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怎麼可能甘心,月辰這個小子,哼,到時候在半道上看我怎麼收拾你,我還不信了,我在半道上收拾你,這薛文慧還知道了?
宇文冬打定了主意,暗自的點了點頭。
“此時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薛文慧搞定了宇文冬之後,又走到了囚車的面前,看着月辰說道。
這種有些悲傷的氛圍,讓月辰心裡也有些難過,她看着眼前這個女人,看着這個只與自己有過一晚傾心交流的絕色女子。
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裡有些言說不出的情愫。
月辰強顏歡笑,說道:“也許,也許很快就會再見的。“只是在月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底氣,其實就算是他們見面又怎麼樣呢?只是說他們是相互瞭解的朋友,只是說他們可以在月光下探討琴技,可以相互的訴說心中的惆悵。
不過很好,能在項國的京城能擁有這樣的這樣一位交心的知己,也還不錯,可是說到未來的事情,誰又能預料的到呢,畢竟對於月辰來說,這一切都太遙遠了,而且這次到京城來不光是沒能完成師父交代的任務,而且還鬧的滿城風雨,只怕真的以後很少有機會混入項國的京城了。
“好吧!但願你說的話當真!”薛文慧嘆了一口氣,有些茫然的感覺。不知道爲什麼,她也能感覺到他們以後的見面機會有些渺茫,也許這是一種直覺,也許這是女人的第六感;亦或者以後見面之後,會成爲陌生人,誰也不認識誰,又或者就算是認識也會因爲某些原因裝作不認識。
薛文慧轉過身,不再看月辰,因爲她不習慣這樣凝重的氛圍。因爲她很害怕離別。雖然說她只是龍丹王子身邊一個手下,但是其實她還是渴望簡單的愛情,期望簡單的友情,期望那種心與心毫無罅隙的交流。
只是,這些都與她好遠好遠,彷彿她一身下來這些簡單的東西都不屬於她,而她的一切全部都獻給了龍丹王子,包括自己的生命。原本她在郾國的時候喜歡上了風流倜儻的烙碧王子,但是這也僅僅只是喜歡罷了。
月辰看着薛文慧的美麗倩影,不知道爲什麼,她能感覺到薛文慧心中那種無法言說的悲傷,本來他想張開嘴,安慰安慰她,可是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因爲此刻的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其實這時候說什麼也是無濟於事的吧?
薛文慧的身影慢慢的走遠,而月辰的眼眸始終盯着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久久的不願意離開。而街道兩旁觀望的人更加的奇怪了,因爲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京城翠玉坊的薛歌姬居然會給她餞行,這可是天下奇聞吶!
宇文冬看見薛文慧走進了翠玉坊,轉過頭有些對月辰說道:“小子,你的豔福不淺啊?想不到還有翠玉坊的薛歌姬給你送酒,你到底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啦。”這話語中有着幾分氣惱也有着幾分嫉妒。
月辰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是麼?”
宇文冬看到月辰這個樣子就來氣,彷彿不管他是遇到什麼事情都是這個樣子。因爲對於宇文冬來說有薛歌姬這樣的絕色美女給他餞行是一件多麼開心的事情,可是月辰好像一點兒也不在意。
於是,他立馬的虎着臉,說道:“走,別耽誤了行程。”手中的馬鞭一揚,就直接的往城門處奔去。
而後面駕着囚車的士兵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用鞭子抽打這馬,健馬在吃痛之後,拉着囚車是愈加的賣力了,囚車的軲轆在地上劃下兩道車轍印。
須臾功夫,就來到了城門前,宇文冬給守城將看過通關令牌之後,守城將作了一個通關的手勢,宇文冬手一招,就帶着囚車走出了城門。
就在月辰的囚車剛剛走出城門,新月將軍就叫自己的兒子姜羽準備好一切,改變了行裝,暗暗的跟在月辰的囚車。
因爲到達邊關的路途十分的遙遠,而大王給他們的期限也沒有具體的說,因此宇文冬也不是十分的着急,畢竟他可是第一次出京城,所以他只想好好的乘着這個難得的機會,好好的玩上幾天,反正大王都遠在京城,到時候問起來的時候,就說天降大雨耽誤了行程,也就能順利的糊弄過去了,況且自己的父親是項國的丞相,再怎麼說沈白衣沈大王也還要靠自己的父親幫着治理國家呢!
於是,一路上走走停停,每到一個新的地方,宇文冬定會安排士兵在當地歇上一天,看看這個地方的風土人情。
這樣的行走了大約七天,還沒有走出項國的恭州。而一直暗中跟在宇文冬後面的新月將軍和姜羽也是十分的着急,可是沒有辦法,現在又沒有人來救月辰,因爲他們怕他們的出現,會打草驚蛇的不說,而且會引起宇文冬的懷疑。
這樣的又行了兩日,終於是要出恭州的境地了,此時,太陽毒辣的照耀着大地,宇文冬等幾人正在穿過一片樹林,一行人感覺又累又渴。可是附近全是樹林,又沒有人家。
宇文冬感覺覺得有些讓人抓狂,但是他作爲一個頭領,自然不能因爲這麼一點小事就沒有了注意,於是強忍着飢渴,對身後的士兵說道:“各位,我們加把勁,走出了這片森林想必就可以看到人家了,大家打起精神來,走!”走字一出,就抽了幾下胯下的坐騎。宇文冬胯下的馬匹吃痛,飛快的向前面行去。
後面的士兵也加緊的催動着馬匹,想快些走出這片樹林。
可就在這個時候,從樹林之中竄出來了四個人,而這四個人月辰認識,他們就是巢崖的四大堂主崇文靜,司徒玄空,南宮明、上官燕。
宇文冬看見他們的身影像是鬼魅一般的飄了過來,看這身法可都是絕頂高手,於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立馬的拉住了繮繩,口中同時喊道:“保護好囚車,準備迎戰。”
士兵們聽到宇文冬的招呼,停下了囚車,紛
紛的亮出了兵器。緊緊的圍着囚車,以防止這四個人劫囚車。
“嘿嘿,別這麼緊張嘛?這麼緊張做什麼呢?小女子又不會吃了你。”上官燕笑意盈盈的走了過去,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滴溜溜亂轉,聲音溫柔的讓人聽了心裡麻酥酥的,光聽這聲音一定以爲這是黃鶯的啼叫,仙女的歌聲。宇文冬心裡也是一顫,看着她緩緩走過來的曼妙身影,一定是一個絕色女子,可是剛剛一走近,就看見了南宮燕那張滿臉的雀斑的臉,宇文冬忍不住有些作嘔,先前的所有美好的幻想都變成了厭惡。
上官燕看見宇文動這個樣子,臉上殺機頓現,可是聲音還是那麼的溫柔,“難道我不好看麼?你說我到底好看不好看呢?”這句話一說完,宇文冬的坐騎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居然就轟然的倒在了地上,宇文冬因爲沒有注意到這須臾之間的變化,身子直接的從馬背上跌落下來。幸好,宇文冬得武功還不錯,身子再要觸底的時候,立馬的使出了輕功提縱術,身子直接的斜斜的飛了出去一丈之遠,等他着地的時候,那馬匹也“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馬匹一倒地,就發現了健馬的四條馬腿不知是被誰生生的斬斷,可能是因爲刀法太快的緣故,在剛剛馬匹還沒有倒地的時候,根本發現不了,只是此刻,馬匹因爲四腿全部斬斷,痛楚無比,倒在地上,這四條斷腿才慢慢的倒在了地上,而鮮紅的馬血立馬的噴射而出,直接噴灑在這片密林的溼草地上。
宇文冬大吃一驚,因爲從這四個人出現到現在,還沒有看清是誰出手,他的坐騎的四條腿就被斬斷了。這樣的刀法,他可是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啊,看來這四個人的武功定都在自己之上了。
突然之間,只感覺後背有些發涼;因爲到此刻他都還不知道這四個人的來歷,只是眼前這個滿臉雀斑身姿曼妙的女子定定的站在那裡看着她嘿嘿的笑着,他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麼,只是這樣的笑聲讓他心裡有些發憷。
“你們是誰,你們來這裡做什麼?”宇文冬心裡有些不安的問道,因爲他知道接下來即將有一場惡戰,但是它還是想知道這四個人的來歷,難道是來救月辰的,月辰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歷,爲什麼總是認識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物,雖然宇文冬對月辰心裡滿是恨意,這第一是因爲這樣一個囚犯居然能得到京城翠玉坊的薛歌姬青睞,第二是因爲當時在京城打擂臺的時候,他居然能擊敗姜羽,而這樣的結果就是擠掉了自己御前侍衛第三名的入選資格;第三是因爲不管是在什麼時候遇到什麼事情,這個傢伙都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可是從另外一方面來說,宇文冬又有些佩服月辰,因爲他發現自己根本就成不了像他這樣的人,自己在京城的時候一直只能成爲姜羽公子的影子,不管他做的多好,反正始終比不上姜羽公子,有時候他就在想人真的是公平的麼?這世界上真的有公平可言麼?
爲什麼有些人天生註定就會成爲別人的焦點呢,爲什麼有些人註定是活的那麼的光鮮呢?爲什麼有些人不光是生的俊逸非常,而且其他方面也是那麼的卓爾不羣呢?
宇文冬想到這些的時候,心裡就很不是滋味。但是此刻卻是他證明自己的一次絕好機會,他要向別人證明,其實他就是宇文冬,他就只是他自己。
當他的這句話問出去之後,上官燕就咯咯的笑了起來,這樣的笑聲既然人產生幻想又會讓人產生恐懼。
“小哥哥,我來不就是爲了讓你娶我麼?我就是看你好看,所以想要你娶我呢?”上官燕說着說着,曼妙的身姿也也一扭一扭的走到了宇文冬的身旁,玉手伸出,就往宇文冬的臉上拂去。對於這樣的女人,宇文冬是無比的厭惡的,浪的就像是青樓的女子一般,雖然他也喜歡逛青樓,但是卻不像這個女子一般的輕浮。
他厭惡的伸手撥開了上官燕的手,同時大聲的怒罵。“滾開!”
“你討厭我?你怎麼能討厭我呢?”上官燕有些戲謔的說道,只是眼眸中卻閃現出瞭如刀光劍影般的殺機。
上官燕這句話一說出來,手中就出現了幾支蝴蝶鏢。宇文冬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於是也亮出了寶劍。
氣氛十分的凝重,宇文冬心裡有些驚慌,因爲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這個女子的對手,最主要的是這是父親第一次幫他爭取來的任務,如果這就辦不好,他還有什麼臉面回京城呢,到時候只怕自己又要被那個姜羽公子在暗中譏笑了。
上官燕正準備出手的時候,司徒玄空嘿嘿的笑了起來,露出了滿口的黃崩牙,想必是抽菸抽多了的緣故。“朱雀堂主,彆着急,我看着小子也沒什麼本事,要不就我代勞了?”
而其他兩位南宮明和崇文靜卻都沒有說話,就靜靜的站在那裡,好像這裡的一切都不關他們二人的事。
“司徒堂主啊,這位小哥哥雖然說樣貌不是特別的出衆,可是我看他體格強壯,我很是感興趣呢,怎麼司徒幫助想用切菜的刀來切他的腦袋麼?”上官燕眉毛一挑,聲音是那麼的溫柔,讓人聽之無比的暢快,但是這樣的聲音卻又有一種死神召喚的味道。
月辰從他們出現到現在,一直信存疑惑,這四個人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出現呢?難道是來救自己的?可是爲什麼要救我呢?難道是蝶舞娘娘安排的,而蝶舞娘娘和我非親非故爲什麼要救我?
然後,月辰又想到了慕容鏡月,不知道她怎麼樣了,也不知道師父是不是已經把她救出來了,哎,巢崖高手如雲,只怕只怕,月辰想到這裡的時候心裡無比的憂慮,因爲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師父是不是沒事,慕容鏡月是不是沒事?還有夢靈公主,都這麼久了,一絲一毫的消息也沒有,雖然薛文慧那一夜給他分析說,夢靈一定會沒事的,可是自己還是有些擔心,擔心她的一切。
而這
邊,上官燕和宇文冬已經鬥在了一起,雖然說上官燕的武功很高,但是宇文冬也畢竟算一個高手,因此在一時之間還沒有分出勝負,只是看着場面,宇文冬已經處於下風了。
宇文冬把手中的玄鐵寶劍舞動的密不透風,而上官燕則展開了身法,像是鬼魅一般的來回穿梭,本來她的身姿就特別的曼妙,因此看着就像是一隻蹁躚的蝴蝶,在這劍影中上下的翻飛。而手中的蝴蝶鏢也不斷的發出去,宇文冬只好用劍來格擋。
霎時之間,只聽見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
“嘿嘿,看不出來,這小哥哥還有幾分本事啊?”上官燕好聽的聲音傳入了宇文冬的耳朵,宇文冬只覺得心裡一陣麻酥,像是過電一般。因此,心神也亂了,手中的劍也緩了下來。
也就在這一瞬間,上官燕手中的蝴蝶鏢像是一道閃電一般的就往宇文冬的後背激射而去,等宇文冬發現想用劍來阻擋的時候,已然不及。
只聽見“嗤”“嗤”的兩聲,宇文冬覺得後背一涼,一股疼痛感襲遍全身。然後就覺得手中的玄鐵寶劍也握不住了,“哐當”一聲,就掉落在了地上。
上官燕搖了搖頭,聲音還是那麼的美妙動聽。“哎呀呀,想不到這小哥哥的武功這麼的不堪一擊啊,看來這強健的體格也是虛的,不適合我不適合我。”一邊說着一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宇文冬聽着上官燕的譏笑,一經沒有了力氣反駁。身體就像是秋天的落葉一般,緩緩的往後倒。一秒鐘不到,就“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難道就這麼的死了麼?宇文冬有些害怕,堅強的意志力想讓他努力的爬起來,可是一切都是那麼的徒勞,因爲他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
“嘿嘿,小哥哥,我的蝴蝶鏢上可是唯有毒藥的呢,這種毒藥會讓你沉沉的睡過去的,做一個好夢,只有我的解藥你纔會醒來呢!只是可惜,我又怎麼會給你解藥呢?因爲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想不到就這麼幾招你就敗了,真是掃興。”
宇文冬是又氣又急,因爲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四個人的來歷;也難怪,這個宇文冬一直再京城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他怎麼能知道江湖想還有巢崖這個組織,又怎麼會知道巢崖還有這樣的絕頂高手?
一行的士兵看見頭領都敗下陣來,倒在了地上,握兵器的手也在發抖,因爲他們看這個上官燕的手段,只怕是自己在這四位面前,過不了幾招,就會去見閻王爺了。
其實每個人對死亡都是無比的恐懼的,只是很多時候我們忽略了死亡的臨近,但是此時此刻,他們都感覺到了這種讓人壓抑窒息的死亡氣息。
“動手吧!”崇文靜三個字一說完,就直接的往士兵襲擊過去,而其他的三個人分別的亮出了兵器,分別的從各方向向保護囚車的士兵殺去。
原本這羣士兵用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對付就綽綽有餘了,現在四人一起的攻擊,
士兵雖然兵器在收,可是這四人都是絕頂高手,哪裡還有還手的餘地?
於是,只聽見兵器擊入身體的沉悶聲,夾雜着士兵死亡前夕的慘叫,劃破了原本寧靜的天空。
陽光細碎的穿過斑駁的樹影,打在了地上,那些士兵在一瞬間就失去的生命力,緩緩的倒在了地上,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而血在地上慢慢的流淌,侵染這原本只有青草香味的土地上。
月辰還是站在囚車上,因爲身上的腳鐐手銬還沒有除去,只是這濃重的血腥味,讓他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只是他還是想不通,爲什麼這巢崖的人會來救他,而且一來就是四大堂主。難道是慕容鏡月吩咐他們來的,呵呵,這不可能,因爲慕容鏡月都資深難保呢,而且這一回去已經是巢崖的犯人了,這絕不可能是她,可是除了她,誰會來救自己呢?真的是讓人想不透啊。
幾個人解決了押解囚車的士兵,司徒玄空就拿出了那把大菜刀,直接的砍開了囚車的大門,“小子,下來!”
月辰從囚車上走下來,因爲這幾天站在囚車上,現在剛剛走下囚車,腳步有些發軟,沒走兩步,就感覺到雙腿無力,有些麻痹的感覺。
他擡腿踢腳,活動了下身子,過了片刻,就好多了。
他擡起頭,看着四個人。這四個人站在環抱着雙手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什麼怪物一般。月辰突然間覺得有些不自在,問道:“你們爲什麼救我呢?是誰派你們來的?“
“帥哥,這個問題,我們可以不回答麼?“上官燕露出淺淺的笑容,只是她臉上有雀斑,這樣的笑卻讓人感覺到有些噁心。
“不可以,我一定要知道。“月辰有些生硬的說道,不知道是爲什麼,看到上官燕這樣的溫柔的聲音,自己渾身都不自在,雖說這聲音特別的好聽,但是自己卻真的是不太適應,在他看來這是做作,是故意想引起男人的注意。
“小帥哥,你怎麼說話一點都不溫柔呢,真是一點兒也不可愛!“上官燕眉目含情,似嗔非嗔的說道。
月辰看着上官燕這一股浪樣,心裡只發麻,不再理她,而是看着崇文靜,“是誰派你們來救我的啊?“
崇文靜頓咯一下說道:“是舞蝶娘娘!“
“是她,她爲什麼要救我?“月辰更加的不解了,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舞蝶娘娘應該是希望他死纔對。因爲他知道了巢崖這個隱秘的地方,因爲他讓慕容鏡月做出了讓人匪夷所思的舉動。
“這個問題,你不要問我,你直接去問舞蝶娘娘吧。”崇文靜說完這句話就不再理會月辰了,徑直的往遠處走去,其他三人也緊跟着崇文靜的步伐,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嘿,你們別走啊,我還有事情沒有問清楚呢?”月辰着急的大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