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媽媽被陳鋒這一嚇,頓時傻眼了,她連忙擺手,以表示自己的決心,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再給她造成什麼心理壓力的。對了,被日月騙了幾十億,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陳鋒聽到蘇媽媽這麼問,頓時神色黯然,他說:“我們當然也不想這麼算了,可是事到如今,有什麼辦法呢?我們並沒有證據證明錢是他騙走的,如果就算是真的證明了他籤的那一份合同有問題,那也只是商業決策失誤而已,我們起訴不了他的。而且接下來他到底會怎麼做,我們也沒有人知道。”
聽到陳鋒這麼說,蘇媽媽不禁焦急起來,她恨恨的說:“都怪我不好,那一天如果不是我收到了他的鑽石戒指,一時被衝昏了頭腦,勸小窗跟他和好。小窗也就不會跟我去雲島咖啡吃東西,就不會遇到華伯了。”
陳鋒輕聲的安慰蘇媽媽道:“乾媽,你也不要這麼想,他既然是處心積慮的要害你們,你就是再怎麼樣,也不能阻止的。今天他設下這個陷阱,你們不上當,明天他還是會設下別的陷阱,是吧?總之,這事跟你沒有關係,你不要這麼自責。”
蘇媽媽連忙點頭說:“哎,聽着你這麼說,我心裡才舒服了一點,要不我心裡真的不舒服。”
陳鋒又勸說了蘇媽媽幾句,這才離開,臨走之前,他對蘇媽媽說道:“明天林先生就會趕回香港,林先生縱橫商場這麼多年,跟乾姐姐關係又好。我想他也許能夠想出辦法來,讓展日月束手就擒。”
聽到陳鋒這麼說,蘇媽媽點點頭,說道:“但願如此吧。”
送走陳鋒後,蘇媽媽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越覺得生氣,如果不是自己當初千方百計的勸說蘇小窗跟展日月來往,也許事情就不會鬧到今天這種地步了。
她覺得心裡挺過意不去的,很想去勸說蘇小窗,可是她又覺得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去打擾蘇小窗的話,蘇小窗一定會更加的鬱悶,所以她就只好隱忍了下來。
到了第二天,蘇媽媽見蘇小窗還沒有起牀,便輕輕的去敲門,蘇小窗在裡面懶懶的說了一句:“進來。”
蘇媽媽聽到她這麼說,心裡才安定了一些,起碼這可以證明蘇小窗沒有想不開。
蘇媽媽端了一碗湯進來,對蘇小窗說道:“女兒啊,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胡思亂想也沒有用,是不是?既然事情已經鬧到這種地步了,我們還是先想一想該怎麼做吧。”
蘇小窗搖了搖頭,悽然說道:“他根本就是以有心算無心,現在那買地合同一點破綻都沒有,我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你拿他沒有辦法?沒事,說不定建鄴能夠看出合同裡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呢,你說對不對?”
蘇小窗點了點頭,她和蘇媽媽正說着話,電話鈴聲急促的響了起來,蘇小窗看了看,發現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小窗,是我。”電話是林建鄴打來的。
“你怎麼這麼快就來到了?”
“是啊,昨天跟你說完之後,我就立刻乘坐私人飛機來到了香港,我現在正往你家趕,你等着我。”
蘇小窗點了點頭,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蘇媽媽聽到有人按門鈴,連忙去把門打開,發現走進來的人正是林建鄴。
他後面還帶着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大概有二十二三歲的樣子,身材嬌俏,長得十分清靈可愛,讓人見之就很喜歡。女孩子看上去幹乾淨淨,清清爽爽的,說話也彬彬有禮。
蘇媽媽問道:“這個是你的女朋友嗎?”
“對了,忘了給你介紹。伯母,這個是我的女朋友,她叫做陳無雙。”
“陳小姐,你好,快請進來吧。”蘇媽媽便帶着他們走了進去。
他們在客廳裡坐了好一會,蘇小窗才穿戴完畢,走出來。
見到蘇小窗,林建鄴連忙上前去與她擁抱,感嘆了一聲,對她說道:“小窗,你瘦多了。”
蘇小窗笑了笑,說:“別人都想方設法的減肥而不得,我瘦了不是一件好事嗎?對了,這是你的女朋友陳小姐嗎?”
陳無雙連忙站起來,自我介紹說:“蘇小姐,你好,我叫陳無雙,你叫我無雙就好了。”
“無雙本來是我們公司新進的實習生,我很喜歡她爲人性格單純,我們兩個在一起又有談得來的話題,很快就確定了戀愛關係。”林建鄴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蘇小窗說。
蘇小窗看着他們男的俊朗,女的完美無瑕,就像一對璧人一般,不禁深深的祝福他們。
“對了,小窗,不說我們的事情了。在我不在香港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慢慢跟我說來聽聽。”
蘇小窗正準備開口說,忽然聽到門響,她連忙上前去開門,走進來的人是陳鋒,原來陳鋒昨天離開後,還一直掛記着蘇小窗,唯恐她會想不開,所以就一大早就請假趕來看看。
見到蘇小窗安然無恙,而且林建鄴等人也在,他這才安定了一些。
他進來坐下,同林建鄴打招呼,林建鄴又給他介紹了女朋友陳無雙,接下來蘇小窗便向他們訴說事情的經過。
陳鋒嘆口氣說道:“其實這件事說起來,都要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把日月介紹給小窗姐,也許不會出現這麼多事情。”
蘇小窗搖了搖頭,對他說道:“這怎麼能夠怪你呢?展日月接近我,應該是處心積慮的,只不過我現在也沒有想明白一件事,那件事困擾了我很久。”
“是什麼事?”
蘇小窗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記得展日月曾經幫我擋了一槍,那槍打在他的腦子上面,打在他的頭上面,也正因爲如此,我纔對他越發的信任起來。可是他如果只不過是想來騙錢的話,又爲什麼會奮不顧身的幫我擋這一槍呢?用自己的性命博弈,這想起來也令人不寒而慄。所以我這件事情是唯一想不明白的地方。”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先不要想那麼多了,到底整件事情是怎麼樣的?”林建鄴焦急的望着蘇小窗問道。
於是蘇小窗就把當初展日月是怎麼同她認識,怎麼進入到報社,而又怎麼幫她對付了沈若怡,又怎麼曾經救過她,以至於自己把他當成展少柏的事情前前後後的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蘇小窗愣了愣,才緩緩的說道:“當初隋恕棠也曾經證實了他說的話是實話,因爲隋恕棠是香港最權威的生物學家,所以我纔沒有懷疑過他們說的話。可是現在事實上證明他說的話原本就是假的。”
“其實這件事情我覺得很簡單
,有兩個可能xing。第一,世界上的確是有那桑水這種東西,而他也的確知道這樣東西,隋恕棠沒有騙你們。而第二種可能xing的話,那就簡單多了,一定是世界上本來就沒有那桑水這種東西,是隋恕棠和展日月串通,這就說明他們兩個早就認識,總之,這件事情疑點得太多了。小窗,我看你一定是因爲太思念少柏了,所以纔會被他愚弄。以你的聰明能力,又怎麼會被這樣的小事給騙到呢?”
聽到他這麼說後,蘇小窗嘆息不語,她覺得林建鄴說的話很有道理,自己一直以來都是一個非常有理xing的人,但是一旦遇到跟自己身邊的人有關係的事情,就開始變得頭腦發暈起來。
想到這些,蘇小窗便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說得很有道理。想來想去,如果不是我稀裡糊塗的受了展日月的當,盲目的相信他,也不至於會落得到如今的這種地步了。”
“小窗姐,你不要再這麼說了,事到如今,說這些也沒有用了。而且任何人處在你這個位置,也可能會這麼想的。”陳鋒連忙安慰她。
蘇媽媽也在一旁說道:“是啊,小窗,其實一直以來,是我看錯了人。我總覺得展日月這人不錯,沒想到他如此的處心積慮,是一個大壞蛋。”
蘇小窗點點頭,她有些爲難的說:“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少柏的安全,還有我公公的身體。如果說展日月根本就不是少柏,少柏他在什麼地方?展日月到底是真的展日月呢,還是假的展日月?如果他既不是少柏,又不是真的展日月,他又是誰呢?總之,想起這些來,我就覺得事情很奇怪。”
蘇小窗嘆了口氣說道。
林建鄴想了想,便向蘇小窗問道:“你說展日月和喬宇初簽訂了一份合同,對嗎?你把那份合同拿出來給我看看有沒有什麼破綻,我想從這份合同入手,也許我們可以想到辦法來對付展日月。”
蘇小窗點點頭,就把合同拿給了林建鄴,但是她也有些沮喪的說:“我相信這份合同上一定沒有什麼值得可疑的地方,因爲合同我已經給公司的法律顧問周小菲小姐看過了。周小姐說合同無可疑。”她邊說着,邊把合同遞給了林建鄴。
林建鄴仔細的看完了合同上的每一句話,每個字,他的臉色越發的陰暗起來。
蘇小窗知道他爲什麼會變得臉色難看,那就是說明合同真的沒有什麼可以攻擊到展日月的地方,展日月手中又有展裴東遞給他的全權委託書,蘇小窗的臉色也不禁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小窗,你不要擔心。放心吧,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討回這個公道的。”
他們正在說着,忽然又有人敲門,蘇小窗不禁有些警惕起來,她猶豫了一下說:“難道是展日月回來了?”
“我去幫你開門,小窗姐。”陳鋒站起來,就往門口走了過去。
他打開門,見到站在外面的卻是展裴東和華伯,蘇小窗不禁愣住了,她站起身來,走到門前,雙眼有些溼潤的喊了一聲:“公公。”
展裴東嘆了一口氣,由華伯攙扶着他到沙發上坐下,蘇小窗往外看了一下,問道:“嬌姨呢?沒有陪您一起來嗎?”
“她沒有陪我一起來,是阿華打電話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來一趟香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