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靜元看着夏晴深緊張的模樣,不由得失笑道:“不用那麼緊張,過來,坐媽媽身邊。”
夏晴深答應了一聲,緩緩走過去,在樑靜元身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樑靜元微微側頭,仔細地看着身邊的夏晴深。
不得不說,這個丫頭確實生得美貌動人,更難得的是氣質絕佳。
這樣出色的女孩兒,難怪自己兒子會對她一見鍾情了。
只是沒想到,冬兒竟然會對她用情那麼深。
耳邊,不由自主地響起樑忍冬的那句話:“在我答應娶她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決定要一生一世守護她,患難與共,不離不棄。”
樑靜元暗自嘆了口氣,既然是冬兒深愛的女子,那麼,她也只能選擇接受了。
畢竟,那是她心愛的兒子,她不想看到他左右爲難。
想到這裡,樑靜元對夏晴深直言道:“夏夏,之前是媽媽誤會你了,對你的態度也很不好,你能原諒媽媽嗎?”
夏晴深聞言趕忙搖頭道:“媽媽,您不要這麼說,那不是您的錯,是我在事情發生之後,沒有及時跟您解釋清楚,不能怪您。”
聽了夏晴深的話,樑靜元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丫頭其實還是很懂事的,也很孝順,這點她很滿意。
樑靜元沉吟了片刻,忽然正色道:“夏夏,既然你也不怪媽媽了,那麼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但是,我希望你今後不要再跟那個男人有任何糾|纏,冬兒的職業危險性極高,我不希望他有任何的心理包袱,你能做到嗎?”
夏晴深立刻認真地回道:“媽媽,我能做到,我以後再也不會給樑忍冬惹麻煩了,請媽媽放心。”
樑靜元嚴肅地凝視着夏晴深,“好,你要永遠記住你剛剛的話,我可不想再看到冬兒,爲你去冒任何的危險了。”
樑靜元的話,讓夏晴深頓時愧疚不已。
“媽媽,我會記住的。”
她會記住的!
只因她也不想再看到,她心愛的丈夫,爲了她一次次地與死神擦肩而過。
從今以後,她會努力做好他的妻子,讓他幸福。
——樑忍冬,我一定會好好愛你。
——我發誓,今生今世,我會用我所有的愛,來回報你的深情。
——
刑警隊門口的一家小酒館。
小小的包房裡,樑忍冬和鍾華面對面坐着。
兩人面前的桌子上,擺着幾瓶啤酒,還有幾樣小菜。
“冬哥,老黑死了。”鍾華有些鬱悶地開口道。
樑忍冬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頓,擡起眼睛盯着鍾華,“什麼時候死的?”
“今天凌晨一點左右。”鍾華仰頭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後把啤酒杯往桌面上用力一貫,“媽的,病房的門裡門外都守着人,竟然還是被人給暗殺了,真他|媽|的窩囊,這次我們刑警隊的裡子面子可算是全丟盡了。”
“他是怎麼死的?”樑忍冬放下筷子,眼神犀利地看着鍾華。
鍾華擡起左手在咽喉處比劃了一下,嘆道:“一刀割喉,又準又狠。”
樑忍冬聞言,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現在確定兇器了嗎?”
鍾華夾了顆油炸花生米丟進嘴裡,一邊嚼着一邊點頭道:“法醫已經鑑定過了,應該是一把匕首,而且還發現,和上次的那些斷指,應該是同一把兇器。”
聽了鍾華的話,樑忍冬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瘦削單薄的黑衣少年,還有少年手中那把雪亮鋒利的匕首。
“那些守在病房周圍的兄弟們呢?有沒有受傷的?”樑忍冬一邊問着,一邊拿出煙盒和火機,抽出一根菸扔給鍾華,然後幫他點着。
鍾華用力吸了口煙,吐着煙霧道:“這到沒有,只是一個個都被人打暈了,什麼都沒看到。”
樑忍冬手指夾着煙抽了一口,慢慢地吐了口菸圈,然後雙手抱胸,盯着鍾華沉聲道:“醫院裡的監控呢?該不會事先被人給破壞了吧?”
“冬哥,這次你可猜錯了。”鍾華朝菸灰缸裡撣了撣菸灰,然後神秘兮兮地看着樑忍冬,“你肯定猜不到,因爲,那些監控一個個都好好的,而且工作性能都非常好,可愣是連個鬼影都沒拍到。”
聞言,樑忍冬卻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嘴角,眯起一雙漆黑的眸子,默默地抽着煙。
鍾華卻在那兒百思不得其解,抓抓頭髮煩惱地道:“冬哥,你幫兄弟我猜想一下,那個兇手究竟是怎麼進去的?這一路上那麼多監控,他怎麼可能全部躲過去呢?”
樑忍冬轉過頭去,看了看窗外已經暗下來的天色,伸手把煙在菸灰缸裡捻滅。
然後雙手交握放在桌上,看着鍾華道:“這世上有種失傳已久的輕功,叫做壁虎功,就是說練成之後,那個人就可以像壁虎一樣,在牆上來去自如。”
鍾華聞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冬哥,你的意思是,那個暗殺老黑的兇手,還是個武功高手?”
樑忍冬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沉聲道:“鍾子,我覺得景之皓背後,應該還有一個非常強大非常神秘的組織。”
鍾華蹙起眉頭,詫異地看着樑忍冬,”冬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樑忍冬點了點頭,把那天夜探景宅、遇見黑衣少年、還有那個神秘面具男的事情,簡略地告訴了鍾華。
“我靠!”鍾華忍不住拍桌興奮地道,“冬哥,那小子肯定就是斷指案和暗殺老黑的兇手!”
樑忍冬涼涼地瞥他一眼,“兄弟,這只是我們的猜測,你根本沒有絲毫證據。”
聞言,鍾華頓時蔫了,“冬哥,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樑忍冬屈起手指,輕輕地敲擊着桌面,微微眯起眸子沉聲道:“暫時沒有別的辦法,你繼續派人盯緊他們。”
說罷,他忽然擡起眼睛直視着鍾華,正色道:“鍾子,我過兩天就要進入軍演了,可是,我有點放心不下你嫂子。”
鍾華微微一怔,馬上嘿嘿笑着道:“小事兒啊冬哥,你放心,我派個弟兄先幫你盯着嫂子。”
樑忍冬聞言不由得笑了,“那倒不必。”
他伸手從褲兜裡摸出一個小小的精緻的首飾盒,輕輕放在鍾華面前的桌子上,微笑道:“鍾子,你看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