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剛見衆人如此,端是憤懣非常,顧左顧右,真到拿主意的時候沒有一個喘氣的,左思右想之間有了主意道:“我猜這裡面肯定是成堆的金山和銀山,進去了之後,誰也別和我搶,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石爺的”,石剛邊說着,邊拿腳把那扇門踹開。
之聽吱呦一聲,門就要應聲而開,衆人連忙趴在地上,唯恐遲了一星半點被射成個刺蝟,如今衆人雖說是元神之體,但你沒瞧見嗎?侈畫之前可是硬生生的被射了個對穿。
衆人趴在地上半晌,見沒什麼機關被觸動,擡頭一看除了一個空洞洞的門,還真什麼都沒有,料想那石剛恐怕是已經先一步進去了,衆人爬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決定跟進去看看,畢竟即使有什麼機關,這會恐怕也被石剛踩得差不多了。
衆人沒料到的是,這六扇門裡面竟然是一條狹窄的棧橋。棧橋的兩邊是腥鹹的黃色海水,這條棧橋約莫有五百米長,棧橋的另一端也是一扇門,石剛正對着那扇門發着呆。
石剛見衆人也已進來,便道“這他媽的究竟是幾個意思,怎麼一扇門接着一扇門的,一條道連着一條道,究竟當初是誰建了這麼一個破玩意兒啊,走了這麼半天,石爺我都累啦!”
大黑也不知怎的一步就跨到了棧橋上,順着棧橋往前走去,可能是剛纔覺得石剛一腳踏進去丟了面子,想找回場子,石剛還真和大黑卯上了,緊隨其後,老道一衆人也上了棧橋往前走去,走着走着,突然看見大黑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只見胖子腳下一個石塊已經下陷,隨着下陷到底部,只聽‘砰’的一聲響,我們身後的那扇鐵門應聲而關,大黑不慌不忙的站起來,罵道:“娘希匹,老子壓根兒也沒打算回去,你關上門還能放狗咬死你爺爺我?”
都說烏鴉嘴烏鴉嘴,這狗是沒有,只見水就像發了瘋似的漫了上來,說時遲那是快,眨眼的功夫已經快漫道橋上來了,衆人趕緊往來的路跑去,一道鐵門算啥,拽也給拽開,這是此時衆人心中的唯一想法,人在面臨恐懼的時候總是會變成傻子,水漫上來,你去哪跑得了?
雪上加霜的是就當衆人往回跑的時候,跑着跑着,老道突然覺得腳下一空,又一個石塊陷了下去,這通往鐵門的那一段棧橋,頓時坍塌了,只聽刺刺拉拉的聲音從下面傳來,衆人是後怕不已,不用說掉下去,就是沾個邊兒,恐怕也得脫層皮。
衆人見如此,是沒有機會回去從長計議了,趁着海水還沒有漲到致命的位置,衆人急急地跑到了另一扇門前。這扇門是一扇普通的鐵門,沒有拉手也沒有任何裝飾,現在也管不了門裡面有沒有什麼機關了,形勢緊急,千鈞一髮,大黑上來就是一腳,接着便是一個趔趄,老道奪命似的一扣門縫,使勁一掰,門就開了,衆人像見了鬼一般,可以說是重新認識了老道,並對人的潛力是無限的這句話深信不疑。
石門打開的一刻海水漸漸退下,葛洪道:“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們踩上那個腳印浮現的那句話?向前一步,必死無疑?”
“恩?不是還沒死麼?”,葛老六道。
葛洪給了葛老六一個白眼道:“你不會動動腦子,必死無疑的同義詞是什麼?”
葛老六摳了摳鼻子道:“窮人家的孩子沒上過私塾,不知道。”
老道見二人有鬥嘴的意思,打了個圓場道:“老二,你也別賣關子了。“
“必死無疑近義詞當然是有來無回,這一路上,墓主可給我們留什麼退路,所以奉勸一句,絕了退回去的念頭吧,現在我們的腦袋都不在脖子上了,在褲腰帶上!”葛洪說道。
老道道“我倒是覺得凡是不能只往壞處想,這個墓室的機關設計得如此縝密,肯定有它的用意,你們好好想想,窮苦人家誰造得起這麼大的工程?步步都想到要置隨便闖進來的人於死地?秦始皇的墓也不過如此吧!所以說,徐福出海一定找到了無數奇珍異寶,咱們要是闖到最後,如果不是金銀寶藏我把腦袋割下來”。
大黑一聽馬上湊過來問道:“哎,大哥你說,你覺得這裡面到底是有多少寶貝?你這一說我心裡特別癢癢,小心肝跳得比洋槍都快!”
老道看了看大黑這一副嚮往的面孔,向他說道:“我哪裡知道這裡面究竟有什麼啊,我要是知道的話,就不用猜着來了啊!”
大黑嘀咕道:“感情在這侃大山呢。”
衆人這纔想起來留意自己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邊暗自警惕邊掃視着這個屋子,這個屋子並不大,而且空空如也,什麼東西也都沒有。
大黑一看到這個屋子裡面什麼都沒有,不禁怒道:“老牛鼻子,你個大騙子!你不是說這裡面肯定會有金銀財寶嗎?怎麼什麼都他媽的沒有?騙黑爺呢!格老子的!”
老道給了大黑一個大瓢道:“你看現在到主墓室了嗎?沒見那還一扇門呢嗎?”
待衆人推開它,接着微弱的油燈燈光,衆人不禁目瞪口呆,這裡面,竟然是一間臥室, 屋子裡面有一張大大的木書桌,還有兩排高大的書架,架子上面還擺滿了書,只不過這些書都已經積滿了厚厚的灰塵,還有幾把椅子和一張牀,牀上好像放了什麼東西,鼓鼓的在那兒,衆人的視線因爲被書桌給擋住了,所以看不清楚牀上有什麼。
“娘咧,走了這麼久就這麼兩本破書,連個寶貝都沒有”,石剛不岔道。
葛洪道:“這油燈就是寶貝,用海底鮫人煉的燈油,萬年不滅,一路上你想好有多少?”
石剛聽到扁了扁嘴道:“能帶走咋地?都着着呢!”
葛洪並未接話,只是走到了牀邊,敲了幾下,叩叩叩,三聲空響,石剛推開被褥,一把拉開一道暗門,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這有條密道!”
不過因爲密道太黑,可能也是和之前的密道一般塗了吸光的漆料,藉着油燈的燈光也看不清楚石階通向什麼地方。
葛洪先登上石階,老道一衆人緊隨其後。石階開始一段尚且寬闊,並排站五六個人沒問題,誰知越向上越窄,最後人高馬大的大黑得縮骨,才能過得去,而且離上面頂越來越遠,坡度也越來越陡陡。
大黑顫着聲問道:“我說,咱們爬了多深了?這洞裡黑黢黢的,前邊該不會沒路了吧,我怎麼覺得咱們是要下十八層地獄啊?”
“沒多深,放心吧,咱們被鏡子攝進來就是十八層了!”葛洪道。
“我說,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你老爹要嚥氣說還不想死,你能安慰他已經死了嗎?”大黑緋腹道。
葛洪對大黑的話置若罔聞道:“石階太陡,只好背倒着爬下去了!都小心點!”
話音剛落,最上面的石剛腳一滑,暗道衆人便太窄躲閃不開,衆人便都被‘砸’了個跟頭,一路連滾帶爬的就到了一處寬闊地,衆人擡頭一看,原來是個洞穴只見洞穴內頂高約三米,寬約四米,洞壁及地面乾燥光滑,只是深不見盡頭。
“貼着牆壁走,別走在路中間,免得着了道。”老道道。
這條路又黑又長,沿路油燈所散發出的微弱光線根本不足以照亮整條道路,走了沒多遠,只見條把通道割成兩半的河溝,河溝裡滿是散發着惡臭的黃色膿水般的不明液體。
大黑在衣服上撕下一塊布,丟了下去,撕拉一聲,這塊布便着了起來,“格老子地,這河溝的明顯是爲了不讓闖入者進入,”大黑嚥了口唾沫道。
石剛吐了口唾沫接話道:“管他孃的,直接跳!這距離我看了,也不算很遠,拼死運內勁沒準兒還能跳過去,怎麼也好在在這乾等。”
“萬一一個跳不過去呢!還不得活生生掉下去給燒死?”老道一把攔住躍躍欲試的二人緩緩地說道。
石剛憤憤的走到一邊,被老道接連薄了兩次面子,心裡頭自然是痛快不到哪去,江湖人最忌傷了臉面,俗話說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雖說老道的話對石剛好,但石剛覺得丟了面子,哼了一聲道:“那你倒是給個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