之而不及——他能不知道蘇櫻是怎樣的性子?若真主動去招惹別的女人,他幾個月都不能開葷一次——
“蘇櫻,你倒是厲害呀,就這麼把朱麗婭氣走了!”
蹦蹦跳跳的從洗手間走出來,童蕾接過蘇櫻手中自己的包,末了還挽着她的胳膊說着,“你可知道這女人是誰?”
蘇櫻默默翻了一個白眼——我管那女人是誰,我只知道,不論是誰,都不能搶我的男人!
“這女人是法國蘭華化妝品在我們華國經銷商總代理孟盛祥的女兒,孟雅,法文名,朱麗婭。”
挽着蘇櫻的胳膊,童蕾與傅斯年等人朝慈善晚宴走着,“憑藉孟盛祥的身份,平日裡這女人驕縱慣了,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我們這個圈子裡,很少有人喜歡她。”
“不過蘭華到底是高檔化妝品中的佼佼者,孟盛祥財大氣粗,孟雅也腰纏萬貫,我們又不能刻意忽視她,擠兌她,若不然,我們不是成了沒理的?”
“今天蘇櫻你,可算是爲我們出了一口惡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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