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臨風下班回家,沒有見到郝倩。
他以爲她在故意躲自己,郝倩郝倩的叫着,整個別墅從上到下都找遍了,也沒有人。
“或許是買東西去了,”端木臨風笑道:“這小破丫頭幹啥子呢,病還沒好。”
可是左等也不會來右等也不會來,天色漸晚,夜色朦朧,還是不見她回來。
他心裡焦急的不行,出門到外面平徘徊,卻不見她的人影。
一輛車輕盈的停在他面前,林飛虎和林鏡純從裡面下來。
林飛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是等郝倩呢吧?”
端木臨風看到遠處有人影晃動,像極了郝倩,也沒回林飛虎的話慌忙跑過去,那人被他嚇得倒退幾步。
端木臨風失望的立在那裡。
林飛虎說:“郝倩——你不必等了。”
端木臨風電光火石的一閃念,說:“你什麼意思?”
林鏡純不高興的說:“端木臨風有你這麼說話的麼,跟總裁有這麼沒禮貌的麼?”
端木臨風怒氣騰騰說:“郝倩被綁架了?”
林飛虎說:“不錯,被林乳膏綁架了。”
端木臨風啊的一聲仰天長嘯,隨即跳進車裡,把司機扔到外面,飛馳而去!
林鏡純把司機扶起來,對着車離開的方向罵了一句:“真他媽的不是東西。”
林飛虎從來沒想過端木臨風會這麼激動,從來也沒見過。
他也吃驚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林鏡純說:“爺爺,他去找林乳膏,咱們得派人保護啊。”
林飛虎說:“對對對。”
他看着端木臨風的樣子,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端木臨風開車算不上有什麼技術,但是橫衝直撞還是會的,他抱定了一個想法,那就是找到林乳膏之前不能自己不能出車禍,至於別人別人的車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一輛好好的保時捷開到郊外的小樹林裡,已經面目全非,他知道林乳膏的老巢在哪裡。
這個時候,林乳膏不在這裡,而是躺在醫院裡,他的一幫兄弟加上被綁架的郝倩在這裡——這裡就是一間廢棄的化肥廠。
端木臨風下了車,跳到院子裡,悄悄地接近他們關人的地方,郝倩果然在哪裡。
她雖然被綁架,嘴沒有被堵住,手腳也沒有被捆縛;只是一個人焦急的來來回回走路。
端木臨風慢慢的接近她,快要接近門邊的時候,四面八方躥出了不少人。
林乳膏最得意的小弟,飛象說:“你就是端木臨風?”
端木臨風看這人禿禿的腦袋心裡就有氣,回身就是一個肘擊,把飛象打成了名副其實的飛象——飛到好幾米遠的地方昏迷不醒。
飛象再次醒來的時候,端木臨風和郝倩雙雙被綁。
有小弟過來對他說:“老大,這……這個端木,端木什麼來着太他媽恨了,我們有七個小弟被他活活打死了!”
飛象聽這話驚得眼皮一個勁兒的跳,說:“啊?你說啥?”
小弟又哆哆嗦嗦的重複一遍。
飛象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扭頭走了,吩咐小弟說:“看好他們,不能放跑了。”
郝倩看他們走了,說:“你……你來!”
端木臨風說:“噓——我帶你出去。”
端木臨風天生神力,拇指粗細的繩子根本捆不住他,雙臂較勁就把繩子崩開了,然後把郝倩的繩子解開,抱着她跳出破窗戶,逃了出來。
沒了敵人,沒了危險,沒有了別人。
端木臨風拉着郝倩的手迎着東風跑啊跑,跑到心裡舒服爲止。
郝倩氣喘吁吁的說:“不跑了,歇息……歇息一下。”
端木臨風說:“怎麼了?”
郝倩說:“你剛纔殺人那麼狠毒,將來不會這樣對我吧?”
端木臨風說:“不會啊,你想哪裡去了。”
郝倩說:“我這也不叫綁架啊,剛被他們弄走還不到四個小時就被你拉回來了,你挺厲害啊。”
端木臨風說:“那當然了,對別人我可沒這份心,對我老婆就不一樣了。”
郝倩心裡一沉,想哭,卻又忍了回去,說:“你啊,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端木臨風說:“因爲你是我的依靠。”
郝倩說:“換個話題,一聊這個我就想哭,換一個,換一個。”
她說不想哭,可是淚水還是忍不住的流下來。
端木臨風說:“那就換一個喜慶的話題。”
郝倩說:“好啊,你說吧。”
端木臨風說:“你嫁給我吧。”
郝倩渾身一震,瞅着他,說:“我都說了,我都說了,我都說了,你別提這個想哭的話題行不行?”
端木臨風說:“你不提我就想哭了。”
郝倩說:“我體質比較弱,你娶到我說不定將來會很孤獨哦。”
端木臨風說:“若你不在了,我也跟你去。”
郝倩說:“那……如果,我說如果,你將來有了地位和身份,不要我了。”
端木臨風說:“我想上帝發誓,若有那一天,我不得好死!”
郝倩說:“我不需要你發誓,只是你一定要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端木臨風說:“你放心,我會的。”
郝倩說:“你……你願意娶我,我也願意嫁給你。”
……
事情就是這樣,端木臨風和郝倩的婚姻就這樣成全了。
林飛虎被這始料不及的喜事弄懵了。
端木臨風把喜帖送到他面前的時候,林飛虎竟然哭了。
林鏡純說:“爺爺,你怎麼了?”
林飛虎說:“我們家好久沒有辦喜事了。”
端木臨風愣了一下。
林鏡純把端木臨風叫出來,冷冷的笑道:“端木臨風,你挺厲害啊。”
還沒等端木臨風反映過來,就被她一腳踢翻倒地。
端木臨風站起來說:“你有毛……”這個病字還沒有說出來,又被一拳打倒了。
林鏡純怒道:“這天下的人都沒良心,你也沒良心,還沒怎麼的呢,就想結婚了,你有病啊!”
端木臨風知道自己起不來了,索性坐在地板上,說:“你說什麼呢?”
林鏡純不理會他,兀自說個不停,“這天下的女的也真沒眼光,端木臨風這樣子還他媽有人看得上,不爽,實在讓我不爽!”
端木臨風跳起來,後退一步,說:“算了,我是知道你怎麼回事了,你就是神經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