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罰和御天相視點頭,從對方的眼中看到的皆是一抹凝重之色,蘇彌乃是他們活命的籌碼,費盡心思的將蘇彌擄來,就是爲了能跟蘇鴇叫板,可是現在蘇彌卻如此慘死,連頭都被割了下來,這樣一來他們不但失去了活命的籌碼,而且還會激發蘇鴇的怒火。
“肉人,你他媽給老子滾出來…”御天的臉色已經不能用猙獰來形容,突然他發出了一聲爆喝。
“姥姥丫,來了”朱心肺顫聲迴應道,話音落下,他已經出現在了房間之中。
“呼呼…”
深深的呼了兩口氣,強壓住心中的情緒,御天暫時恢復了理智的模樣,開口說道:“拖延時間,你現在就去告訴外面的那些人,讓他們轉告蘇鴇,談判時間拖延到三天之後,現在已經是正午時分,蘇鴇就快來了,絕對不能讓他知道這個消息,記住,蘇彌沒有死,知道了麼?”
“恩,我現在就去”
朱心肺深知此事的重要性,臉上那如常的嬉笑之色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鄭重,話音落下,他便轉身離開,沒有任何的拖沓,到了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此事的重要性,若是蘇鴇現在來到的話,他們唯有一死。
做完一切之後,御天狠狠的拍了拍腦袋,惡狠狠的罵道:“他媽的,這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會被分屍呢?”
他這一番模樣,誰也沒有出聲打擾,不多時,御天恢復了鎮定,心中變得無比的空明起來:古堡被防護大陣保護着,就算是蘇鴇也不能將其破除,但是這蘇彌卻慘死,難不成寒玉蛛族內還有高手?
思緒到此,御天眉頭一蹙,視線轉到了不遠處的纖月身上,鄭重的問道:“纖月,你們寒玉蛛族內就數蘇鴇最強麼,有沒有更強大的存在?”
“沒有”纖月的聲音一如即玩的清冷,剛纔那片刻的柔聲早已消失不見。
聞言,御天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起來,其實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必要問,若是寒玉蛛還有更強大的存在的話,那又豈能輪到蘇鴇胡來,可是眼下蘇彌卻死了,這讓御天很是不解!
來回踱步間,御天已經走到木牀前面,當即他乾脆俯下身,仔仔細細的觀察起蘇彌的死狀來,從蘇彌的神色來看,蘇彌在臨死之前一定是看到了什麼不敢置信的事情,人頭被斬,身體被肢解,甚至還被閹了,兇手爲人狠辣,應該對蘇彌十分憎恨。
能有如此強大的恨意,而且還在寒玉蛛族中,但是卻只有蘇彌一人慘死,其他族人例如小純和纖月卻安然無事,很顯然兇手不應該是外來的強者,而是寒玉蛛的族人,一般來說能夠對一個人擁有如此強烈的恨意,那麼也很容易記恨上他的族人,這個道理就好比你被小明家的狗咬了,第二天就去砸小明家的玻璃一般。
但若是你被你自己的狗咬了,你頂多你怒之下將自家的狗殺了,但是絕對不會將自家的玻璃砸爛。
“既然纖月說寒玉蛛族乃是蘇鴇最強,並沒有更強的強者,但是饒是以蘇鴇的實力也斷然不可能將防護罩轟開啊,而且就算是蘇鴇將防護罩轟開了殺的人也不應該是蘇彌,而是他們纔對,所以蘇鴇肯定不是兇手”
御天暗暗思忖着,當思緒達到一個異常明朗的狀態之時,所有的事情似乎變得並沒有那麼複雜,一個一個的疙瘩正在被御天逐一的解開,一團一團的烏雲也正在被其逐一的驅散,陽光緩緩的開始滲透而進。
“既然兇手乃是寒玉蛛族人,但又不是蘇鴇…”說到這裡,御天的視線透過窗戶望向了虛空,指間武氣凝聚,然後屈指一彈,模糊的武氣能量就像是箭矢一般射出,穿過窗戶,然後重重的射在了不遠處的虛空之上,可是卻突然潰散,就好像碰到了什麼隱形的屏障一般。
“果然,防護罩還在,這也就說明,兇手根本就不是從外面進來的,而是一直都在這古堡之中!”御天的神色變幻,眼神漂浮不定,逐一掃過在場的衆人,最後走出了房間,只留下一句話:“回去吧,蘇彌一死,多看也沒用,現在我們應該想想如何才能離開這裡,兇手是誰根本就不重要!”
他可不會傻到以爲這古堡之中還藏有其他的人,第一次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確定了這個事實,這幾日也根本就沒有其他人進入古堡之中,重重疑點加起來,便只有一個解釋:兇手在他們這些人之中。
而且這兇手還不單單隻想害死蘇彌,甚至還想連他們幾人都一起害死,誰都能夠想到,蘇彌一死他們將會徹底失去活命的籌碼,到時候誰也沒能力去承擔來自蘇鴇的怒火,所以這個人還可以稱之爲:內鬼!
“老大,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跟那些寒玉蛛的族人說了,可是……”就在御天走出房門的剎那,朱心肺突然冒了出來,急衝衝的說道。
“可是,可是什麼?”御天眉頭一蹙,問道。
聞言,朱心肺有些疑惑的說道:“可是聽她們的語氣,她們似乎根本就不會稟告蘇鴇,看上去她們竟然毫不關心蘇彌的死活,一開始我還以爲她們是裝的,可是越想我就越覺得不對勁,我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聞言,御天思忖片刻,淡然的說道:“這應該不可能,我覺得她們是在跟我們打心理戰,或許你一轉身,她們就馬上回去稟告去了,這也簡單,只要看待會蘇鴇來沒來便知道答案了,若她沒來,就可以肯定我的猜測,若是來了,事情就變得複雜了!”
話到最後,御天的臉色越發的凝重起來,一開始他就沒認爲過這事簡單,但是也不覺得此事有多複雜,不就是綁架蘇彌,然後以他來要挾蘇鴇,最後閃人麼?可是到了現在,蘇彌慘死,他們之中竟然出現了內鬼,甚至寒玉蛛也變得動盪起來,這些事情加起來,饒是以他也不由感到頭疼。
“姥姥丫,老大你說這蘇彌到底是誰殺的啊?”朱心肺一臉疑惑的問道,模樣十分真誠,一雙小賊眼直轉溜,倒是挺像一個毛賊似的。
“我怎麼知道,不過那也不重要了,我們現在應該思索的是如何脫身,而不是誰是兇手的問題,懂麼?”御天拍了拍朱心肺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朱心肺的小賊眼溜溜一轉,心中不知道在打着什麼鬼主意,隨即趴到御天的耳根子前,一番左顧右盼之後,輕聲說道:“老大,我們之前有內鬼,而且就在纖月和小純二人之間,說不定兩人都是!”
“哎喲”
話音落下,御天直接賞給了朱心肺一個爆慄,當即便響起了一陣殺豬般的哀嚎:“姥姥丫,我哪裡說錯了,這不就是明擺着的事兒麼?”
“媽的,讓你大聲嚷嚷,讓你大聲嚷嚷,艹……”御天一個巴掌接着一個的巴掌的拍着朱心肺的腦袋,一邊拍一邊叫罵出聲。
“姥姥丫,看來我得去打造一個寒鐵頭盔,換一個鋼鐵腦袋了,要不然這樣下去,還不得被你給活活拍死?”朱心肺蜷縮在一旁,五官微微扭曲,大嘴一咧,自顧自的說道。
“換一個腦袋?”
御天呢喃出聲,旋即他的臉色猛地一變,一抹笑意自他的嘴角掀起,再看向朱心肺的時候,眼神也變得柔和了許多,當即他腳步移動,緩緩的想着朱心肺走去,朱心肺見狀,雙手撐地,不定的朝後退着,一邊退還一邊哀求道:“老大,你就饒了我吧啊,我這身細疙瘩肉,可經不起你的如此摧殘啊!”
“死開,來自跟你說正事呢?”
話音落下,御天猛然起身而上,直接爬到了朱心肺的身上,這個動作讓後者的臉色猛地一變,眼底甚至微微溼潤,竟像個小姑娘似的,嬌聲說道:“姥姥丫,老大,你待會可得輕點,人家還是第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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