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一閃,便是快速躲開也沒能全身而退,刀刃劃過左臂。雲姐大叫一聲,我方看清幾個粗壯大漢,面露兇光,持刀紛紛向我們看來。好在我自小習得一些拳腳,赤手擋了一擋,連躲到跳拉着雲姐免受攻擊,餘光晃到爹的身上,爹不知如何,只是一動不動。我心裡自然是慌張,憑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這樣下去我們倆遲早死在這裡。
這時,一個滿臉鬍鬚的男人一腳踢中我的後背,一吃痛我沒能再拉住雲姐的手,咚的一聲飛出老遠,重重摔在地上,半晌站不起來。雖然我們這裡聲音吵雜,但我仍能看見幾戶離得近的人家都忙熄了燈,門戶緊閉,不得不說普通百姓誰人敢多管閒事,現在還不是各個自顧不暇,躲之不及。
只見那幾個人捉住雲姐,又有兩個過來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一個光頭中年男子走到雲姐身邊,手掐在雲姐下巴,一副猥瑣表情,嘴角上揚笑吟吟的說:“這個破地方還有如此美人,真是難得啊,兄弟們,給她嘴堵上帶走。”雲姐驚恐的流出眼淚,嘴裡已發不出聲音。另外幾個人見着小村子這般鬧也連個人都沒有,更是放肆了,跟着一起附和笑着。
“你們這羣混蛋,給我雲姐放了!”我見狀不好,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用手撥開刀刃,兩道血口即刻而出。還沒跑出兩步,只覺背後一熱,雖不是疼得厲害,可是也一下撲倒在地,心想完了。接着有人又是一腳將我踢出兩米,重重的撞到一節木樁上,此時我只覺耳邊嗡鳴,似乎有很多笑聲在腦海裡,眼前越發模糊,片刻便沒有任何感覺了。
等我睜開眼睛天已是大亮,我躺着家裡的牀上,爹端着碗藥坐在我旁邊,雲姐在洗着帶血的步巾,我心中很是歡喜,剛想起身只覺的骨頭都快散架了,喉嚨裡也火燒似得發不出聲音。我勉強擡手去碰爹,卻覺的手上盡是粘稠。轉頭一看我的手上全是血,而爹突然吐出一口鮮血,雲姐忙跑過來,我心中害怕卻就是起不了身,眼見着雲姐攙着爹快步走了出去。我使勁轉着頭,好久了卻不見他二人回來。太陽已快西下,忽然我看見一個陌生***在門口,將一個火把扔到我的牀上,頓時我只覺得烈火焚身,可是無計就是不能動彈。想要大喊,可嗓子只是發出嗚嗚的聲音。正當我恐慌至極,我看到那日我碰到的少年提着一桶水急潑到我的牀上。牀上的火馬上就滅了,他走到我的旁邊向我伸出他修長的手,我竟也忘了疼痛,忙準備坐起…
“喂!你醒醒!”哪個殺千刀的在我耳邊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嗡嗡亂叫,我勉強睜開了眼睛,一道光刺的我眼睛發疼。原來是夢,可是又不是夢啊,那個少年確實站在我牀邊,手裡端着一個空碗。只是這個房間並不是我的家。我急忙坐起來,可是剛剛用力,就覺得背後撕裂一般的疼。只得躺着不動,嗓子倒沒有發不出聲音。“你……可看到我爹和我姐姐?”
“那個人是你爹啊?我到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流血過多,救不了了……”他低聲說道
我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爹不在了?不可能,爹身強力壯受了點傷怎麼會……可是眼淚卻告訴我我沒有聽錯,爹走了。那雲姐呢!我強掩着聲音”那可有看到我姐姐?”
少年微顰了一下眉“沒有。只有你一個人,受了重傷,我見沒有村民敢出來,好在我家不遠便將你帶來,請師父替你治療。
雲姐一定是讓他們抓走了,這可如何是好,落在他們手裡雲姐定是生不如死。“少俠,我懇求你幫幫我,雲姐被他們抓走了,我怕他們會傷害她,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他們都逃到哪裡去了?”
只見他的眉皺的更深了,擺手說道:“這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你傷的不清,暫且好生養着,我近日一直在追蹤他們的消息。一有情況我會告訴你的。”說罷,少年端着碗走出房間。
養傷的這段日子並無特別之事,少年說他幫我將我爹安葬了,雲姐還是沒有消息。可憐我不孝,不能將爹親手安葬,但我已是十分感激於他,不但救我性命還幫我至此。
時間一晃已經過去兩月有餘,如今我總算可以活動自如,我回家拜祭了爹,將家中值錢的東西統統變賣,我希望雲姐有一日能回來,房子便依舊留着,拜託鄰居奶奶幫我照看着。日後我會如何今日我也不知,現在我只希望能找到雲姐。
我回到少年的住所,這裡落在湖邊,四周鮮有人家,整個庭院寬闊且講究,不奢華但是似是神仙居所,這裡有兩個勞作姨婆,一個年輕門童。剩下就是老師父和少年了,師父平日話不多,一頭銀髮銀鬚,喜着碧色長袍,手中常執一隻玉笛,在此環境下笛聲似乎格外空靈。少年名叫佐一,自幼跟隨師父習武生活。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我知道師父雖然話不多,但是卻是俠義心腸,而且武功造詣極高。經過那次的事情之後我知道只有自己變得強大才能保護身邊的人,如果我武功好爹也許就不會死,雲姐也不至下落不明。所以,我一定要求得師父的認可,跟他習武。
“師父,我回來了!”我端着一杯茶去到園中,師父正在閒坐,佐一在不遠處練劍。“誒,你這丫頭,莫要叫我師父。”師父接過茶杯微品一口道:“你的傷基本已經好了,你也應回家去了。”
“師……大師,這些日子得您照顧我無以爲報,如今我家人都沒有了,我有個不情之請……”我趕緊跪在地上,使勁擠了兩滴眼淚“求大師收留,我願意做雜工做廚娘做什麼都可以,我想找到我姐姐。“
“你這女娃,罷了,那你就先留在這裡吧,等找到你姐姐再同她走吧。”
沒想到大師這樣慈悲爲懷啊,只要能留在這裡,我就有機會習武,找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