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悄然而至,索塔沙漠的氣溫驟降,如果說白晝的時候是炎熱夏天的話,那麼夜晚便倏地變成了寒冬,沙漠之上的某一塊區域之中無數火光閃爍,近百個帳篷拔地而起,御天二人將早已準備的帳篷搭好,刀鬼就沒有出來過,只是隱約能看見一團團的黑氣朝着他的帳篷中涌去,倒是御天閒來無趣,到處走動了起來。
在索塔沙漠之中,夜晚存在諸多危險,所以不管是商隊還是獵兵團和一些過往之人,都選擇將帳篷搭在一塊區域之中,這樣可減少被妖獸襲擊的機率,因爲人多,滿地都是篝火,一些妖獸不敢貿然前來。
當然,一些自恃修爲高強的人例外,他們完全蔑視了妖獸所帶來的威脅。
御天自然沒這麼做,這樣做的目的除了顯擺一下自己有強悍的修爲還有什麼?
所以御天二人的帳篷也在這塊區域之中,大家表面上喝喝酒,聊聊天,看上去倒也其樂融融,可是御天清楚人心隔肚皮,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在這看似和睦的氛圍之下,隱藏着無數股肅穆的殺氣,商隊的財富可是不少人眼紅之物,但是礙於人多,誰也不敢先動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誰也不想成爲成爲衆矢之的。
這些御天自然不會在意,他在意的是那區域之外的三個帳篷,這三個帳篷離衆人所在的區域至少相隔一公里,因爲着索塔沙漠較爲平坦,再加上御天誅天眼的緣故倒也可以看見,到現在爲止誅天眼被御天發現的唯一好處就是,他的視力提高了。
當初在古家家院之中的時候,他竟然可以透過竹門的縫隙看見竹閣內古陽等人的傷勢,他之後才發覺這是誅天眼所帶來的妙處,雖然沒什麼戰鬥力,但是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那三個帳篷隱隱間分別散發着三股不同的氣息,分別是聖潔,霸道,和邪魅,很明顯,三個帳篷之中住着三個氣勢不同的高手,御天嘴角噙着邪笑,環顧一週之後,便一頭扎進了帳篷之內。
這一區域之中除了刀鬼那傢伙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破凡士的強者,這些人大多隻是氣士或者脈士階段,魂士階段的就算是這區域之中的絕對高手了,而那三個帳篷之中竟然都有魄士修爲的高手,甚至隱隱間他察覺到其中一個帳篷中還有比魄士一重更強悍的氣息,那裡竟然有一位魄士二重強者,御天靜靜的冥思着,倏地,他猛然想到了什麼:“他們的修爲我爲何看得一清二楚?那些氣士和脈士倒還好說,但是爲何我能看穿魂士甚至是魄士的修爲?”
要知道從來只有境界高的修煉者能看穿境界低的修煉者的修爲,還沒有相反的情況發生過,像御天這樣本身是脈士修爲,卻能夠看穿魂士甚至是魄士的修爲還從未出現過,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形容他的絕對是怪胎,妖孽這類的詞。
誅天眼!
驀地,他想到了誅天眼的存在,那些人的修爲就好像是一股股精確無比的信息,直接通過誅天眼傳達到我腦海之中的,你大爺的,原來這誅天眼進化之後竟然可以探測到別人的修爲,還以爲只能增強視力呢?哈哈,爽啊!
一番欣喜之後,御天便盤腿坐下,閉上了雙眼,緩緩的進入修煉狀態。
乾坤永衡陣在御天的控制下轉動的非常緩慢,所以吸收武氣的範圍也沒有之前那麼誇張,他竭力的控制着,只吸收帳篷之內的各種武氣,儘管如此他的修煉速度依舊是常人的五倍,因爲每個人只能吸收一種武氣,就算有人能吸收幾種武氣他也不敢那麼做,當然御天是個例外,當初要不是靠着神秘玉佩的作用,他現在恐怕早就死翹翹了。
現在我再也不必擔心五種武氣帶來的困擾,只需要不斷的吸收就可以了,但是那永衡輪卻是我必須要得到的,因爲眼下的永衡陣並沒有陣眼,不說威力效果如何,要是這沒有陣眼的陣法哪一天破裂了,後果可不是鬧着玩的,大爺我必須得到永衡輪,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要知道法陣的陣眼可是整個陣法的樞紐,就像是人體的大腦一樣,控制着人體的各項機能,雖然不知道乾坤永衡陣在沒有陣眼的情況下爲何還可以運行,但是陣眼他必須得到。
體內的脈力已經壯大爲原來的三倍,奇脈勁的修煉讓御天的脈力能夠單獨溢出,倒也頗爲奇異,但是讓他鬱悶的是,泥丸宮之內的精神力依舊空空如也,不是說精神力跟武氣一樣再度吸收麼?想想之前精神力的詭異跟強悍,御天就有一種吐血的衝動,要知道在黑石城的時候,他的精神力已經踏進了火印的地步,跟古家的古墓一個級別,但是眼下卻突然消失了,就算大戰之後枯竭了也不可能不會再生吧?
吱吱吱!
容不得御天多想,倏地,一道道刺耳且尖銳的怪叫聲傳來,御天急忙從修煉狀態中退了出來,誅天眼直接穿過了帳篷看到了外面的情況,這片區域之中,在這時候憑空出現了上百隻妖獸的身影,這些妖獸是一個種類,是一種類似蜘蛛的妖獸,個個高大兩米,全身覆蓋着些許冰屑,看上去極具美感,可是那腳爪卻如同一把把的鋒刃透着凜冽的寒芒。
啊!
視線一轉,只見一位氣士巔峰的修煉者直接被那鋒利的腳爪給切成了兩半,沒錯就是用“切”的,通過誅天眼御天甚至可以看見那平滑如鏡的傷口,傷口處覆蓋着點點冰屑,鮮血在腳爪切割之後甚至沒有立即狂噴而出,大約過了幾十秒纔不住的狂噴起來。
“是寒玉蛛,快跑啊,那可是四印妖獸!”
“寒玉蛛,竟然是寒玉蛛,上百隻寒玉蛛,走,快走。”
“相當於魂士的妖獸,一來竟然上百隻,兄弟們快走。”
御天在帳篷之中靜靜的看着,一時間恐慌無限的蔓延,帳篷之內的人不斷的衝出來,撒腿就跑管他什麼方向,逃了命再說,上百隻寒玉蛛來到這個地方,他們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一些經驗老道的獵兵團倒還好,長時間在生死間徘徊他們顯得鎮定許多,但是那些商隊就不不同了,一個個像是看着去投胎似的,橫衝直撞。
啊啊啊啊啊!!!
那些鋒利的腳爪就像是專門切割生命的鐮刀,眨眼之間區域之中的人死傷過半,傷口近乎一模一樣,被整齊的切割,覆蓋着謝謝冰屑。
吱吱!
兩隻寒玉蛛怪叫着,迅速的朝着御天和刀鬼的帳篷掠來,它們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彷彿着沙漠就是它們的溜冰場,擺動着那巨大的身軀,瞬間來到御天的帳篷面前。
嗤!
帳篷被寒玉蛛直接切成兩半,御天冷冷的看着,一妖一人的目光都透着嗜血之氣,在空氣中好像兩把刀刃在不斷的交戰。
吱!
寒玉蛛終是忍不住怪叫一聲,它很疑惑那樣的目光只能在它們的王身上才能看見,爲何今天會出現自一個小小的人類身上,鋒利的腳爪直接來到御天的頭頂,兇狠的劈下,御天嘴角噙着邪笑,五印妖獸我都虐過,別說你了。
騰!
鋒利的交戰眨眼就快碰到御天的腦袋,可是就在這一瞬間,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同時間便看見兩團火焰從御天的手心升騰而起,瞬間將其全身包裹,包括腦袋,此刻的御天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尊浴火戰神,氣勢凌人,殺意破天。
嗤嗤嗤!
鋒利如刀的腳爪並沒有理會御天頭頂之上的火焰,照舊劈下,任何寒玉蛛都以它們那削鐵如泥的利爪爲傲,要知道它們的利爪不僅鋒利而且堅硬如鐵,這樣的火焰它怎麼可能放在眼裡,一秒,僅僅一秒鐘,事實就證明了它的想法有多可笑,腳爪接觸到那火焰,並沒有經過多久的焚燒,在那恐怖的高溫之下,他的利爪瞬間被焚爲了灰燼。
吱!
刺耳的怪叫聲,透着任何人都感覺得到的哀怨,那隻寒玉蛛死死的盯着御天,旋即上百隻寒玉蛛都迅速的圍了過來,看樣子它們也察覺到了之前那怪叫聲的異樣。
轟!
倏地,一道驚天巨響傳來,衆人尋聲望去的時候,只見一隻寒玉蛛模樣悽慘的躺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最讓人心悸的是那隻寒玉蛛的腦袋竟然被砍掉了,緊接着衆人便是看到一道黑影從那唯一的帳篷中掠了出來,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腦袋,那寒玉蛛的腦袋。
隨後,刀鬼便是閒庭信步的從帳篷之中走了出來,泛着綠芒的雙眸在黑夜之中看上去比寒玉蛛更爲慎人,根本就沒有理會那一隻只寒玉蛛投來的上百道憤怒目光,他一步一步的朝着御天走去,沒有任何強悍的氣勢,卻讓那些圍着御天的寒玉蛛不禁後退,這樣的場面看上去極具視覺衝擊性。
一公里之外,一間帳篷之內
“聖女,看來我們用不着出手了,那塊區域之中有一位很厲害的強者。”帳篷之中只有五個女子其中一人說道,拋下面容不談,這些女子散發的氣息盡數相同,聖潔,偉大,博愛,好似聖母一般。
聞言,其中一位女子點了點頭,完美的俏臉之上看不見任何的異樣,細細的柳眉,長長的睫毛,清澈的眼睛,鼻子微挺,女子衣着素雅,高貴不凡,眼神中帶着容納天下般的大愛,如同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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