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我們是從這裡不分腳朝下還是屁股朝下從這裡掉下去的,今天又回來了。八 一中文 w說w網w小.說8 1說z說w小.小黃岩身上揹着那捲繩子,到現在也沒明白我想幹什麼。
另外一個軍士,還有劉妍,他們就更不知道了,他們隨着我,順着河水的北岸,一直走到了瀑布的側面,上游剛剛下了雨,水量很充足,瀑布正下方的那隻圓形的水潭根本就看不到,完全處於水面之下了。
我們在水潭的北側找了一棵大樹。這棵樹的位置離着水潭不遠不近,一人高的地方分成兩根粗壯的樹杈,正是我想要的。
我們坐在樹下,一是歇歇,二是我要給他們說說我的打算。
“這次與萬喇國的戰鬥,你們說說自己的感受。與以往我們的經歷有何不同的地方,黃岩,你說說。”
黃岩坐在地上,聽我的話,“呸”地一聲往地下吐了口唾沫,“總的一句話,憋屈。”
那個小夥子也點頭,表示有同感,他說,“要憑我們的武器裝備和隊伍的戰力,打擊萬喇國那些土鱉,應該不在話下,可是卻一直弄得我們很被動。”
“我和你們說過多少次了,兩軍兩國打仗,別總是把雙方的裝備比來比去的,那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要是那樣的話,我左手魚腸,右手承魂,腰間寶弓,還有誰是我的對手?你們再想想看,到底是什麼原因,我們的時間可不多哦。”
“大水、毒煙……”那個小夥子說。“這些東西以前沒有想到,所以雙方一交手就陷於被動。”
“我們踏上這片土地,對這裡的環境並不熟悉,而當地人往往把我們當作是入侵者,這樣,在地利和人和兩方面,我們都不佔上風。而其是毒煙之類的東西,以前根本就不知道。對自然界擺在我們面前的戰爭資源,如不能好好地加以利用,而只憑藉着手中的武器,和不怕死的精神去沖沖殺殺,早晚會吃敗仗的。”
他們點頭,劉妍也好像明白了幾分,“你想怎麼做,就快吩咐吧,看我能幫上什麼忙。八 一中文 w一w中w中.網8一1一z中w.”
我們立即動作起來。現在是離開田王的第二天早晨,姬將軍正按照我的部署,在山洞之中節節抵抗和引誘敵人,讓他們一步步地深入,我與他商定的兩天之期已經過半,事得從現在開始就抓緊。
我們在河岸不遠的地方選了一棵很高的樹,我們三個男人把樹放倒,去掉所有的樹枝和樹杈,只留下樹幹,我的新老婆劉妍,站在旁邊,也沒有人讓她上手,就在那裡看着,其實不止是他,那兩個人也只知時間緊迫,幹起來很賣力,但是詳細的用途我也沒和他們說。
我們把伐來的樹幹,一點一點一舉到了第一棵樹邊,再把它橫架在樹杈上,劉妍問是什麼意思,我說,“這叫槓桿,用它可以改變用力的方向,並且還能……”
她打斷我的話,“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稱杆嘛,我知道。”也沒有功夫與她鬥嘴,時間確實很緊張。從帶來的繩子上砍下一小截,讓黃岩爬到樹杈的部位,把槓桿與樹幹固定牢靠,橫杆的一端伸向河中,正對着瀑布下邊的水潭,另一端伸在岸上。
剩下的繩子我把它全部每次在橫杆上,劉妍說,“你要帶我們釣魚嗎?”
“也差不多。”
我對他們說,“一會我親自下去,你們在岸上別動,等我讓你們壓動槓桿的時候,你們一齊用力就行。”
“就這麼簡單?”
“嗯,越是複雜的事越是簡單。”一邊說,一邊脫掉衣服往岸上一扔,看了看瀑布下方那片還算平靜的水面,一個猛子紮了下去。
水立刻把我包裹起來,我知道這片水潭的深度有十幾尺,他在詢問有一處排水口,被我們用樹幹和石塊堵塞了,以致使得河道改變了方向。今天我們行動的目的,就是把堵塞水口的東西掏出來,讓瀑布上流下的水繼續走它們的老路。八一小說網??w w網w中.文81zw.
這是我的計劃。
山洞中隔時冒出的毒煙,就是由於水量大小的原因,在審問俘虜的時候,他也說過,原來山洞中的毒煙並不是如此頻繁地冒出的,一年之中只有一兩個月纔會這樣,當時我就想到,這兩個月一定是難得一見的枯水期。
我和黃岩探索了一半的煙洞,裡面異常的溫度分佈更讓我堅信了自己的想法。只要有充足的水量灌進那裡,什麼毒煙啊,統統不會再出現了。
我在尾隨萬中國的兩名軍士進入山洞的時候,早就現這裡是一個地下暗河的河道出口,裡面的洞還生着青綠色的苔蘚呢。
至於這兩處地方是不是連通在一起的,反正我也沒看個全面,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潛下去之後,我很快在那個位置摸到了倒着插塞在水口裡面的那些東西,樹幹和石塊相雜,頂得緊緊的,一點也撼動不得。
這在我的意料之中,這裡的水深十幾尺,要是我憑一人之力就能輕易撼動的話,河水也不會改道了。
因而,我設計了槓桿。
氣不夠用了,我浮上水面,換氣,並且抓住了槓桿上垂下來的繩子,再次潛入水中。
我只能在水裡用手去摸,在這樣的深度眼睛最好別睜開,睜開也什麼都看不見。這裡是一處深水池,上方的瀑布由高處飛流直下,夾帶了大量的泥沙。
手摸着,把繩索的一頭緊緊地拴住了露出來最長的一段樹幹,它在水裡泡了好些天了。上邊摸上去有些滑溜,拴了好幾次,我再一拽自己就滑脫下來。
這樣不行的,拴得不牢,就不可能把它從水流的重壓下拽出來。
沒辦法,我重又浮出水面。劉妍蹲在岸邊,俯身把我的魚腸劍遞給我。從她微張的領口裡,我窺到了她胸前的風光,也只是多瞄了一眼,又返身沉入水底。
在那截木塞的上頭用劍砍出了拴繩子的槽,把繩子仔細地拴牢,腳蹬住,使出全身的力氣拽了一下,紋絲沒動。
我有些擔心,以這樣的壓力,我們三個半人的力量,能否將它從水眼中拔出,遙我們設計的槓桿。
浮上水面,他們把我拉上去,劉妍馬上給我拿來了衣服,“快穿上,彆着涼。”
這頓忙活,天到晌午,黃岩說,“要不我們先試試?”
我趕緊制止了他,“試是不行的,萬一這時我們把水口中的堵塞物拔開,姬將軍他們會有危險的。”
他想了想,明白過來,“早知道這樣順利的話,我們就與他約定到現在這個時間了。”
我理解他的急切心,但是事不是他那樣的想法,我們那個時候,通訊只能靠吼,再遠一點是響箭,再遠了是信鴿,就是這個樣子。
要是他們能聽到響箭的話,也不至於這樣等待了,乾脆約定我這邊響箭一,他們就從洞中撤退。
可是我們離得太遠,路上就用了一天。我們只能等時間。而且那邊出了什麼差錯,兩邊報信都來不及。因此我們只能等,按着約定的時間開閘放水。
接下來的時間純粹就是消磨,不知道田王他們隱蔽得怎麼樣,會不會讓對方無意中現,姬將軍他們在洞中與敵人周旋得如何,如果恰到好處,那條山洞,幾乎可以把萬喇國的全部人馬都塞進去。
誰讓他們得罪了田王呢?得罪了田王,就是得罪了我,一點也不會手下留,這是你死我活的鬥爭。聽劉妍的萬喇國的皇宮中對我所說,好像這裡並非只是萬喇國一個,我們已經碰到了渤盆國,兩下合擊我們,要是再加上上別人呢?那些小國可有七八個之多呢,個個唯萬喇國的馬是瞻。
此次一戰,我們絕不能留,一拳把最壯的這個打個半殘,其他的小國可能都退出半步,不然,一羣柴狗撲上來,我們會經不住的,我們才三百人,就算人人是老虎,雙方的力量還是敵強我弱,我更堅信了自己的想法,要戰就不要講面,這個世界沒有人同弱者,歷史是由勝利一方書寫的。
沒想到時間會這樣的充裕,我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人家在前方浴血奮戰,而我們卻靠在大樹下聊天,打罵俏。
黃岩他們兩人識趣地走開,到一邊的草叢之中去睡大覺,我和劉妍在一起,我知道她會問我什麼,她關心的事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哎,那個黃岩說的,你那幾位老婆,壞不壞?”
“壞,這麼說吧,我田縱,頂天立地,就沒我怕過的事,可是也怪了,她們幾個,我人人都怕。”
“不會吧,難道她們個個青面獠牙?不可能啊,怎麼也不會都象我這麼難看吧。”
“你是不知道,個個都長得瘮得慌,一瞪眼我就起一身雞皮疙瘩。小孩子一見她們嚇得,沒命地哭個沒完。”
她終於聽得出我在調侃,不解地望着我,“真的?”
“是不是真的,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她們幾個了,到時你自己去體會去吧。不過她們有個毛病,看到我帶回個女人回去,會變着法兒地做小鞋。”
“……”
“行了,我不多說了,一切全憑你的造化,別說我沒有事先告訴你哦。”
一覺醒來,天上亮着幾顆星星,我們竟然說着話睡着了,劉妍偎在我的懷裡,一動也不動,一頭柔長的絲散着特有的味道,黃岩他們兩人不知道在哪裡躲着呢,我推醒她,輕輕叫了一聲“黃岩——”
一陣草葉子響,他倆很快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準備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