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晴深披散着長長的捲髮,穿着漢式家居服和軟底布料的家居鞋,出現在夏氏集團總部豪華璀璨的大廳裡的時候,頓時引來一片驚呼聲。
夏氏集團的小公主,夏董的掌上明珠,好幾年都未曾踏足夏氏集團總部的大門了,今天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這麼一身奇怪的裝扮,怎不令人驚訝?
前臺的接待小姐,立刻撥打了總裁辦公室的內線,把夏小姐突然蒞臨的消息,報告給瞭如今的大權在握者——景之皓。
夏晴深沉着一張煞白的小臉,快步走到接待小姐面前,面無表情地道:“身上有錢嗎?”
接待小姐頓時一愣,然後趕忙點點頭,也不敢多問,趕忙低下頭去,把員工制服口袋裡的一百元錢掏了出來,雙手捧給夏晴深。
夏晴深接過錢,轉身朝着門口疾步走回去,把那張百元鈔票,交給了一個胖胖的笑眯眯的男人。
她沒換衣服就跑了出來,下出租車的時候才發現,身上根本沒裝錢。
無奈,她只好讓出租司機跟她一起進來。
“錢夠嗎?”夏晴深淡淡地問道。
出租司機呵呵笑着,“您等着,我找您錢。”
“不必了。”說罷,夏晴深轉身朝着電梯走去。
出租司機拿着錢樂呵呵地走了,前臺的接待小姐快哭了,大小姐,您可真大方,那可是人家好幾天的飯錢啊……
夏晴深剛走到董事和總裁專用的電梯門前,恰好電梯門在她面前緩緩打開,裡面站着身穿黑西服白襯衫、俊美不凡的景之皓。
他的身後,還安靜地站着一個黑衣少年,高高瘦瘦,白淨清秀,微微低垂着頭,額前長長的劉海遮住了眼睫,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可是,已經被怒火燃燒的夏晴深,哪裡還會注意到其他人?
她的眼裡,此刻只有那個笑得********,卻邪惡殘忍、猶如惡魔一般的男人。
“妞妞,我正想你呢,你就來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啊。”景之皓的薄脣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步態瀟灑地朝着夏晴深走來。
夏晴深站在電梯前,雙拳緊握,冷冷地看着他,等他走到她面前時,她突然揮起手掌,狠狠煽向景之皓那張迷惑衆生的俊臉。
可惜她的手還沒有碰到他的臉,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然後用力一拽,夏晴深控制不住地跌進他的懷裡。
夏晴深在他懷裡瘋狂地掙扎着怒吼着,“景之皓,你這個魔鬼,變態,神經病,殺人……”
她的話還沒說完,卻感到身體微微一麻,然後,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
樑忍冬正在軍區司令部的會議室裡開會,忽然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正在講話的軍區司令秦沛霖,然後從口袋裡悄悄摸出手機,低頭飛快地看了一眼,卻是刑警隊大隊長鍾華的來電。
只是會議還沒結束,樑忍冬也不好接電話,只能暫時先掛斷,準備等到會議結束,再給鍾華打回去。
可是剛準備把手機放回口袋裡,卻忽然看見一個短信緊跟着跳了進來。
看了看,發現還是鍾華髮過來的,樑忍冬不由得微微蹙眉,這麼不依不撓的,鍾子這是有什麼急事嗎?
想到他和鍾子之間的秘密約定,樑忍冬趕忙打開了短信,卻發現短信只有短短四個字:“嫂子跑了。”
嫂子跑了?鍾華口中的嫂子,應該是夏晴深沒錯。
只是,這跑了又是怎麼個意思?
他的丫頭跑了?
爲什麼跑?
往哪兒跑了?
丫的鐘華,就不能寫的稍微詳細點兒嗎?
這不是成心急死老子嗎?
坐在他身邊的姜衛國發現了,回過頭來悄悄瞪他一眼,讓他好好聽首長講話。
可是,這叫樑忍冬如何還能靜得下心來?
只是這次的會議非常重要,而且全軍區各個兄弟部隊的重要領導都在,他在此刻要請假離開,也實在是很不合適。
之後的會議,樑忍冬始終如坐鍼氈般,等到會議主持人宣佈會議結束、讓大家到司令部的餐廳準備用餐的時候,樑忍冬第一個站了起來。
正想跟姜隊請假回家,卻突然被司令秦沛霖點了名。
“忍冬,你先稍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講。”
樑忍冬只好頓住腳步,神色嚴肅內心焦灼地等在一旁。
趁着秦沛霖跟屬下交代任務,暫時顧不上他的空兒,樑忍冬用手機給鍾華髮了個短信:“鍾子,我在軍區開會,究竟怎麼回事?”
很快,鍾華的短信就回復了過來:“有人把孫旺的十根手指切下來,用快遞寄給了嫂子,還留了一封信,根據你母親所講的,嫂子是看了這封信之後,才一聲不響地跑了。”
“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是快十點的時候。”
快十點,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距離事發,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個小時了……
樑忍冬的眸色一沉,立刻又回覆過去:“信的內容是什麼?”
鍾華很快把信的內容發了過來:“妞妞,這是孫旺的十根手指,膽敢傷害你的人,我必會讓他付出血的代價,妞妞,我愛你。”
樑忍冬看着短信,漆黑的眸底漸漸散發出攝人的冰寒之氣。
他關了短信,把手機放回口袋,然後邁開一雙長腿,朝着秦沛霖大步流星地走去。
——
夏晴深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很大很軟的牀上。
她茫然了片刻,猛地翻身坐起,有些慌亂地四處打量着眼前陌生的房間。
房間很大,裝潢的也格外奢華璀璨,只是卻異常安靜,貌似只有她一個人,並沒有看到那個混蛋景之皓。
掀開身上的薄被從牀上下來,夏晴深發現她的家居鞋整齊地擺在牀邊,而她身上,也依舊穿着來時的那套家居服。
夏晴深穿上鞋子,快步走到門邊,伸手握住房門把手想開門,卻發現門竟然被人反鎖了,任憑她怎麼轉動把手,都打不開。
她忍不住擡起手用力地拍打着房門,大聲喊着,“景之皓,放我出去,景之皓,景之皓……”
可是,門外並沒有人迴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