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州連忙讓人開了門,親自迎到門外鞠躬作揖,滿臉討好的說:“下官不知太守大人今日到訪,這關上府門實屬有其他的事,還請大人原諒。”
向太守身材高大,面色嚴峻,揹着手滿面冷清的走進府裡,他身後跟着的正是蘇長瑾以及雲亦寒二人。
霍擎和景凌站在府中看到突然而來的向太守也是十分驚訝,不知他來是爲何事,直到看到蘇長瑾才明白過來。
這向太守興許就是蘇長瑾給請來的。
兩人心裡一陣訝然,蘇長瑾竟連太守都請得動,這面子是相當的大啊。
向太守走進府裡看到霍擎的那一刻,面上也出現了微妙的變化,輕輕的‘咦’了一聲。
但之後馬上恢復了原樣,只面色冷淡的走到霍擎面前問:“你就是打死四頭老虎的打虎英雄?”
霍擎臉色一慣的傲然,並沒有因爲他是太守就露出討好之色,抱了抱拳算是簡單的行禮,不卑不亢答:“正是!”
向太守眼裡露出欣賞之色,笑着點了點頭:“不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接着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霍擎!”
向太守神色一變,突然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麼巧?”
霍擎不明白他的意思,看着他一臉疑惑,向太守片刻便恢復了神色,笑道:“無事。”
又轉頭對一直哈腰跟在他身後的陳知州說:“既是打死了四頭老虎的英雄,就當按照懸賞告示上寫的,論功行賞,陳知州還有何異議?”
陳知州暗自擦了把汗,他能說他不願意嗎?顯然是不行的,頂頭上司都發話了,只能忍痛割愛了!
他腆着笑臉,強壓下自己的心痛道:“大人說得是,下官無任何異議,論功行賞是應該的。”
說完轉頭就對站在一旁的衙役咬牙說:“去讓管家拿銀兩來!”
衙役點頭應是,飛快的往後院跑去。
沒一會兒知州府管家就捧着兩千兩白花花的銀子快步走了出來。
陳知州看着那兩千兩白銀,心疼得眼睛直抽抽,但礙於向太守在一旁,他最後再看了一眼銀子後。
只得指了指霍擎,強掩心痛道:“拿給霍兄弟吧!”
管家模樣也十分心疼,將銀子捧到霍擎和景凌面前時,手都在顫抖!
景凌毫不客氣的將一托盤白花花的銀子接了過來,盡數倒進自己早隨身帶着的大荷包時,正好能裝下。
將托盤遞給知州府管家時,還客氣的說:“謝謝了。”
陳知州和管家一齊在心裡暗罵,謝你娘個頭,謝!
銀子到手,霍擎也抱拳給向太守道謝:“今日之事多謝太守大人,我們就不多打攪了,告辭。”
向太守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霍擎馬上帶着景凌離開了知州府,隨後又將和他一起去打老虎的平山村村民都叫到景家院子裡。
因爲這次打虎一開始霍擎就說了帶他們去,不需要他們幫忙打虎,只需要幫忙挖陷井。
所以在打老虎的事上,漢子們並沒有幫到多少忙,最多起個輔助作用,霍擎決定給十一個漢子每人五十兩,問衆人願不願意。
找的這幾個漢子都是村裡比較老實本分的人,打虎的時候,他們都親眼看到了霍擎的英勇也都十分佩服他,所以都覺得拿五十兩就已經很知足了。
最後十一個漢子都同意了每人得五十兩,拿到銀子後漢子們都十分高興,這銀子就像白撿的一樣,果然跟着霍擎能得到好處!
這年頭山村人掙個五十兩得用大半輩子,而他們這可以說一下子就發達了啊!
十一個漢子都決定一回家就重新建屋子!
晚上,霍擎和景凌留在景家吃了晚飯,最後還是回到之前的那家客棧住。
景凌一肚子的氣還沒有消,一回到客棧她就坐在窗前抱着手臂一句話也不說。
“媳婦兒,我錯了。”霍擎這次學乖了,一到客棧就蹲在她面前,趴在她腿上服軟道歉。
景凌生氣的將腿一抖,不讓他趴在她腿上,氣道;“你哪錯了,你一點也沒錯,你可是打虎英雄!”
霍擎一把抱住她,將臉埋在他脖子裡,軟乎乎道:“凌兒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
景凌氣極的將他往外推:“你瞅瞅你都毀容了,一臉的血,別蹭我身上了。”
霍擎抓起她的小手,撫在自己已經結了厚厚一層血痂的傷口上,委屈道:“娘子,我好疼啊,你摸摸我好不好?”
景凌聽着他這語氣又看着他臉上猙獰的傷口,心裡終於軟了下來,撇着嘴,撫了撫他臉上的傷口,鼓着氣問:“還疼嗎?”
霍擎委屈的點了點頭:“快疼死了~”
景凌起身走到門口吩咐客棧的小二給倒一盆加了鹽的溫水來,又給了他一些銀錢,讓小二幫忙去買些金創藥來。
小二辦事很麻溜,沒一會兒就把水和藥都拿來了。
景凌用帕子沾了水給霍擎清洗了身上的傷口,又給他塗上藥,最後將傷口都給包住。
他身上的衣服都破了,來客棧的時候經過成衣鋪子已經給他買了一套衣服換上了。
清理完傷口,霍擎就睡了,他實在是太累了,摟着她在耳邊疲憊的說:“我兩晚上沒睡了,太累了....”
說完就睡着了,景凌也是一晚沒閤眼,此刻聽着耳邊霍擎均勻的呼吸撲在臉上。
睏意來襲,很快就睡着了。
窗外明月如鉤,樹影婆娑。
幾條黑影在屋頂快速跳躍,最後停在一間客棧的屋頂上,黑影快速的揭開屋頂的瓦片,往一間客房裡吹了一管子濃煙。
過了良久,沒聽到房間裡有動靜,黑影便直接跳進客房裡,拿着匕首靠近牀邊,絲豪沒有手下留情,使勁往被子上扎去!
“哼!”房間裡突然響起一聲森寒的冷哼,扎被子的黑衣人手還沒來得及收,就感覺全身被一股森寒之氣籠罩了。
飛刀急速從身後襲來,黑衣人只得棄了手中紮在被子上沒拔出來的刀,飛快的閃身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