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晚上我們儘量不趕路。”清雲向我建議說。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在山區,難免又會碰到梅子關那樣的事情。
山區地形複雜,陰氣容易聚集,而且農村交通閉塞,很容易出現像歐明非的前世那樣的事情,所以厲鬼的產生就會相對增加。
我同意他的意見,晚上儘量不趕路。
但是,很多事情不是可以以我們自己的意志爲轉移的。
“東方,這個地方我們好像剛纔經過。”汽車行駛了一段時間清雲忽然對我說。
我大吃一驚,忙問:“你怎麼會這樣認爲呢?”
他指了指前面,說:“你看那個村莊,那棵樹,還有那個石頭砌成的像碉堡一樣的建築,這不是我們剛纔經過的地方嗎?”
我忽然想起來了。我們剛纔好像是經過了這個地方。
“可是我們一直沒有碰到岔路啊。”我說。
“難道是鬼打牆?”清月在後面說。她現在已經習慣用靈異的觀點來思考問題了。
我不相信。因爲我一直在駕車。
“汽車也會出現鬼打牆?”我笑着問。
“可能是剛纔我們在說話,沒有注意到岔路。”我繼續說。
“趁現在時間還早,你繼續往前開。如果前面有鄉鎮的話我們就停下來休息。明天繼續上路。反正大家都沒什麼事情,別那麼着急趕路。”清雲說。
是啊。我們都是閒人。都沒有工作。
可是我卻把我們現在做的事情當成了工作。
“你們都把路看好。”我對大家說。我不敢保證自己開車的時候完全不走神。
路其實還不算太壞。對於越野車來講,應該是很好的路了。
但是有霧。山區裡面有霧應該很正常。
我看見前面的霧很淡,能見度很好。
但是清雲卻說:“這霧不對。”
“怎麼不對?”我奇怪地問。
他看着前面,說:“這霧好像不大自然。你看,怎麼這霧是有顏色的啊?”
我這才發現,這霧有着淡淡的紅色。
“快把車停下!下車!”清雲大聲叫道。
我把車停下了,下車後卻發現……,面前的霧卻沒有了。
但是,我看到了……
剛纔的那個村莊,那棵樹,還有那個石頭砌成的像碉堡一樣的建築。
我們又回到了剛纔已經經過的那個地方!
“這裡有問題!”清雲凝重地說。
“現在可是白天啊,”我說,“難道大白天的還鬧鬼不成?這又不是家裡面。”
我的意思是說家裡面白天鬧鬼還可以理解,因爲畢竟它需要控制的地方不大。但是現在我們處的地方可是這麼的寬敞啊。 ωwш• тtkan• c o
清雲從身上摸出了一大疊符。
我看見他把右手的食指伸進了嘴裡,當他把手指從嘴裡取出來的時候我看見他的手指在流血。
我正準備問他的時候卻見他把那隻正在流血的手指放到了那疊符上畫了幾畫。
他的嘴裡卻在嘰裡咕嚕地念叨着什麼。
“疾!”他把手上的那疊符摔了出去。
詭異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了!
夜晚。我們正處在夜晚裡面!
天上繁星點點,月色撩人。
剛纔我們所見到的那個村莊卻憑空消失了!但是那個石頭砌成的像碉堡一樣的建築仍然在那裡聳立着。
我們面面相覷。
“我們無意中路過貴地,並不想冒犯各位。望你們高擡貴手,放我們一行離開!小道在此感激萬分!”請雲高聲說道。
聲音悠長、中氣很足。
忽然,剛纔村莊所在的地方發出了很多藍色的光點。
月光下,我看見清雲的神色更加地凝重。
他沒有說話,似乎在等着什麼。
一縷藍光點忽然向我們射來。
“啊!”我聽到清月尖叫了一聲。
我超她看去,卻見她正緊緊地抱住了張蘇。
看來她是被嚇住了。我頓時放了心。
就在那一瞬間,那縷藍色的光點到了我們的面前。
“多謝!”清雲在那裡稽首。
我這纔看清楚了我們的面前忽然多了一位老人。
白髮蒼蒼、面容卻有如嬰兒般的細嫩。
“本想邀請你們入莊,可惜被你們識破了。”老人“呵呵”地笑着說。
“爲什麼要請我們進去啊?”我很好奇。
“以後別隨便使用法術。”他卻不理我,僅對清雲說話,“你那法術太低級了。要不是……”
他忽然轉過身來對着我說:“要不是因爲你們有兩個幻人的話,你們今天就死定了!”
我本來想問爲什麼,但是我沒有敢問。
因爲,這太詭異了。
“你是不是想問爲什麼?”他卻主動來問我了。
我只好點頭。
“沒有爲什麼。因爲幻人也是鬼魂,你和我們一樣!”他說。
“哈哈哈哈!”他的笑聲讓我感到一股涼意直透入到我的身體裡面。
“幻人是什麼?”我問。爲了知道真相,我忘記了恐懼。
“幻人就是鬼魂!”老人說。
“可是我是人啊?!”我不明白。
“也是人!”他說。
這不是等於沒有說嗎?
“喂,你醒醒!”。是清雲的聲音。
我原來睡着了?
我醒了。“這是什麼地方?”我問。
“這不是酉陽嗎?你從昨天晚上一直睡到現在啊。”清雲很詫異地對我說。
“什麼?!”我不相信。
但是我看了看我的周圍。果然是在賓館裡面。
“張蘇,昨天晚上是不是有個鬼魂來找過你?”我問她。我現在完全被現實與夢幻搞顛倒了。
或許我現在纔是在夢中呢。我在問張蘇的同時像和電影裡面哪有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
但是我沒有覺得自己有一絲的疼痛。難道……
“哎喲!你掐我幹什麼?”原來我掐到了我身旁的清雲身上。
我重新掐自己。
真痛!原來自己真的還在酉陽。
“昨天晚上我好像是做了個夢。好像是夢見了一個女鬼。她說她也是被那個冉瑞華殺死的。”張蘇說。
“具體的呢?”我問。
“什麼具體的啊?就是這樣了。”她說。
“怎麼我記得是你把她帶到了我的房間裡面的啊?她還說她被那個冉瑞華殺死以後被砌在了他房間的一堵牆裡面。”我啓發她說。
她然而讓我失望的是她卻搖頭說:“沒有。我不記得了。我夢裡沒那個過程。”
“奇怪!”我嘀咕了一句。
這樣的事情在我的身上已經出現不止一次了。爲什麼我總是生活在現實與虛幻之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