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還在爲凌玉的下落焦頭爛額之時,這邊的凌玉已經漸漸的恢復了意識……
我的個天啊,這什麼鬼地方?黑咕隆咚的,哪個混球給我綁起來了!好傢伙,這手藝可真細啊,繩子一根挨一根簡直是給我捆成了個蟲啊。我顧涌着翻了個身,嘭的一下撞到了鼻子,疼得我想罵娘啊!又使好大勁向另一邊翻去咚的又撞了頭。這什麼情況?我趕忙一個鯉魚打挺,結果是……眼冒金星!搞什麼啊,誰給我關在箱子裡了?我剛想大喊發覺我只能嗚嗚而發不出別的聲音。我嗓子什麼情況啊?正當我無計可施之時我聽到外面一陣不慌不忙的腳步聲在靠近,然後停了下來。我這個小心臟啊,有種俎上魚肉的感覺。
接着我聽到咯噔咯噔開箱的聲音,然後一道光照進來刺的我眼睛睜不開。好不容易逐漸適應了光線,我心都好跳出來了,什麼箱子!我這分明是躺在一個棺材裡嘛!
一隻白皙的手伸了進來摸在我的臉上,緊接着一個戴着面具的面孔探到了我的正上方,這個面具刻着一張笑臉,眼睛和嘴都笑成了月牙,其他的地方都用大朵大朵豔麗的牡丹勾勒,可我分明感受的到面具下的臉全然不是這種表情。月牙下的眼神狡黠而冷漠,又或者說透過這兩條縫隙我根本看不到對方的眼白!我心裡大驚,一激靈趕緊躲開對方的手。
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沒有意識到這個人是個變態啊,就因爲我這麼一個條件反射的動作他好像很不高興,竟然擡手狠狠的打在了我的臉上。登時我就覺得臉火辣辣的疼,然後他的手又一停頓好像犯了錯一樣又重新輕輕摸了摸我的臉。
我眼睛一定是瞪的老圓了,這下是一動不敢動,天知道這個神經病一會兒又搭錯了哪根筋?
看到我這麼老實他似乎是很滿意,隨後抽出手轉身走開了。我一看太好了,神經病終於走了,我得想法子逃出去啊,落他手裡我看我還不得死無全屍啊?
於是乎我再次鯉魚打挺,我挺!雖然覺得整個人被捆的硬邦邦的但好歹坐住了。不過隨即我又有點後悔坐起來了……所謂眼不見爲淨,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現在看到的一切了。
這是一間極大的圓形房間,除了一扇門只有我正上方的一個天窗,上邊鑲嵌着幾塊打磨後極薄的巨大玻璃種翡翠,陽光透過這幾塊翡翠照進屋子顯得屋內斑斑駁駁,流光溢彩。我所在的地方好似一塊巨大的八角形石榻,高出地面一米左右,僅能看見這上邊刻着很多咒文一樣的怪符。石榻的八個角分別立着八隻造型各異的蛇形高腳燭臺,在高腳燭臺所對應的八個方向又有八口精美的石棺立牆而放,棺蓋緊閉,上邊用和神秘人面具一樣風格的豔麗圖案裝飾。這些還不是最讓我接受不了的,最讓我接受不了的是這八口棺材之見有八個女人!她們穿着奇裝異服,首飾又極其華美,每個人都畫了精緻的妝容,好似一朵朵嬌豔欲滴的鮮花。但是很明顯她們都是死人!身體被擺出了和麪容極不統一的奇怪姿勢,好像沒有關節的肢體被人大幅度的調整過。有的坐在椅子上,有的被掛在牆邊站立着,她們雖不知死了多久,屍體卻看不出一點點屍斑也沒有一絲腐爛。整間屋子始終有一種醉人的香氣,不知是不是那些屍體內散發的,突然爲自己剛剛還使勁吸了兩下鼻子感到後悔莫及,真讓人倒胃口!
透過虛掩着的門我發現外面並不是一片片的綠,而是霧濛濛的,想必這間房子在這座山的最高處,且門前沒有任何遮擋物。可惜我的手被分別綁在身體的兩旁,抽不出來又不能移動,而且時間長了已經開始有些發麻,這可如何是好?身邊沒有一樣利器的我好像等待我的只有噩夢了……
此時我最不願意看到的面具男回來了,顯然他對我是坐在那還是躺在那並沒有什麼意見。只見他手裡提了一個包裹,進來後就放在門邊,然後關上門,徑直走向我左側的一口石棺,石棺的棺蓋竟是像門一樣的設計,所以他用手在石棺的一邊扳動了幾下棺蓋就自動打開了。一條雪白的蛇先從縫隙遊蕩出來,在石棺前邊爬了幾下就順勢盤在石棺一邊的一個女屍身上自在的吐着信子。我一看到蛇頭皮都麻了,控制不住自己狠狠地打了一個激靈。
當石棺的門完全開啓後,我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筆直的立在棺中,要說外面那幾個女屍除了動作奇葩了些,仍能看的出生前必定個頂個的是美人兒,可此刻和棺中的女子相比實在是遜色了許多。那女子閉着眼睛不過十七、八的樣子,玉肌紅脣,玲瓏挺鼻,雙耳掛着叮噹紅翠,高高盤起的髮髻上簪着金玉杜若花,一身丹紅芙蓉長裙,手腕一隻翠玉鐲子襯的皮膚更似凝脂。這樣的俏娘子若是還活在世上必定是衆男子心裡的女神啊,可惜落在了這個變態手裡死後都不得安寧啊。
“咯咯咯咯……”那個面具男突然發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音,嚇了我一跳!他一把將那女子抱出石棺,臉貼在她的前額,好像一個丈夫對待自己的妻子一樣,可是這種變態深情還是深深的噁心着我了,就在我覺得快吐了的時候,他突然一把揪住女屍的後領提着女屍站了起來,使勁向前一抖女屍順着衣服滑出,咚的一聲摔在地上,她裡面居然一絲不掛,驚得我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原來露出來的地方都騙人的,女屍身上早就開始呈現了屍斑,恐怕再過不久就會腐爛了。
而這個時候剛纔的蛇立即來了精神,嗖的一下就落到了女屍的身上,張開大嘴露出毒牙狠狠的刺在她的頸上,不一會女屍的身上開始冒出絲絲白煙,此時房子裡的香氣更加濃烈,我又開始反胃。不多時白煙散去,地上只剩一堆白骨,準確的說是一堆“黑骨”。接着面具男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