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他只是想嚇唬一下她,樣子做得嚇人,其實只是輕輕的吻着她。
景凌感覺到麻癢,便笑着縮了縮脖子。
一番糾纏之後,霍擎還是在最後一步停了下來,他的忍耐力比之前好了許多,只是揹着身子平靜了一會兒後就平息了心中的火。
平靜後,他又返身抱着景凌說道:“凌兒,雖然你爹是南宮燼用手段救出來的,但你只許嫁給我,我明天就來你家提親!”
景凌有些吃驚,明天,這麼快?
霍擎又接着說:“我已經派人快馬加鞭去接你大伯和哥哥們了,估計這幾天就會回來,我們要快點把婚事定了,我一刻也不想等!”
景凌看着他這猴急的樣子,心中被填得滿滿的,終於等到了要成親的時候嗎?
“嗯嗯。”她將頭埋在被子裡,發出悶悶的帶着害羞的聲音。
兩人相擁而眠。
翌日一早,霍擎天還沒亮就起了牀,景凌還沒睡醒,只朦朧的聽霍擎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她沒記住,實在是太困,翻了個身又睡着了。
“小主人,小主人快醒醒啊!”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黃鳥突然在她耳邊大叫,景凌一個跟頭翻坐起來。
雙眼迷離的看着小黃:“怎麼啦?有啥事啊?”
小黃鳥嘰嘰喳喳道:“不好了!今天霍擎派了媒人上門來說親事,沒想到南宮燼竟然親自上門堵霍擎派的媒人了!”
景凌一下子清醒了,這都什麼事,南宮燼這又是鬧的哪一茬!
她連忙起牀簡單的收拾了一番,一走到接客的花廳門口,就看到南宮燼好整以暇的與景棠淵一道坐在花廳裡上首位的太師椅上。
連景老太都坐到下首位了,一家人都顯得十分拘謹,霍擎派來說媒的,是一位之前與景棠淵交好的三品官員家的夫人。
現在景棠淵官復原職,只是因爲在牢中身體受了瘡傷,休沐在家裡養身體,而景家的事也被所有的官員都知道了。
現在這位夫人雖然是受霍擎之託來說媒的,但打的也是來看望林婉瑛和景老太的名頭。
但誰知道南宮燼這個皇叔卻半道殺了出來,現在除了南宮燼,連同那位說媒的夫人在內,所有人的面色都十分尷尬難看。
景凌走到花廳門口,見大家都不說話,便上前給幾人各行了禮開口道:“既然爹爹和南曜王有要事相談,娘和祖母還有這位夫人不如去房裡說話吧!”
林婉瑛和景老太自然明白景凌的意思,連忙點頭道:“如此正好。”
說着三個女人就連忙起身告退了。
南宮燼來的時候,明顯就一副找茬的樣子,趁着一家人正在說親事的時候來,還讓他們繼續談剛纔的事,他就在旁邊聽着。
大家自然是不好再說什麼,也不好當場就把告退的話說出來,進退兩難,幸好景凌來圓了這個場。
南宮燼見景凌來叫了幾個婦人去後院談話,這事他沒轍,男人自然不能跟着去後院。
眼看着這親事就要說定了,他連忙叫住景凌:“景姑娘,我們是不是有話需要說清?”
景凌聽了這話,便停下步子道:“那確實,有些話確實需要和王爺說清楚些。”
說完她轉身就朝花廳一旁的小花園走,南宮燼也立即跟上去。
到了小花園,景凌就站在花園門口與南宮燼拉開很長一段距離,直接開口說道:
“王爺,想必你現在也知道了一些事,我與攝政王早已私定終身,無論如何我今生非他不嫁,還請王爺以後莫要再做一些無謂的事。”
南宮燼臉色很難看,睨着她問:“你們是什麼時候好上的?”
景凌不想多解釋:“這件事南曜王沒權力過問吧?我與你並沒有真正訂過親,所以我與誰私定終身都是自由的!”
說完,她扭頭就走,把南宮燼氣得臉都青了。
而此時林婉瑛和景老太那邊已經和那位來說媒的夫人,把親事說好了。
景凌和霍擎本來在村裡住的那一年就已經是夫妻關係了,現在也只是差一個形式。
根本也不需要像平常人成親那樣,說好媒,女方還要考慮一下。
他們根本就不用,霍擎那邊也打好招呼了,來就直接定親事。
景凌打發了南宮燼,一回到房間,林婉瑛和景老太就馬上開心的叫景凌:“凌兒,快來看看,你們挑選哪個日子比較好。”
景凌仔細的看了看桌上擺的幾張紅紙,這些都是霍擎特意找人看的日子。
最後選了五月二十這天,現在是四月底,離五月二十就只有二十多天的準備時間了。
林婉瑛和景老太看着景凌選的這個日子,也都十分滿意,媒人李夫人笑道:“四小姐與王爺真是心有靈犀,王爺心裡想的也這個日子呢。”
大家都舒心的笑了起來,不管怎麼樣,景家現在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日子定下來後,景府就開始忙碌起來了,景家的男人們在十天之後全部被霍擎接了回來。
一大家子還是住在霍擎贈送的府中,聽聞景凌和攝政王要成親了,還有景家也被翻案了,裴氏母女三人也趕緊從雲中郡趕了回來。
景家遭遇了這麼重大的劫難,一大家子人顛沛流離,四處散落,本以爲會就此家破人亡,卻沒想到,現在還能盼到一家團聚。
在迎接景家男丁們回來的時候,全家人都哭成了淚人兒,門口擺放着好幾個大火盆。
流放回來的景家男兒們一個個跨過火盆,以除去一身的厄運,景棠淵從牢裡回來的那天已經跨過火盆了。
今天看到景家男兒們跨火盆,他又跑過去重新跨了一次,邊跨邊笑着說:“景家一切的厄運都是我帶來的,我得多跨幾次火盆把厄氣都燒個乾淨!”
一家老小聽了這話,哭着哭着又笑了起來。
景凌默默站在林婉瑛身後,看着景家一衆的兒郎們,他們每個人的臉在她記憶裡熟悉又陌生。
他們在記憶裡都是或儒雅,或俊秀,或英姿勃勃的模樣,可現在經歷了一場流放後,所有人的臉上都是憔悴。
即使每個人都換上了新衣裳,可消瘦的面龐和乾癟的身形,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