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的腦子確實比女人好使,至少男人在遇事方面都很冷靜。
她一拍腦門,驚聲道:“哎呀,那我真的錯怪蘇公子了!”
霍擎寵溺的一笑,傻丫頭聰明是聰明的,就是有時候有點一根筋,遇事不冷靜。
“所以以後遇事要冷靜思考,不能只看表面,可知道?”
霍擎語重心長的教導了她一句,好像父親教誨女兒似的。
景凌笑着摟住他的脖子:“知道啦,霍大爺!”
她越來越覺得霍擎除了某些時候有些莽撞,很多方面真的不太像是個山野村夫。
他能文能武,看事情總是多面性的,一個山野村夫怎麼會是這樣?
“霍擎,你的家人呢?”她突然有些想知道他的事情。
霍擎微微一愣:“我不記得了,我不知道我還沒有家人。”
這回換景凌愣了,怎麼會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家人呢?
她突然想起來蔚鈞告訴她的話,霍擎是他在乞丐窩裡發現的,那時他差點死了,是蔚鈞救了他!
“霍擎,你是不是被人害過?”景凌想到這個問題時,心中突然一咯噔,據蔚鈞所說,他明顯就是被人害得要死丟到乞丐窩的。
霍擎濃眉蹙起,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想了半天依然搖頭:“我不知道,我只記得當時我躺在乞丐堆裡,快要死了,是蔚鈞那小傢伙救了我。”
“這以前的記憶一點印象也沒有.....”
景凌也皺着眉,她不禁有些懷疑,難道霍擎以前有很重要的身份,讓人仇視,所以引起暗害嗎?
他身上中的毒,雲亦寒研究了好久,翻了很多醫書,但依然沒有找到解毒之法。
雲亦寒只說他體內的毒是分兩個階段的,第一階段的毒是從很小的時候就下到他體內了。
那毒已經和他的血液融爲一體,第二階段的毒是新近下的,和第一次下的毒很像,但比那毒要猛烈。
中毒之後會失憶甚至死亡,若是有幸不死的話,就會時常發作導致失智,但也會慢慢沉下去,與體內原先的毒達到合解。
這種毒是沒有解藥的,也不知道名稱和練毒過程,有點像某種禁忌的巫蠱之毒!
景凌嘆了口氣,摟着他的脖子說:“沒事,不記得就不記得了,以後我和蔚鈞都陪着你,我們就是你的家人。”
霍擎心中一動,扶着她的手在她腿上捏了捏,揶揄道:“既然以後都要陪着我,那咱們過完年就成親如何?”
景凌臉上一紅,用力捶打了一下他的背,嗔道:“你想得美,我說了要有戒指才答應你,沒有戒指免談!”
霍擎一臉苦笑:“到底什麼是戒指啊,我想了很長時間都不知道是什麼。”
“我就告訴你,是圓圓的戴在手指上的,而且要戴在無名指上的。”景凌說着還把自己的無名指伸到他面前給他看。
眯眼想了想,突然腦中靈光一現:“戴在手指上的,那是不是和玉扳指差不多的那種?”
景凌敲了敲他的腦袋,笑了起來:“嗯,孺子可教也,和那個差不多吧,不過戒指可不是戴在大拇指上的,我要戴在無名指上的。”
“嘿嘿。”霍擎嘿然一笑:“我知道怎麼做了。”
這就知道怎麼做了?景凌愣了愣神,是不是她提醒得太多了,這麼快就知道了,一點考驗也沒有。
霍擎的背上雖然硬,但特別暖和,揹着她一搖一晃的,她本來這段時間都睡得晚,這會兒趴在他背上睏意來襲,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間,感覺霍擎握着她的手反覆揉搓比劃,搞得她手指癢癢的,她翻身想把手拿回來。
卻被他拽得更緊,禁不住有些煩躁,眯眼嘀咕:“霍擎你幹嘛呀,別惹我,好睏~”
“一會兒就好,乖~”他低沉柔和的聲線在耳邊響起,帶着某種蠱惑,竟讓景凌又睡沉了....
景凌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再次醒來神清氣爽,她伸了個懶腰坐起來,發現自己此時正坐在以前住過的那家客棧裡。
霍擎不在房間裡,景凌覺得奇怪明明他們是往回村子的路走的啊,怎麼霍擎又把她帶到客棧了?
走到桌邊,發現水壺下壓着一張紙條,上面寫着:“醒了不要亂跑,在房間等我,我馬上回來。擎”
景凌突然發現這好像是她第一次見到霍擎寫字,他的字跡蒼勁有力,不是讀書人那種透着文雅的字。
是那種豪邁的草書,就如同他這個人一樣,意氣風發,神采飛揚。
一看就是那種練過的字,由此景凌更加猜測他以前的身份不一般。
景凌乖乖的坐在房間裡等着他,百無聊賴,她又爬在窗戶邊看外面渲染着過年氣氛的街景。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街上出現,景凌眼神立馬鎖在她身上,發現那人走進了一家酒樓。
“小黃。”
“小主人叫我啥事啊?”
小黃鳥一如既往拖着它肥胖的身子出現了。
“看着那人沒有?你去跟着她,看她想幹嘛。”
“唉,小主人你還管她幹嘛,她都已經這樣了,咱能不再惹麻煩不?”
小黃鳥懶懶的拍着翅膀,有點不大情願的樣子。
景凌一巴掌拍它頭上:“叫你去,你就去,我只是想知道她想幹什麼而已。”
“去就去咯。”小黃鳥最後不情不願的拍着翅膀飛了出去。
一盞茶的功夫它就回來了。
“小主人,發現大新聞了!”小黃興奮的拍着小翅膀,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
落在桌子一雙眼睛滴溜溜的:“那女人去望香樓找季員外,大哭大鬧的說她腹中的孩子是季員外的,求季員外收她做第九房姨娘!”
“還有啊,那季員外如今已經殘廢了,讓人擡着去的,你說那女人怎麼到現在還存着那種心思啊?”
景凌喝了口茶,聽了它的話愣了愣:“她懷孕了?”
“對呀,說是有一個月了。”
景凌搖了搖頭:“只不過是想個下半輩子的飯票而已,她如今身敗名裂,不找個飯票她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