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混一切都是要還的

出來混一切都是要還的

其實白玉鸞一直都不清楚作畫和書法有什麼本質區別,一樣的墨,一樣的紙,一樣的筆,不同的只是圖形罷了。

當然,還有老師不同。

看着珍妃款款而來,白玉鸞越來越覺得,這曹彬是存心找茬。

這個死腦筋的司督推薦珍妃的理由一樣是“她是上屆書法魁。”

“玉貴妃,聽儀嬪說您作畫很有長進,我真的很欣慰。”

白玉鸞怎麼聽着怎麼像高高在上的皇后在安撫剛入宮的小青年。

“珍妃娘娘,我們開始練吧。”白玉鸞懶得廢話,珍妃看了眼白玉鸞準備好的文房四寶,輕描淡寫的說,“玉貴妃請出上聯。”

啥?

白玉鸞頓時覺得又一次被□裸的欺騙了,珍妃得意的笑了,彷彿早就猜到,“看來你的功課做得不足啊,書這一項,比的可不僅僅是書法,還有文采,對子,詩歌,rsǚ.詞曲,學問大着呢。”

白玉鸞當下心裡有些不舒服,要說她不會女紅不懂茶藝她便承認了,可吟詩作對方面,她還是軍中屈一指的文化人呢,這珍妃,真是小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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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獻醜了。”白玉鸞沉思半刻說,“一子勝負,將軍將軍。”

珍妃走到桌前,拿筆,拂袖,儀態萬千,那筆尖觸碰到宣紙的一瞬,彷彿是美女入浴,潤滑,悱惻。

“兩月分曉,百花百花。”

這便是將軍棋盤上喊“將軍”,那邊是百花會“百花”爭豔。

白玉鸞看着珍妃娟秀的小子寫下的對子,不覺感嘆這每個後宮的女人都有兩把刷子。

珍妃放下筆,打量了白玉鸞兩下,說,“以玉貴妃的才學,我看不需要我教些什麼了,借幾位將軍經常說的那句,免過。”

然後這廂便走了。

把懵懂的白玉鸞晾在那裡。

看看曹彬,“怎麼辦?”

曹彬聳聳肩,“既然珍妃娘娘說您沒問題了,那我們就進行下一項吧。”

一切太一帆風順了,反而讓白玉鸞有些忐忑。

於是書法課就這麼半上午搞定了,可當下午梅妃也笑意盎然的說“玉貴妃,琴藝這門,您也免過了。”

這便是□裸的謊言和明晃晃的危機了。

而梅妃先前的一句“聽儀嬪妃說,玉貴妃您其他幾門進展的很快,想必琴藝這門,也可以無師自通的。”,剛聽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稍後再一想,尤其是和珍妃的話一起來想,白玉鸞不禁打了個寒戰。

珍妃和梅妃,聯手了。

因爲她們看到了,自己和昭儀,走的比預想的要近,而她們二人的聯手,無論是對於自己,對於青衣,對於昭儀,對於陛下,都是前所未有的威脅。

而讓她們聯手的,居然是自己對昭儀與青衣的一次放縱。

真是得不償失。

入夜,陛下就寢葬雪宮,空置已久的藏風樓裡,卻來了兩位貴妃。

“真沒想到會有這一天。”珍妃面門而立,白天粉色霓裳在夜色中殘退成幾近鬼魅的紫色。

“在這一點上,我們意見倒是一致。”梅妃面壁而立,還是一色白衣,與夜的寒色融爲一體。

“現在我們共同的敵人是白玉鸞。”珍妃面色如水。

“我也早就說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梅妃眸色如霜。

“我來負責前朝的眼線,”珍妃聽着梅妃接着說,“那我便負責老祖宗。”

“你要知道,白玉鸞之後,你我就不再同盟。”珍妃眯着眼,“但是,我也希望,同盟期間,我們可以不要互相隱瞞,自家人打了自家人。”

“內訌麼?能做出這種事的,是你,不是我。”,梅妃一針見血的說,“和昭儀鬧翻的人,是你不是我。”

珍妃不做聲,半響才說,“現在主要目標是白玉鸞,至於昭儀,她不成氣候,可以放後。”

梅妃一笑。“我想除掉的只有白玉鸞一個人,其他的人,不感興趣。”

“那最好。”珍妃慢悠悠的說,“我的人是怡人。”

“哥兒。”

“她夠機靈吧?”

“拿十個怡人來換都不夠。”

珍妃哼了聲。

“現在白玉鸞的書法和琴藝是學不成了,但是那還遠遠不夠,老祖宗的想法總是很怪,不得不防白玉鸞出奇招贏得她的歡喜。”梅妃的聲音在空蕩的藏風樓迴響,“要做,就做的絕一點。”

“這點你放心,我已經動手了。”

“吳媽?”琉璃正準備去伺候皇帝起早,卻現一向比自己晚起的吳媽今日已經不見了人影。被子還沒有疊,似乎走的匆忙。

向寢室走去,卻撞見她慌慌張張的走來,“吳媽?”琉璃心裡一沉,這個時侯,吳媽從寢室的方向來,莫非——

這吳媽看見她,也沒有多說什麼,“我再去睡睡。”

“哦。”琉璃和她擦肩而過,一轉彎就飛也似的跑向寢室,卻是一推門,龍嘯桐正在穿衣,而白玉鸞已經是盔甲在身了。

琉璃氣喘吁吁,也不知該說什麼。白玉鸞掃了她一眼,別有深意的說,“出去吧,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了。”

琉璃不安的退了出去,卻不敢走遠,看着龍嘯桐上朝去了,纔回到屋裡,白玉鸞正對鏡擺正自己的喉心玉。

“娘娘。”

“不是你的錯。”白玉鸞一切都已經瞭然於心。“而她也沒佔什麼便宜。”

“娘娘?”

“我故意在她面前吻了陛下,但是穿着這身盔甲。”白玉鸞說的漫不經心,琉璃這才放下一顆心,是啊,娘娘是誰,怎麼會這麼久陰溝裡翻船呢?

“娘娘,要不要我去通知外面,查一查吳媽的底細?”

“韓若生最近太招搖,還是不要去找他。”白玉鸞轉身看她,“這件事,不要再追究,我自己多加小心就是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辦。”

琉璃聽了白玉鸞下面的話,瞪大了眼睛。

然後某一個晴朗的下午,姓左名騰的某位副將軍正把酒言歡,一席文人雅客舞姬琴師好不熱鬧。來來往往龍蛇混雜,左騰並未注意到不知何時進來坐到角落裡的一個優雅的公子和他的僕人。

在這個亂哄哄的場子裡,最不缺的就是人。

更何況是兩個根本不想被人認出的人。

白玉鸞和琉璃。

“娘——主子——”琉璃說完被白玉鸞瞪了眼,“娘主子?這算什麼稱謂啊?”

“主子。”琉璃故意粗着嗓子說,吐了吐舌頭,埋着頭,“這種地方——”

“琉璃,你臉上就寫了七個字,此地無銀三百量。”

“主子,我當然比不過您,您這是二十多年練出來的。”

“嘴倒是麻利,待會有你用的地方。”白玉鸞靠近琉璃,“你可知道上面坐的是誰?”

琉璃打量了一下被一羣鶯鶯燕燕包圍的男人,有些面熟,白玉鸞一笑,“郎騎瘋馬來,妾已不識君。”

琉璃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左騰副將軍?”

“正是遠近聞名的貴公子左騰。”白玉鸞扇開扇子擋着臉,“今天爲了不招搖,沒戴面具,我不能親自上去,就靠你了。”

“我?做什麼?”

“行酒令。”

白玉鸞看着這看似低俗不堪的酒樓裡這邊唱來那邊喝,說,“既然吟詩和琴藝沒人教,我只好自學成才了,琉璃,不要小看了這市井文化,你再也找不到一處,能將詩與琴如此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了。”

琉璃點點頭,半信半疑。

白玉鸞塞給她三張紙條,“別怕,你就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好。”

琉璃硬着頭皮走到喧鬧的場中央,高聲說,“小的新來乍到,行個酒,對個詞,若是諸位對的上,小的爲您斟酒,若是對不上,賞口酒便是——”

這是白玉鸞行走江湖多年學來的套話,果然天下酒肆是一家,玉都和上都並無什麼分別,坐上位的左騰正喝的高興,“有屁快放——”

琉璃展開第一條紙條,“一朵兩朵三四朵——”

當下一頓起鬨聲,琉璃又展開第二張:“五朵六朵七八朵——”

左騰拍掌大笑,琉璃抱着必死的決心,“九朵十朵朵朵開——”

琉璃硬着頭皮說,“諸位接上我的詩?”

白玉鸞翹期盼這巷井之中的高人,卻是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飛入叢中皆不見。”

白玉鸞一驚,琉璃也失了色。

和她們一樣躲在人羣之中的,竟然是龍嘯桐。

左騰直接從位上滾了下來,大家七手八腳去扶的當口,龍嘯桐已經大步走向白玉鸞,一把捉起她徑直出了屋,琉璃半天才緩過神來,灰溜溜的跟着走了。

琉璃當然是個識趣的人,自己就回了宮,回了宮理所當然的沒有看見主子,倒是吳媽,突然殷勤起來,問,“娘娘人呢?”

琉璃特別純潔無邪的微笑,“和陛下在一起。”

老年人就是老年人,想必早上看到了火辣一幕,現在又被這話一撩撥,幾乎是秒殺。

至此,琉璃才覺得這場艱苦卓絕的鬥爭算是扳回一局。

而她所言屬實,只不過龍嘯桐和白玉鸞雙雙沒有回宮罷了。

這時的他們,正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白玉鸞着男裝,卻沒有戴面具,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引來不少人回頭,而那喉心石也只是被當做街頭巷尾買來的冒牌貨,沒人懷疑。

這還是來上都以後,白玉鸞第一次感覺到如此自由,彷彿空氣都新鮮了一些。

“你若想學書學琴,何必去酒肆,我教你就好。”

龍嘯桐也不管大街上來來往往多少人,只管握緊了她的手。

“你教我?”白玉鸞這樣問着,讓自己不去多想那緊緊牽在一起的手。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包你事半功倍。”

“哦?”白玉鸞早有防備,“不要跟我說是你的寢宮。”

“那只是晚上特別加課。”龍嘯桐在她耳邊吹了口氣,“白天,我特准你出來學琴。”

“你不怕我跑了?”

“你若要跑,我怎麼攔得住你,大將軍?”龍嘯桐看看她,“走,我先帶你去置辦幾身衣服。”

“宮裡會的。”

“宮裡給你的是男裝,我要給你——”龍嘯桐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置辦女裝。”

“你——”

“只是學習需要,你自會明白。”

好歹是衣服也買了,白玉鸞被七葷八素的騙到了一處偏僻的宅邸,寫着二字,琴肆。

幽幽絲竹,不絕於耳。

“至此,我便不方面入內了,這是我的一位紅顏知己開設的琴肆,只允許女子入內。這裡每一位琴師,都不比梅妃琴藝差,更重要的是,她們會樂意教你。”

白玉鸞嘆了口氣,果然,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

“我不能每日接送,這樣太招搖,對你不利。”龍嘯桐放開手,“相信憑你的記憶力,這裡不難找到吧?你可以每日着男裝至此,再換成女裝,要小心,而且,我只能給你十天的時間——”

“怎麼,十天後這琴肆會飛天不成?”

“十天後這琴肆所有的琴師都要進宮爲百花會做準備。”龍嘯桐說,“所以,你日後在宮中還會見到這些人,一切謹慎。”

白玉鸞摘下喉心玉,看了看手中的女裝,“你放心,喬裝改扮,是不才我的絕活。”

龍嘯桐搖搖頭,“可惜,我看不到你穿這衣服的樣子,但是我這裡記得——”龍嘯桐點點自己的腦袋,白玉鸞臉上飛上一朵紅雲,“記得什麼?”

“記得你是我的女人。”

如果這一瞬能永遠停留多好,竹林深處,絲竹悠揚,她和他,普普通通,彼此相愛。

可是仙女也要染凡塵,癡夢再好總要醒。白玉鸞無時不刻不在提醒自己,不要留戀這宮外的自由與美好,因爲,她選擇了龍嘯桐,也便選擇了紅牆內那片天地,也便註定會走回到那庭院深深之中。

至此,白玉鸞開始過上了極爲有規律的生活,那就是潛逃出宮學習琴藝。而琉璃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和吳媽打持久戰,裝瘋賣傻金蟬脫殼一招招是鐵樹銀花。出乎白玉鸞意料的是,珍妃和梅妃卻極安靜,沒有什麼動靜。

而白玉鸞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沉寂。

只是沒有想到,這暴風雨中走來的,竟然是他。

潛逃出宮第九天,琴肆來了一位迷路的不之客。那時白玉鸞正穿着一襲白衣撫琴,那熟悉的橫衝直撞的動靜幾乎要讓她脫口而出,“安靜——”

然後愣住了,因爲這是她慣常呼斥他的方式。

而他站在面前,頭上還沾着樹葉,嘴裡叼一根枝條當牙籤,一副欠扁的樣子。

韓若生,疾風驟雨的來了,殺的白玉鸞措手不及。此時她沒有喉心玉沒有白盔甲,沒有桃花劍沒有遮面具,此時她便只是個傾國傾城的女人。

然後聽着韓若生說:

你是仙女麼?我一見鍾情了。

於是這事,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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