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王把我們召集到一起,說了他的想法,他說,“當務之急,是把船造好,崔平回去要用到船,另外,還在設法找到另外一個崔鶯鶯,忠臣之後,我們誰都不想讓她從此流落荒野,所以,當下最急的事情,莫過於儘快地找到她,找不到她,崔平也走不了。八?一中文?w?w一w一.八”
姬將軍馬上道,“可是,我們在島上找遍了,也沒有現她有影子,不但如此,連她率領的那些野猿也都不見了,真是怪事情。”
“所以,我打算派人走出島去,到別處尋 找一番,如果確實找不到,心內也不會糾結。”他拿目光掃視了我們一圈,我馬上道,“王,這事我想去做。”他點點頭。
崔平也說道,“尋找兄長的骨肉,我義不容辭,也請田王允許我,能隨同田將軍一起出。”
“可以。”
島上的事情很多,孟將軍已經帶人伐了許多木材,工具我們帶的多的是,一任俱全,姬將軍就留下來,一邊負責保護田王,一邊協助造船,而我走後,大船上兵力不足,徐潔和徐林被派回船上,負責守衛。
我接下來的事是挑選人手,總不能是我自己架船出海吧。我只帶了十個人,這次只是尋人,並不作戰,所以,我帶上了三狗。
上次,蘇將軍在傍桂施欄連夜乘船出海尋找我們一家六口的時候,三狗正在岸上玩耍,倒是帶走了三狗的娘,把他丟了下來。八一中文??w?w網w?.八8?1?z?w一.com我也好久沒有和三狗在一起了,他一要求我立刻同意。
我們總共十二個人,分乘兩隻木筏,到了筏上,我纔看到了個軍士,我對他很熟悉的,他就是黃岩。上次在南海的鱷魚口中救我性命的那個小夥子。
臨出時,姬將軍把他原來所用的弓送給了我,“你送我寶弓,這把也不錯,乾脆就送與你罷,路上也能用得着,另外,”他遞過來一壺箭,“給了你這壺箭,我也剩下了一壺了。”我忙表示感謝,箭神送箭,情意深切,我很感動。
於是,我們辭別田王和一應衆人,就撐開筏子上路了。
崔平在我的筏子上,他說,要先帶我們去媽了巴子島去看看,也許會有現。
“什麼島?”我沒聽清。
“媽了巴子。”他重複了一遍,我聽了不禁大笑,“怎麼會起這麼個名字?像是罵人。”
他不好意思地道,“說起這話,此島的名字,也的確是由罵人而起,我們那年剛到了達瑙,沒有找到兄長,而島上也不便久留,就想到島外尋找,往東渡過了錫布延海,第一次到了那座島。八一小說網??w?w?w八.一8一”
“簡要地說,媽了巴子是怎麼來的。”我問他。
“那島上雖然各種活物都有,但是有一種東西最多——黃牛。放眼一望,哪裡都是。它們說家養不是家養,見人也不怕,我們剛到了島上的時候,因爲辛苦採來的樹果,一宿之間被一羣黃牛吃了個淨,有個人就罵了一句,‘媽了巴子,這是個什麼島,到處都是這種牛哄哄的玩藝兒?’,於是有人就說,‘你不是已經叫出了這島的名字了麼。’這就是此島名字的由來。”
我聽了不禁對此島有了一份好奇,也想見識一下這些牛哄哄的玩藝兒們。
媽了巴子島,在呂宋西南,與班乃島之間,東臨薩馬海,西邊錫海,到了島上,才知此島比起達瑙島不知大了多少倍。
這裡到處是山,都不太高,地形起伏,北部低平,草地佔了百分七十還多,怪不得黃牛會有這麼多。
一上去,我們就看到島上生長了許多的蕉麻和野棉花,不知這裡的農事如何,但是我已經看到這些野棉花開始吐絮了,如果尋人順利的話,回去的時候帶上一些,我想,我們船上的每個人都該換件衣服了。
崔平等我們一上岸就說,要領我們去他們早就存在的駐地去看看,如果有這麼一處地方,稍事修理就能住人,也省得我們費事,就能有一處臨時的根據地了。
他領着我們,悄悄地穿行在樹林之中,氣候有些溼熱,天底下的蚊子大同小異,都吸人血,不時聽到身後有人“啪”一一聲拍在自己的胳膊上,“媽了巴子,這是什麼鬼地方?這麼多的蚊子。”
崔平道,也不是什麼地方都有,這裡的樹林穿過去後,一到草地上,有了風,這東西就少得多了,於是我們都加快了腳步。
我們又過了一片草地,崔平說,“前面那個坡後,就是了。”
我揮手讓大家停下,直覺告訴我不能就這麼直接走過去,我叫過了黃岩,對他耳語了幾句,他立刻帶了另一名軍士,悄悄地迂迴過去。
黃岩左邊揹着一隻弓,右手 握刀,另一人與他一樣裝備,他們繞過幾株矮樹,有兩頭黃牛在地下啃草,見到他倆也不躲閃,我們做身在樹木裡,看到他倆不一會就越過了那道坡,不見了身影。
不一會,只見一個人影子悄悄返回,不是黃岩,我忙問他,“如何?黃岩呢!”
“他留在那裡監視,讓我回來報信。”
“有什麼情況?”我問,握緊了手中的劍。
“上次在達瑙島上跑掉的人,正在這裡。”
“有多少人?”
“能看到的有六七十人,那個白荊也在其中。”
這個情況大出我的意料,這麼多人,我怎麼應付?“你去告訴黃岩,繼續監視,萬萬不可露出行蹤!”他應了一聲,彎着腰又跑回去了。
看來,白荊是把這裡當成家了,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而不是落荒而逃,我斷定,他肯定還有另一手打算,在有了機會的時候,不放棄咬我們一口的準備,畢竟達瑙島上那麼多的金子,誰都不會輕易放棄。
我帶着手下的十來個人,離開草地邊緣,那裡地拋開闊,不安全,另外,所有對方活動能涉及的地方,我們都得儘量地躲開。
在一處隱蔽的樹林裡,我們安頓下來,崔平道,“田將軍,我們怎麼辦?難道就這樣他不成?”說着咬牙握拳,一副氣恨已極的樣子。
“你就放心吧,不能這麼便宜了他們,不親手殺了他,我後後悔一輩子,媽了巴子的。”不知爲何,一上這島,我也學會了用這句話罵人了。
一會,黃岩就悄悄回來了,他帶回來一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