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老祖的眼光落到佐一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好像很滿意的說:“這麼美麗的孩子,留在我身邊吧。”
佐一皺起了眉頭,他打心底厭惡這樣的聲音:“你把玉兒怎麼樣了?”
他卻像沒聽到一樣,自言自語的從面具下發出聲音:“咯咯咯咯……我的薄彥啊……你總能爲我帶來美麗的人。”話音剛落他就張開雙臂,頓時從他的袖口鑽出數條百足蟲,它們飛一般的向着佐一二人爬去。如此之多的蟲子看的人心裡發麻,兩人連退幾步緊忙踩死腳邊的蟲。這蟲子一被踩爆就立刻化成一股毒水,連地面都能腐蝕了。鞋子根本擋不住,在這樣下去會給腳燒穿的。
“咯咯咯咯……”面具男又發出那令人噁心的聲音了。
佐一不再刻意躲着那些百足蟲,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面具男附近,揮劍直刺,面具男倒退兩步,身後的小姑娘立即站起來擋在他的前邊,想直接用用手臂撥開了佐一的劍,佐一見況當即收劍,劍身仍貼着小姑娘的手臂而過,瞬間劃開一道深深的傷口。小姑娘好似不知道疼一樣向着佐一衝來,自腰間抽出一條帶刃長鞭,一個轉身揮鞭幸好佐一躲的及時,鞭子狠狠地抽在地面上,數條百足蟲被打碎帶起了一股毒汁,她下手之狠全然沒有了剛纔的怯懦樣子。
雖然對方是小姑娘,可是招招想置人於死地,佐一便不再手下留情,用劍擋開她的刀鞭,自空中一翻落在她的身後擒住她揮鞭的手向後一扳,只聽咔噠一聲她的胳膊便脫臼了。刀鞭落地,可是她還是不死心,疼的豆大的汗珠淌下來也擋不住她回身飛腿,可是動作太慢了。佐一隻是輕身一別就將她擊倒在地,不巧她狠狠的摔在一羣百足蟲上,毒汁燒傷她的背結果她一打滾更多的毒汁便沾到了她的身上。她痛苦的在地上大叫,佐一本不想要她性命,奈何她着了自己人的道兒。眼見着她被毒汁燒死她敬畏的老祖居然根本不爲所動,只是退到了帷幔後邊。
胡鹿兒也沒閒着,他在佐一和那姑娘打鬥之時本是想直接衝上去殺了那個面具男,可是當自己靠近他的時候,身體卻越發的不聽使喚,好像體內的毒蛇強烈的要衝破自己出來。
“咯咯咯咯……好孩子,回來我身邊吧。”
面具男手一揮一陣香氣衝着胡鹿兒而去,胡鹿兒單腿跪在地上根本無法躲避。只覺的香氣入鼻,意識漸漸模糊。當他再睜開眼的時候,雙目瞳孔又變成了深藍色。
佐一看了眼站到帷幔後的面具男,又看了眼慢慢回過頭的胡鹿兒,他發現胡鹿兒的不對勁了。“胡鹿兒!你清醒過來啊!”佐一着急的大喊他的名字,可是他好像聽不見一樣,只是擡頭望着水晶棺。
“美麗的孩子,你救不了他們的。他們都是我的……你也會是我的……”面具男在帷幔後邊慢慢的坐下來。
“既然你不肯放過他們,那我就殺了你!”
“過來吧,我的孩子……”
佐一擡起手中的劍,直衝帷幔後的人影而去,帷幔被他一道割斷,面具男就坐在不遠的椅子上看着他咯咯的笑。佐一加快腳步,寶劍直指心臟,一貫而出。佐一萬萬沒有料到會是這樣,那個面具男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抗,就這麼讓自己刺下去。
“佐……一”即使是很小很小聲,佐一也清清楚楚的聽到面具下的聲音是……玉兒……
他一把解下那張牡丹面具,玉兒的臉出現在了面具下邊。佐一瞪大了眼睛,他不能相信眼前的真的是玉兒!
“玉……玉兒……”佐一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兩隻耳邊不斷的迴響嗡鳴聲,他好像什麼都聽不到,看不到。他一把將癱倒的玉兒抱住,劍穿過玉兒的身體不斷的流着血,玉兒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臉可是已經沒有了力氣,佐一用盡全身的力量也握不住玉兒的手。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只是當玉兒閉上眼睛、頭就那麼無力的垂在一邊的時候,佐一覺得天都塌了。是自己殺了玉兒……他看着玉兒的臉,兩行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他慢慢的拔出寶劍,將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默默閉上了眼睛。
“玉兒……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突然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佐一握劍的手,一下子拉開了。接着一股臭味撲鼻而來,害的佐一劇烈的咳嗽。好不容易緩了過來,一看眼前哪裡有玉兒,倒是胡鹿兒那小子拿着只臭鞋放在自己鼻子底下,這味兒可真是夠衝的,嗆的自己直噁心。
“大哥!你怎麼了!”胡鹿兒放開抓着他的手。
佐一這纔看清胡鹿兒還是那一隻藍一隻黑的眼睛,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玉兒呢?”佐一急忙問胡鹿兒。
“什麼啊?那個長生老祖就是個大騙子,剛剛進來時的百足蟲踩碎了放出的毒煙讓人產生幻覺,那個面具男不過是個傀儡,小姑娘纔是什麼鬼老祖。她武功不怎麼樣,用毒倒是很厲害。要不是我身上本來就中了毒現在早和你一樣自殺了。”
佐一被胡鹿兒弄糊塗了,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現在難道不是幻覺嗎?
“她人呢?”佐一急忙問道。
“你抱着那個被你打死的傀儡想自殺的時候,我光想着救你了,讓她給跑了。”胡鹿兒指了指進來的地方。
“我們還是先看看水晶棺吧。”佐一擡頭看到那吊着的水晶棺,他想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玉兒。
於是二人回了樓上,胡志父子還在那睡着。他和胡鹿兒又裡裡外外的找了一遍,終於發現那蛇燈柱上有文章,將所有的燈頭旋轉水晶棺就能平穩的升起來。伴隨着咔嚓一聲,祭壇上的棺底打開,他們拉起蓋在水晶棺上的玉簾,凌玉果然老老實實的躺着裡面。佐一趕緊將她抱了出來,一觸脈搏……還好,玉兒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