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難道這個看似弱小的人類竟然還隱藏了實力?
衆人心中皆是閃過這樣的疑問,在場的或許只有實力強橫的遲罰和寒玉將剛纔那一幕看的清清楚楚,當然身爲當事人之一的御天也有所察覺,剛纔出手的那人其實並不是御天,在那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黑影突然在前者的眼前劃過,然後以超乎肉眼可見的速度轟向了那蘇彌的拳頭。
如此恐怖的力量,如此駭人的速度,竟然還是一團黑影,這種種疊加起來,一道身影在御天的腦中成型,此人是刀鬼。
刀鬼的力量御天絲毫不會懷疑,刀鬼的速度也超乎了普通的破凡士六重,而且也只有刀鬼的武氣呈那種詭異的漆黑之氣,很顯然剛纔出手的就是刀鬼。
事實上遲罰和寒玉所見的也跟御天猜想的沒有多大出入,在蘇彌那帶着恐怖力量的拳頭就快轟到御天臉門的時候,一旁的刀鬼雷霆出手,以絕對的力量和速度瞬間擊潰蘇彌,然後殘影還未消失之際瞬間回到原地,這一連串動作刀鬼所花的時間不過一秒,而且他的身影奇快,以至於其他人根本就沒有發現他離開過原地。
御天心思輾轉,刀鬼完全可以之前就站出來,然後用強橫的實力震懾住蘇彌,但是他卻偏偏沒有這麼多做,反而在蘇彌就快將他擊殺的時候雷霆出手,這無疑造成了一個假象,一個御天是強者的假象,但他這麼做所謂何意?
震懾!
倏地,御天猛然想到了什麼,沒錯,刀鬼的用意就是震懾二字,但是卻不是用他自己的名義震懾,而是以御天的名義,要不然他根本就不必如此做法,他這麼做就是製造一個御天是強者,是可以瞬間擊敗蘇彌的強者的假象。
毫無疑問,刀鬼用意頗深。
想到這裡御天會心一笑,他從來都不知道刀鬼爲什麼會這麼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甚至不遺餘力的保護他,但是他知道刀鬼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真心,既然刀鬼已經做到這一步了,他爲何不將計就計的演得更*真一點?
“下一次,我不管你是誰,直接廢了你!”
下一秒,這片空間內,就傳出了御天那冷意盎然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殺氣直指那已經不省人事的蘇彌。
緊接着,御天轉身,凜冽的寒意從他的雙眸之中迸射而出,落在了那跟隨蘇彌的幾位妖異男子身上:“還有你們,這段時間內我勸你們最好少惹我,要不然我絕對不會留手,下一次,招我者,死…”
說話的時候,御天的氣息在瘋狂的攀升着,短短几秒時間就從魂士一重直接飆到了魂士三重,而且還繼續攀升的意思,隨着話音落下,那股氣息也停止的攀升,幾息之內又回到了魂士一重的實力。
招我者,死……
御天那充滿殺意的聲音在那幾位男子的耳中不斷的迴響,連蘇彌都能一招重傷,他們哪裡還敢去惹這個猛人,而且他們還親眼看見了御天那不斷攀升的實力,雖然只達到了魂士巔峰的氣息,但是若他想的話,一定還會繼續攀升而上,見到這一幕,他們心中愈發肯定了御天先前是隱藏了實力而故意爲之,聽得御天這話,幾人連連點頭,然後攙扶起一旁昏死過去的蘇彌,朝着石梯深處走去。
若是幾人知道御天的極限就只是魂士巔峰的話他們不知道會不會吐血三升,剛纔御天爲了是效果更加*真,不惜再次動用其陰訣那股魔性的力量,就是這股力量使他的修爲在短時間內飆升。
寒玉看着這一幕微微一怔,旋即釋然,倒是沒有拆穿御天的詭計,只不過心中對這個她從未重視過的男子高看了了幾分,御天能想明白的事情,身爲一族之長從小就在陰謀權術中長大的她自然也能夠想到,但是眼前的御天看上去還如此年輕,竟然能在短短時間內就想明白那人的用意,這不止是聰明,而且還頗具智慧。
“好厲害”
不遠處的小純掩嘴驚呼,俏臉上鋪滿了濃濃的驚駭,她之前分明感覺到御天的實力只是在魂士一重而已,但是沒想到竟然能夠將破凡士二重的蘇彌重傷,而且還僅僅是一招,之後她也見到了御天那狂飆的實力,這讓她的心中驚駭不已。
再看向御天的時候,眼神也變了幾分,她之前看御天的時候,是淡然,現在看向御天的時候,眼中卻不禁流露出一種濃郁的崇敬,對於蘇彌她們是敢怒不敢言,畢竟前者的時候強上她們太多,在寒玉蛛一族中年輕一輩除了族長便只有那一人能夠將其擊敗,而眼下又多了一個更爲年輕的御天,這讓御天在她心中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光輝起來。
“前輩對不住了,剛纔是我們族人衝動了一些,還請見諒!”寒玉來到遲罰面前,恭敬的說道,說話間她的視線在刀鬼身上微微停留。
之前御天一行人中,能如她法眼的只有遲罰一人,現在則又多了一位刀鬼。
刀鬼一直以來給人的印象就是內斂冷漠,從來不曾主動看人一眼,就算別人看他的時候,他也不會搭理,而且他裝束雖然華麗但是卻異常的寬大,又將半張臉都遮蓋在了衣帽之下,若他不露出那雙泛着綠芒的雙眼和實力的話,就是那種被忽略的對象。
遲罰臉色微變,語氣也變得冷淡了許多:“這一次若不是我這徒兒還算爭氣的話,已經被你的人殺了,老朽不希望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這個自然”寒玉脫口而出,語氣依舊清冷,但無疑變得柔和的許多。
無涯和朱心肺怔怔的看着這一幕,前者再稍微思索一番之後便釋然點頭,可是後者卻怎麼也也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平時的他雖然賊心眼很多,鬼點子也不少,但是這個問題,他到現在都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心中甚至也升起了御天隱藏了實力的念頭。
“前輩還是先請到族中一敘,好生歇息幾日,然後再商議正事,不知前輩意下如何?”寒玉說話的時候語氣變得古怪了許多,就好像這麼說話她實在努力僞裝出來似的。
遲罰臉色一變,又掛上了那莫名的笑容:“那好,勞煩姑娘帶路了!”
寒玉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視線掃過衆女子:“我們走”
“噠噠噠……”
旋即,衆人便朝着那僅剩不多的石梯走去,整齊的腳步聲混合着凌亂的步伐,那裡有一扇入口處一樣的石門,石門看上去依舊古樸陳舊,上面依舊雕刻着宛如立體的的蜘蛛圖案,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入口處的石門被搬移到了此處一般。
寒玉從未多看御天一眼,但是御天的卻多看了寒玉不止一眼。
“悲哀的女人,哎……”
走在寒玉等人的身後,御天的視線總是莫名其妙的望向那道優美婀娜的倩影,這一點或許連御天本人也並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在她的身上御天所看到的總是一股無盡的悲涼、哀怨、無奈,就好比之前在跟遲罰說話的時候,以後者平日變現出來的種種來看,那低聲下氣的模樣看上去十分別扭,甚至讓人心疼,但是她卻在努力的去做,儘管是那麼的難受,但是她還是在盡心竭力的扮演着那個如枷鎖一般套牢在她身上的角色,一族之長。
爲了扮演好這個角色,她不惜放棄自己的尊嚴,自己原本的清冷個性,去低聲下氣的跟遲罰說話,這一點,御天從之前寒玉說話時那古怪的語氣便可以看出來,當時的寒玉心中很不好受,甚至很難過,但是儘管如此,她還去做了,雖然做的有些勉強,但是看得出來她已經在嘗試着突破。
爲了自己不喜歡的東西,而改變自己,這纔是最悲哀的事情。
“呼呼”
深深的吐出幾口濁氣,御天停止了胡思亂想,拋開了心中一切的愁緒,就算寒玉是個悲哀的女人,這跟他又有何關係呢,只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腳步一擡,御天隨着衆人跨入了石門之中。
“譁…”
在跨入石門的那一瞬間,沖天的喧囂聲驟然響徹耳邊,御天不由眉骨一挑,一團武氣如同棉花一般,塞到了耳孔之中,這樣下去,他很懷疑自己的聽力會不會失常,所以他才如此一舉。
身後的石門已經消失,就像從未存在過一般,御天略爲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唰唰唰!
還未等他開始,一道道不懷好意的目光便如同箭矢一般齊齊落在了御天幾人的身上,這些目光尖銳寒冷,給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www⊙TTKΛN⊙℃ O
御天倒也不懼,準確的說御天一行人之中只有朱心肺偷偷站到了御天身後之外,其他人的臉上都看不到半點懼色,眼神堅毅,如同磐石,與衆妖對視。
眼前,是一個異常陰冷潮溼的地勢,周圍有着很多從未見過的草木,這裡看上去異常的陰暗,甚至連空氣也有些壓抑的味道,這裡不斷有體型巨大的寒玉蛛在這裡穿梭,還有不少透着濃郁妖異之氣的人形生物,這些人形生物準確的說算不得人類,頂多算高階一點的妖獸,因爲它們已經達到了化形的地步。
這裡幾乎就是另外一個翻版的女兒國,那些已經化作人形的寒玉蛛基本上都是女子,而且都是體態豐腴,身姿婀娜的女子,她們面容嫵媚,帶着天生的妖異之氣,一雙眼睛勾魂奪魄,一些定力不強的男人,在見到這一幕的時候,鐵定會瞬間腿軟,鼻血直接繞過鼻腔,沖天靈蓋噴射而出。
最招人眼球的並不是這些人形妖獸,也不是那些妖態妖獸,而是那些半人形半妖態的存在。
它們有着另男人充血的上身,堅定的雙峰,白皙誘人的面容,但是它們的下身卻是蜘蛛模樣,看上去十分妖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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