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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剛下到一半，就被導演喊了卡。
倒不是出錯NG了，而是這場戲已經拍完了。
姜令曦看了眼現下的棋局後就利落起身，雖然還沒下完，但不管是她還是對面的，都是下一步之前就能想到後面好幾步的。能看得出，就算是下到最後，也不過是個勢均力敵的結局。
“棋藝不錯，看來剛纔謙虛了。”
“陛下也是。”
衛霄聽着從收音器裡傳來的自家男女主互捧，也只以爲沈雲卿剛剛那聲陛下是方纔喊習慣了，才下意識又回了一聲。
忍不住笑着斥道：“任性！”
方纔拍攝的時候有個鏡頭正對着棋盤，棋下了沒幾步，衛霄就發現不管是姜令曦還是沈雲卿，都壓根就沒按他說的做，而是新下了一局。好在一場戲順利拍了下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甚至眼見有場務要去收拾棋盤，連忙拿起大喇叭制止。
“棋盤待會再收。”
剛纔需要盯着監視器，他都沒能好好看這一局，準備待會吃午飯的時候就待在棋盤前，邊吃邊研究。
劇組開始放飯，姜令曦從劇組的臨時化妝間出來，已經換回自己的衣服，頭上的發冠也拆了下來，臉上的妝倒是沒有卸，接過路箏箏遞來的紙巾小心擦了擦汗。
擡眸就見衛敏敏正站在前面不遠朝她這邊招手，“曦姐，快來，我這有好吃的！”
姜令曦：“……”
天氣太熱，哪怕大家忙碌了一上午，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但面對劇組可以說千篇一律的大鍋飯還是提不起胃口，不少人乾脆直接叫了自己想吃的外賣。
有助理的演員更不會虧待自己，這邊片場還沒收工，不少演員就已經吩咐助理去買自己想吃的午飯了。
衛敏敏更是喜歡一買就買好幾人份的，用她的話來說，一個人吃飯沒意思，幾個人圍一塊吃才能吃得更香。
她就是被拉過去的飯搭子之一。
走到她們平常吃飯的小隔間門口，姜令曦就見許令安也在，不用懷疑，肯定也是被衛敏敏給叫過來的。
桌上已經擺了色香味俱全一看就比劇組配餐要好吃多了的四菜一湯。
“箏箏陪你們吃吧，我今天的午飯有人陪。”
“誰啊，敢到我衛大將軍這來截胡？”
姜令曦眼角餘光已經看到了同樣換回常服的沈雲卿身影，又聽衛敏敏這個自稱，也忍不住開了句玩笑：“不巧，比你官高一級。”
衛敏敏：“沈，沈丞相啊！”留意到正朝這邊走過來的沈雲卿，她人秒慫，“官高一級壓死人，我豈敢跟沈丞相搶人，那我這就不留陛下了。”
一旁的許令安和路箏箏就忍不住笑。
這會子衆人都在忙着找陰涼處乾飯休息，姜令曦和沈雲卿一齊走出片場，沒有引起多少注意。
“去哪吃飯？”
“就在車裡。”沈雲卿說着擡手一指，姜令曦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一輛通體白色的房車正靜靜停在一片陰涼地。
“別跟我說，你爲了這次拍戲就特地買了這麼一輛房車。”
她要仇富了！
沈雲卿果斷把話在嘴裡轉了個彎，“租的。”
“嗯？”
“天氣熱，有個房車能更方便些。劇組後期不是還要去塞外取景嗎，在那種地方多少會有些不方便，一輛房車能解決不少問題。”
雖然他心知眼前的人上輩子帶兵打仗的時候靠着馬腹都曾睡過覺，就算去了塞外，也能比其他人適應得更好。但既然可以擁有更好的條件，何必再去吃沒必要的苦。
等兩人走到車前，車門打開，何助從車上跳下來，手裡還拿着個從不離身的平板電腦。
“老闆，姜小姐，中午好。”
姜令曦看他西裝革履的模樣，“你一上午都在這車上？”
“嗯，”面對姜令曦的問題，何助也做到了有問必答，“處理了一些工作，還開了兩個視頻交流會。午飯已經放桌上了，姜小姐和老闆趕緊上去吃吧。”
姜令曦忍不住偏頭看了眼沈雲卿，這豈止是房車啊，應該叫移動辦公室還差不多！
“你吃過了嗎？”
“已經吃過了。”何助笑着點點頭，“老闆，我去前面駕駛座眯一會。”
正好給老闆和姜小姐留個私人空間。
上了車，姜令曦就是眼前一亮。
車裡的一應擺設倒沒有多精緻亮眼，簡約的白色調，空間也算不上很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關鍵是這麼一個小房子可以到處走。
四人位的餐桌上，擺着兩個木質餐盒。
不過姜令曦在小小的洗手池前洗了洗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坐到餐桌前，而是把房車內部給簡單參觀了一番。
最後忍不住贊同地點點頭，“確實方便。”
能做飯吃飯睡覺洗澡，甚至還有小型冰箱和洗衣機，跟一個小小的家也沒什麼區別了。
方纔參觀的時候，沈雲卿就跟在後頭邊走邊介紹，這會又拉開餐桌下的椅子，“先吃飯。”
姜令曦頓時想起待會還有正事要聊，連忙收回眼下對這房車的小小渴望。
喝了口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鮮榨果汁後，她手上拆着飯盒，嘴上也沒閒着：“已經從那小桃的家人身上查出來什麼了嗎？”
“嗯，”沈雲卿看姜令曦拆了兩下沒拆開，乾脆把自己剛拆開的飯盒遞過去，又把姜令曦手裡的拿過來，這才繼續說道，“明面上的資料，小桃是單親家庭，跟她母親相依爲命。那位女士，身體很差，常年臥病在牀，小桃的大部分收入都用來繳納她母親的醫藥費了。”
“難怪江昔語平時那麼對她，她都沒有走。”
姜令曦是親眼見過江昔語揹着鏡頭對小桃非打即罵的，她當時還覺得這姑娘太過唯唯諾諾，都被這麼虐待了還能忍着繼續留在江昔語身邊。
現在看來，也是有苦衷的。
“那沒有放在明面上的資料呢？”
沈雲卿掏出手機，點了幾下後把手機推到姜令曦面前，“這是在網上查到的小桃和她母親的合照。”
“這得是好幾年前了吧。”姜令曦看着照片上朝着鏡頭笑容燦爛的母女倆，“難爲你還能找出來。”
“是小桃的賬號，四年前發佈的，雖然時間有些遠，但總會留有痕跡。這照片無覺也看過，忘了說，無覺他……”
“是術士吧！”
沈雲卿並不意外眼前的人能夠猜到，“不過他主修佛。”
“上次過去，就看出來了。”姜令曦看着照片上的母女若有所思，“是無覺從這照片上看出什麼來了嗎？”
“無覺說，哪怕他相面的能力不高，但也能看出來，照片上這一對母女本該是家庭圓滿，一生順遂安康的命運。”
姜令曦頓時皺起眉頭。
單親，就代表父母離異或者父親亡故，母親又臥病在牀，小桃自己肉眼可見過得也不好。
這怎麼看，都不符合家庭圓滿，順遂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