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螺轉過身來,雙手互攏,一派正經的模樣說道:“昨晚我去給他們餵奶的時候,就和他們說好了。我說孃親上午要出門半個時辰可以嗎?他們都不哭,就表示是可以的;我又說孃親要去教小哥哥小姐姐們學植物,你們同意嗎?他們還是沒哭,那也就是答應的意思;最後我又跟他們說,要是你們那蠻不講理的爹爹不讓孃親去怎麼辦?他們哇地一聲就哭了,這表示什麼呢?表示他們強烈反對他們爹爹的蠻——不——講——理!他們一直裁定他們孃親我應該去私塾!回答完畢!我要整裝出門啦!”說罷她坐回梳妝檯前梳起了頭髮。
獒霸王一躍而起,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指着貝螺鬱悶道:“你這叫什麼破理由啊?不哭就表示答應了?你擺明了是欺負他們倆不會說話,還順帶欺負了我,知道嗎?”
貝螺梳着頭,語調輕閒道:“奇怪了,我怎麼欺負他們了?我又怎麼欺負你了?我欺負他們或許還說得通,我欺負你,有嗎?好歹是個王子殿下,別太賴皮了好不好?”
“好,我今天就不讓你出門兒,看你能怎麼樣?”獒霸王真的開始耍賴皮了。
貝螺哼哼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你關得住我的人關不住我的心!想把本公主關在家裡以此打消本公主爲教育事業奉獻身心的念頭,你想都別想哦!本公主這一顆赤誠之心那是異常堅定不滅的,哼!”
獒戰一腳踹開了身上的被子,跳下*來,慢悠悠地穿上了衣裳,然後走到貝螺身後,拽了拽她肉呼呼的耳墜子道:“越發地囂張了啊!”
貝螺撥開他的手,轉臉朝他飛了個得意的眼神道:“那不是跟你學的嗎?”
話音剛落,獒戰忽然將她往後一翻,扛在了肩上武道高手在都市最新章節。她嚇了一大跳,扔掉手裡的梳子,使勁捶了獒戰後背兩下嚷道:“你幹什麼呀?臭狗,你放我下來!你纔是欺負人呢!”
獒戰不答話,扛着她開門就出去了。院子裡的使女們一見,立馬讓道兒的讓道兒,掩嘴偷笑的掩嘴偷笑,窘得貝螺連嚷嚷都不好意思了。
這小兩口有多久沒玩這種招式了?還記得上回獒戰把貝螺從東扛到西好像是去年的事情了吧?當時兩人還互相不對付,掐架賭氣呢!一眨眼兩人連兒子都有了,好得那是如膠似漆羨煞旁人啊!怎麼還重溫起了掐架時期的小招式了呢?唉,秀恩愛也不用這麼個秀法吧?會虐死單身狗的!
不過,有過第一回,大家也見怪不驚了,只當場熱鬧看了。連阿越都甚是淡定地抱着獒炎站在窗前,指着像風吹肉似的吊在獒戰肩上的貝螺笑道:“小殿下你看,你娘又給你爹欺負了!你爹力氣夠不夠大?長大了你還得比你爹更有力氣呢!那樣纔會有很多很多姑娘喜歡你呢!”
不知道獒炎看懂沒看懂,反正咧嘴一笑,好像十分贊同阿越的話。可憐的貝螺就這樣倒掛着被獒霸王扛出了寨子。到了寨外林子裡,獒戰纔將她放了下來。她一下來就推了獒戰一掌,不服氣地翹嘴道:“你幹什麼呀?欺負人家力氣比你小啊?動不動就扛人家,太欺負人了!”
獒戰拽上她的胳膊,拉着她往前走。她不情願地跟在後面問道:“去哪兒啊?早飯還沒吃呢!”
“青湖。”
“青湖?你還真要去青湖啊?”
“你以爲我說着玩的?”
“我不去!我還要去私塾呢!”貝螺拽着獒戰的胳膊往後拖,可她哪兒是獒戰的對手,獒戰稍微用力往自己跟前一拽,她就像滾刀肉似的撲進了獒戰的懷裡。
“嗚嗚嗚嗚……”她好無奈好可憐地趴在獒戰懷裡,使勁地捶了這傢伙幾下,假哭道,“太欺負人了……我要回去跟獒炎和獒麟告狀,他們爹就是這麼欺負他們孃的……嗚嗚嗚嗚……我兒子會給我報仇的!”
獒戰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袋,一臉正宗囂張笑容道:“哭也沒用,要報仇也得再等個十幾二十年,乖乖地跟我去青湖吧!”
“爲什麼一定要去青湖啊?”她可憐巴巴地看着獒戰問道。
“因爲我想去啊!”
“可是我不想去嘛!”
“我去哪兒你就要去哪兒,明白嗎?走吧!”
“可是……可是我好餓,我沒吃早飯!我餓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貝螺跺腳耍賴道。
“再不走當心有熊出沒哦!”獒戰走在前面殲笑道。
“熊?”貝螺立刻想起了上次那隻龐然大物,忙左右盯了兩眼,小跑着跟上了獒戰,嘴裡還忍不住抱怨道,“就會拿熊嚇唬我!狗狗,你一點都不講理!我不喜歡這樣的狗狗,討厭死了!討厭死了!”
獒戰擡起胳膊,繞着她的肩頭笑道:“不喜歡也只能這樣了,兒子都有了你還能反悔嗎?別嘀嘀咕咕的,今天陪我去青湖那邊玩一天再說!”
“兩個兒子怎麼辦?他們還吃奶呢!”
“不還有奶孃在嗎?走了!”
貝螺的奶水其實已經不夠兩個胖小子了,所以只能在寨子裡又尋了個奶孃,另外搭配一些輔食,這才足夠填飽那倆小子的好胃口我的老婆是雙胞胎全文閱讀。就因爲這樣,貝螺才覺得可以適當地騰出一點功夫來做自己的事情了,也當放鬆放鬆,可誰知道這獒霸王就是不答應,有什麼辦法呢?
儘管有些不情願,但一路上,貝螺的心情還是挺不錯的,畢竟從懷孕開始,她已經很久沒單獨和狗狗一塊兒出來玩玩了。兩人一邊打鬧一邊往青湖走去。路過那個溫泉時,兩人決定先泡個溫泉再說。
記得很久很久以前……其實也不是很久啦,大概就是去年的事情吧,貝螺在這兒第一次看光了獒戰,至今她都還記得那個滑稽的場景。
“嘿嘿嘿嘿……”坐在溫泉裡,紅着一張小臉的貝螺忍不住捧着臉笑了起來。旁邊正養神的獒戰睜開眼睛,挑起一點點水潑到了她的臉上問道:“傻了?”
“狗狗你還記得嗎?上一次我們在這兒的時候……”
“記得,你爬起來跑的時候那白光光的屁股我怎麼會不記得?”
“我說的不是這個啦!”
“那是什麼?哦,你是想說上次你見過本王子這一身魁梧後就被本王子迷倒了?”獒戰調笑道。
“纔不是呢!”貝螺啪啪拍了兩下水,濺了獒戰一臉道,“人家回憶的是一些溫馨的畫面,好不好?哪兒像你啊?滿腦子都是那種歪歪,壞死了!”
獒戰抹了一把水珠,逗她道:“都老夫老妻了,還會害羞嗎?金公主是這麼容易害羞的人嗎?沒有吧?你好像向來都是比較直接豪爽的啊!”
“本公主其實是很內斂很矜持的,不知道嗎?”貝螺挺起胸膛,擺出一副優雅小公主的姿勢翻了個白眼道,“還說老夫老妻呢!連這點都看不出,怎麼做人家夫君的啊?算了吧!本公主得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給獒炎和獒麟換個爹了!”
獒戰的目光在她那雙東北大饅頭上瀏覽了一眼,忽然伸腳在水裡勾了一下她的腳踝,她往後一仰便栽進了水裡。她嚇了一跳,忙從水裡鑽了出來,剛剛呼吸到一口新鮮空氣,嘴巴就一下子給人堵住了!新鮮空氣沒了,就剩下了一嘴的青果子味兒,因爲兩人剛剛纔用樹上新鮮的野青果子填飽了肚子。
熱氣氤氳的溫泉水裡,水面忽然靜得如一面鏡子,鏡子裡隱約透着兩人相擁熱吻的倒影,但沒過多久,漣漪翻起,倒影不見了,只聽得溫泉池旁那三棵芭蕉樹後傳來令人心魂盪漾的喘息……
難得的二人世界,難得的清靜,怎麼能不好好享受呢?
在溫泉池旁溫存夠了,兩人又往青湖去了。到了青湖旁已經是晌午了,兩人撈了些湖鮮,捉了兩條魚去那小別墅裡飽餐了一頓,然後倒頭睡起了午覺。
一覺睡起來時,頭頂上的太陽已經往西偏了好些了。貝螺打了個哈欠,站在木樓梯上長長地伸了個懶腰,風一過,帶來了湖面的清新和寧靜,令人心曠神怡。
如此甚好,貝螺心裡這樣想着。
“狗狗!你不是要捉魚嗎?”貝螺回頭朝屋子裡喊道,“還不起來嗎?太陽都要下山咯!再不起來就抓不到魚給你的大王小王熬魚湯喝咯!”
“來了!”獒戰在屋裡應了一聲。
貝螺先往湖邊跑去了。迎着風,這樣大步隨意地跑着,真是再沒比這更暢快的事情了。跑到湖邊,她蹲下去用清澈的湖水先洗了把臉,擡頭時隱約看見一個人正往這邊跑來,看着好像是安竹身邊的人。
等那人跑近時,貝螺認了出來,果真是安竹身邊的一個從人。她連忙迎了上去問道:“你是來找獒戰的嗎?”
“殿下果真在這兒嗎?”那從人氣喘吁吁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