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音心裡也是百味陳雜,暗暗懊惱,她怎麼就那麼口無遮攔?不過,自己一個男人家,嫁作他人婦,真的很奇怪。除非是很親近的人吧。
比如……羿嚮明。
對了!自己在火海死了的消息,恐怕元冶傳遍了,那羿嚮明……豈不是也知道了?!
何況那日還是他送自己回家的,這樣一來,他豈不是更加自責?!
木音想着告訴他自己還活着的事情,對着元弘曦開了口,曦王爺……應該不會那麼小氣吧,一封書信都不願意幫忙。
“元弘曦?”
“嗯?”元弘曦第一次被木音直呼其名只覺得大膽、無禮。可聽着木音叫多幾次,發現她的聲音叫起來,宛若黃鶯一般好聽悅耳,便更加享受。
只是這樣叫,未免太生疏了?
“我想讓你寫一封信?”
“給誰?”元弘曦的音調不自覺擡高。
“呃……我想讓你告訴羿嚮明,我還活着的事情嘛。”木音不自然地亂瞄,最終還是避不開元弘曦審視的眼神。
“哎呀,我就讓你寫一封報平安的信。當然了,如果你親自過去說最好,除非你那天有空。唔……那天是他送我回宮的,說下的話,比較好……”
“好。”元弘曦欣然答應。
“那太好了!”木音眉開眼笑,一拳砸了咱元弘曦的肩膀,“好兄弟!”
“嗯,好弟弟。”某人皮笑肉不笑。
木音:“……”
到了丞相府,木音被偷偷送進自己的閣樓。
在元弘曦走得時候,木音還不忘囑咐:“千萬要記得給羿嚮明寫信!”
“好。”某人繼續皮笑肉不笑。
木音在牀上歇息,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夢中的場景,毫不例外地是昨夜發生的事情。
那晚當夜,已經要臨近天亮。
木音繃緊臉,被那老鴇命人扔在青樓的閣樓裡。
那老鴇本來是想叫人,好好調教調教木音,誰料還沒到樓下,就聽到龜/公在喊着:“公子,公子……”
老鴇一臉不悅,“蹬蹬”下了樓,見到那龜/公喊着的公子,便覺得眼前一亮,那人眉目如畫,驚爲天人,一襲月色白衫穿戴在身上,讓人覺得風度翩翩,氣勢懾人。
她看着那服飾打扮,不同與鎮上那些公子哥,完全是貴族風範,平添了高貴的氣質。
稀客呀!
老鴇衝了上去,滿臉堆笑,諂媚道:“這位公子哥,可是有什麼可以幫您的?”
“哼。”那人冷笑,“來青樓,莫非是吃飯的?”
“也是也是。”老鴇被他冷眸一睨,頓時覺得不敢直視,但也有些爲難,“公子,實不相瞞,我這的姑娘不多,今晚都客滿了……”
“是麼?”他淡淡地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在老鴇面前晃了晃。
真金啊!
老鴇欣喜接過,順勢拿牙一咬,“咯咯”笑開:“這位爺,你等着,我去給你找姑娘。”
話剛落音,一些還在入睡的姑娘被強行拉起,梳妝打扮。開始還是病懨懨地樣子,一見到來客,頓時眼前一亮。
天吶!這麼美的男人,還用得着來青樓麼,隨便大街上走,都可以倒貼好幾位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