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一一行人出了山洞後發現他們順着地道滑了那麼久,居然並沒有比來時的那間房子低多少,看來那條地道是以一個緩勢下落,只是蜿蜒盤旋讓人在裡面轉圈子,且道壁的材料極爲罕見,好像在那上面沒有了一丁點的摩擦力。繁話從簡,大家終於又繞到房子附近,此時距那凌玉進入古樓已經快一個時辰了,佐一四下尋她不得急的有些亂了方寸,他擔心凌玉自己進了古樓又或者遇到什麼野獸,心裡開始懊惱當時不應該給她自己留下來。
“只有再進去看看了,我怕她進了古樓。”佐一對大家說。
“少俠萬萬不可啊!”胡志他老爹一聽他們又要進去連忙說:“那裡是老祖練功的地方,外人是絕不能進入的,我們還是離開這裡爲好!你們已是好運,若是碰到老祖死十回也不夠,還是速速下山吧!”
什麼練功的地方能這麼詭異陰森?就裡面見的那些女子人皮這個什麼老祖就不是什麼正常人,在那裡能練出什麼好東西。一想到那些女子人皮,佐一冒了一頭冷汗。玉兒會不會糟了不測了?想罷根本顧不上衆人,徑直衝向古樓,一把推開古樓的門,眼見玉兒的棍子掉在裡面一半露在暗淡的光下一半淹沒在陰影裡。這古樓就是透不進光線,到了一定的位置總是一片漆黑。
“玉兒!玉兒!”佐一向着裡面大喊道,可是除了迴音什麼也聽不到。
胡志他爹本是說死也不過來的,可是拗不過這幫小子只好又將火把點燃了,走到門口遞給佐一說:“這房子裡好像機關重重,不保每次都能好運只是掉進地牢。”
佐一接過火把對着他點了一下頭,就先進去了,其他幾個小子也都跟着一起進去了。胡志走在最後,剛要踏進去,被他爹一把拽了回來,對着後頸就是一下,當即就昏了過去。隨着這幾個人的進入大門又咚的一下自己關上了。
爲了防止再落入地牢幾個人藉着火把微弱的火光靠近牆壁看清腳下,防止觸動什麼機關。在外邊的時候是熱血青年,但是真回到這個黑暗的地方,一想起看到的女蛹那幾個孩子着實有些害怕了,但是又不敢吭聲,只能緊緊跟在佐一後邊。
佐一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按說這房子不是特別大,依他們行走的速度現在早就應該看到那些女蛹了,可是現在並沒有。於是他擡高火把環顧左右,發現這裡牆壁高處有些圓形凹槽之間用無數頭髮絲粗細的銀絲相連,這老祖也真夠偷工減料的,那些鄙陋的弩箭機關是想防着別人扒房頂嗎?還是他太自信沒人稀得來參觀他的破房子呢?這樣看來這房子的安全係數並不怎麼樣,剛剛進來時大家有些草木皆兵,才着了他的道兒。佐一從身上拿出一枚銅錢,向着身體的另一邊撇出,好像剛撇出沒多遠就聽到銅錢擊牆落地的聲音。如此一來想必是可以斷定這房子並沒有什麼大危險,這裡好似一個“回”形房子。只是牆壁做成了弧形,他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闖進了小口字裡,那裡確實有一面女蛹牆,牆燈多半是摻了磷粉遇到外面的空氣就燃了起來,可惜只能燒一次,外邊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女蛹嚇了一跳以致踩了地上的機關都不自知。而現在他們卻是在大口裡,順着牆走就會不斷在裡面轉圈,如果不順着牆走多半又會碰到其他的刀刀劍劍。這房子只是有聚陰古樓的形而沒有聚陰古樓的神,或者說這裡已經荒廢了其本來的功用。
於是佐一說:“大家放心這裡應該沒有太大危險。”說罷又大喊了兩聲玉兒,見依舊無人應答,於是帶着大家迅速將這裡走了一遍,確定玉兒此刻着實不在此地。於是就返回前庭,他讓大家留在原地等候,向女蛹牆慢慢靠近,那裡再也沒有磷粉可以燃燒了。佐一注意到地面石縫中還殘存着血跡,已經乾涸的有年頭了,既然沒有新鮮的血跡那玉兒在這裡應該沒有受皮肉之傷。只是她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佐一不再看牆上妖魔一樣的女蛹,同大家一起回到大門口,出了古樓。
胡志他老爹此刻正抱着他兒子坐在離房子有段距離的樹底下,看見這一幫小青年沒一會功夫就毫髮無損的出來了很是詫異,又想起剛剛怕兒子和他們一起有危險竟不惜打昏兒子攔着他又覺得有點尷尬。同他一起的那兩個人已經走了,他放胡志靠在樹邊,自己站起來向佐一他們走去先說道:“你們……情況如何啊?”
佐一想他們這裡的人就是太迷信那個什麼老祖,那個老祖是有些邪氣可也不至於那麼神秘。“她沒有在裡面,大叔是否能告訴我們在這山裡還能遇到些什麼?”佐一說。
胡志他老爹撓了撓頭說:“其實這山裡沒有外面傳的那麼玄乎,只不過是毒蛇猛獸比較多,而它們又多半又是由老祖馴養了而已。”
“那老祖放出那些畜生來咬我們的家人你們爲什麼還助紂爲虐?”胡鹿兒一想到那些狼就牙根癢癢。
只見胡志他爹低下頭,滿臉的無奈:“其實我沒有想到在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胡志……我……我的日子恐怕是不多了……你們別看我這副樣子,我今年不過三十六歲……”他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們身上的刺青……其實都是一種****,到了二十歲的時候開始發作,它能耗盡人身體的所有力量,所以我們能力大無比精力無窮。只是相對的我們也會急劇衰老,我們得靠着老祖……每年賜給我們的藥,只有藥能讓我們在這種情況下減慢衰老速度,如果沒有了藥我們活不過五年……”
大家誰也不曾想到這刺在他們身上的哪裡是恩賜,分明是詛咒。
胡志他爹接着說:“而且不光是我們,我們的孩子也是一樣,他們繼承了我們的血就必須從小接受藥,不然活不到長大。孩子娘是知道的,可是誰也不忍心讓自己的孩子死啊!山上的人誰敢反抗就不再給他藥了,他村裡的親人也會被老祖派下的惡狼咬殺。沒有那麼多人了就去外面搶女人回來生……我們世世代代就只能這麼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