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走!”
鍾冢當機立斷,毫不停留,狠狠的瞥了一眼花霸天幾人的方向,然後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停留和猶豫,化作一到殘影,朝着天邪宗後山的方向暴掠而去。
“這……”袁咒眉頭一擰,神色在不斷的變幻着,索性也跟上了鍾冢的腳步,朝着天邪宗後山的方向暴掠而去。
鍾冢說得沒錯,這一切來得太巧合了,莫邪、黑白雙尊、天地人三邪和溧陽,在同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按照正常邏輯的話根本就解釋不通,唯一合力的解釋,就如同鍾冢說得那般,他們早就發現了異樣,拋棄了整個天邪宗,然後隻身逃去,現在指不定已經到達了安全的地方。
天邪宗後山之下,三道人影在飛快的翱翔着,身後的巨大雙翼在瘋狂的閃動着,速度快得肉眼難以見到。
這三人的身上皆是帶着一股凜然的邪氣,三人的神色如出一轍,都是陰沉得好死雷雲天的天空,可怕的不得了。
若是御天見到這三人的話,一定會驚駭出聲,因爲這三人赫然便是先前作威作福的天地人三邪,沒想到在天邪宗生死存亡之際,竟然選擇了獨自離開。
轟!!
就在此時,一聲驚天巨響自身後傳來,三人的神色皆是微微一變,但是卻始終沒有回頭。
“大哥,現在我們去哪兒?”就在這個時候,後方的人邪開口問道,依舊一臉的陰沉森然,但是在喊出那‘大哥’倆字的時候,語氣卻顯得十分的恭敬。
身在最前方的除了天邪還能是誰,聞言,天邪看了看遠方的天空,肅然道:“櫻花帝國!”
“櫻花帝國?”地邪愕然出聲,他想了幾萬種可能,但是卻依舊沒能料到天邪竟然說去櫻花帝國。
櫻花帝國當初聯合多個帝國,一通入侵過迎風帝國,長達八年的戰鬥,這纔將這些倭寇給盡數的驅逐出去,簡單的來說,迎風人民對櫻花帝國的仇恨,就好似華國人痛恨島國人一般。
他們三人自然是土生土長的迎風國人,所以,人邪和地邪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天邪竟然說去櫻花帝國。
“迎風之內,你認爲若是天邪宗覆滅的話,會有我兄弟三人的容身之處?”天邪微微側過頭,對着身後的二人說道。
“這……”
二人頓時啞然,面面相覷着,最後還是地邪先開口道:“可是我們爲什麼要去櫻花帝國,去其他帝國不好麼,當初……”
“當初是當初,我們雖然在迎風帝國內生長,但是你感受過帝國的溫暖麼?沒有,直到現在,依舊是我兄弟三人相依相偎,從來沒有真正得到過這個帝國的恩惠,既然如此,爲何還要在乎那麼多,更何況當初的赤煉不也加入了迎風帝國麼?”天邪揮手打斷了地邪的話,耐心的解釋道。
“好,我聽大哥的”地邪若有所思之後,沉吟點頭道。
見地邪已經開口答應,天邪的視線又輾轉落在了人邪的深山,隨之地邪的視線也落在了後者的身上,在等待着人邪的決定。
“你們看我看嘛,大哥二哥都決定了,我能不去麼?”人邪微微一怔,罵罵咧咧的說道:“莫邪那狗雜種,知道各大勢力聯合來剿滅天邪宗,自己和那什麼狗屁黑白雙尊跑了,將爛攤子留給我兄弟三人,顯然是讓我們去送死,虧我兄弟三人這數十年來盡心盡力的爲天邪宗做事,到頭來竟然落得這個下場……”
“別說那幾個雜碎了,莫邪從來都沒有將我兄弟三人當做自己人,黑白雙尊出現之後,他更是視我們爲空氣,不,空氣是我們呼吸的重要品,我們甚至連空氣的不如!”天邪長嘆道,隨即神色一變,臉色驟然變得陰狠起來。
這個時候三人已經來到了天邪山脈的上空,看了一眼那黑壓壓的人羣,足足近萬,饒是以天邪的性子,也不由嘴角一抽,隨即釋然道:“既然他對我們不仁,我們何須對他講義,離開是最好的選擇,今天之後,天邪宗或許就不復存在了,而你我兄弟三人也隨之消失了吧,呵呵!!”
人邪和地邪也看到了底下的場景,二人的神色皆是一變,同時間再看向前方的拿到身影之時,眼中升起了一絲敬佩之意。
各大勢力聯盟,足足近萬人啊,若不是之前天邪果斷的選擇離開天邪宗的話,或許現在他們也只有爲天邪宗陪葬了,還好,還好……
速度不減反增,直達千米高通,直到最後離開天邪山脈的那一刻,那守衛在山脈底下的近萬人馬,都沒能發現急掠而過的三人。
轟轟轟!!
天邪宗之中再一次傳來了那地動山搖一般的動靜,這股動靜說成是地震一點都沒錯,天邪宗內的一些建築在這一刻甚至已經離開了些許長痕,宛如蜘蛛網一般延伸而來,宛如人身上的傷口一般,猙獰恐怖。
難道真的是地震?
天邪宗內的弟子心中皆是閃過了這樣的念頭,那震天動地的晃動竟然直接讓房屋產生了裂痕,這若不是地震,還是什麼?
沒有理會天邪宗衆人的心思,花霸天晃了晃頭,啪啪作響,舒展了一番筋骨,對着身後那震動傳來的方向,爆喝一聲:“花宗弟子聽令,天邪之內,不留活口。”
“是”
迴應他的是一番震天徹底的吼聲,堅決,殺伐,果斷,殘忍。
天邪宗衆弟子在聽到這一聲的時候,甚至已經能夠想象出當花宗弟子踏入天邪宗展開屠殺的那一幕場景。
頓時,只覺得黑雲壓城,氣氛無比的凝重,天邪宗的人呼吸的空氣好似結冰了一般,根本不能呼吸,有一股窒息的味道。
北冥狂對着花霸天微微一笑,隨即轉身,神色驟然劇變,凌厲之氣自雙眼透出,依舊對着那還未現身的震動源頭,歷喝出聲:“北冥悍雪衛聽令,天邪所有人,格殺勿論……”
“是…”
北冥家的悍雪衛?
也來了?
天邪宗衆人只覺得胸悶不已,雙腿不斷的顫抖着,不知所措,他們甚至還沒有響起,爲什麼宗主至今還未現身。
又是一人回頭,依舊對着那震動來源處吼道:“炎宗弟子聽令……”
“是!”
“王家兒郎聽令……”
“是!”
……
在場十人,一一對着那聲音的來源處爆喝着,而回應他們的皆是一陣驚天徹底的爆吼聲,整片山脈都被這連綿不絕的吼聲驚擾着。
花霸天幾人的視線,最後落在了久久沉默的章隨雲身上,因爲他們並沒有聽到皇室的銀甲軍這三個字。
或許是察覺到了衆人的眼神,章隨雲那緊閉的雙眸在此刻驟然睜開,只見兩股無形的精光閃過,他的氣勢跟當初沙城想必簡直判若兩人。
當初的他,雖內斂鋒芒,但是隱隱間依舊能夠感覺到渾身上下所傳來的凌厲之氣,就好似一柄泛着寒芒的長槍,尖銳不已。
可是這一刻,他竟然帶有異常恐怖的冷意。
是的,沒錯,就是冷意,冰冷的冷!
在他睜開雙眼的那一剎那,衆人只覺得在場的溫度驟降,跌破了零度大關,甚至有了一種結冰的味道。
章隨雲冷然一笑,視線輾轉,自花霸天和衆大佬的身上一一掃過,嘴角含着冰冷的笑意,讓衆大佬皆是心頭一顫,被章隨雲的視線掃中,他們心頭駭然不已,那一刻,似乎體內的鮮血快要結冰似的,詭異不已,不過衆人心思狡黠,在這個時候,並沒有多說什麼。
最後,章隨雲的視線這才如先前北冥狂幾人一般,落在了那驚天動地的震動的源起出,冷聲爆喝:“銀甲軍聽令,血洗天邪宗,一人不留,殺……”
殺……
咔咔咔!!
最後一個字在空中久久的迴盪着,最奇異的是,恐怖的寒氣不知從何而來,竟然將面前的整片空間給凍結,這一幕,讓在場的一衆龍頭都是心驚不已。
凍結空間??
這是何等手段,神識通天,難道章隨雲已經達到了御神士的境界?
北冥狂和花霸天等人皆是如此感謝,章隨雲忽然間額變化實在是太過驚人了一點,不僅僅是氣勢,更恐怖的是實力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哈哈,王爺的手段果然高明,待會兒對付黑白雙尊的時候,還請王爺多多上心啊!”花霸天第一個回過神,對着章隨雲語氣謙和的說道。
章隨雲冷漠的點了點頭,隨意的應了一聲:“那也得找到他們再說!”
“對沒錯,我們現在就去找莫邪那個狗孃養的,哈哈……”北冥狂歷喝一聲,頗爲好買點額說道。
章隨雲冷冷的看了北冥狂一眼,不屑道:“北冥狂,你這是在指揮我麼?”
“呃……”
北冥狂的神色一變,眼中升起了一絲不悅,在場十人的身份若真是論起來的話,他章隨雲只不過是一個皇室的王爺而已,真正的龍頭哪有輪到他做的份,而他北冥狂卻是北冥家真正的掌舵人,況且他自詡皇室的實力不比他北冥家強多少。
北冥狂憑什麼跟他這麼說話?
思緒到此,北冥狂神色微變,這個是不,見勢不妙,花霸天心思一轉,打着圓場道:“都是自家人,北冥家主也只是隨口一說而已,王爺何必多心呢?”
“別忘了,我們這一次的主要任務是將天邪宗在迎風帝國除名,這個時候,傷了和氣的話可不好啊!”
章隨雲的冷眼又隨之落在了花霸天的身上,沒有再多說一句,身影一動,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已是在天邪宗內部,想必是尋找莫邪等人。
“我…”北冥狂看着章隨雲那囂張的背影,氣不打一處來,怒火中燒道。
花霸天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怒色,剛纔章隨雲可是當着衆人的面直接無視了他啊,他豈能不怒,不過,怒也得在心底怒,不能表現在臉上。
只見他哈哈一笑,連忙說道:“北冥家主息怒,被生氣了,我們還是先完成了主要的任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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