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會擺架子了!這夫人是怎麼當得,竟然讓你們站在‘門’外那麼久,凍壞了怎麼辦!心腸如此狠!”
說完,他將二姨娘的手包裹住,溫暖寬大的手掌讓二姨娘的心尖慢慢地暖和起來。
木懷書的聲音也溫柔起來:“可是凍壞了?”
“老爺,只要姐姐高興,我不冷,老爺千萬別怪罪姐姐,也許是姐姐乏了想多睡一會兒。”二姨娘抿嘴一笑,額頭抵上了木懷書的肩膀,“妾身只要有老爺的疼愛,就夠了。”
一句話,再次將萬佩凝的小肚‘雞’腸‘逼’到了極點。
看看,看看!二姨娘是如何的善解人意,竟然在外頭吹了那麼久的風都沒有怪罪萬佩凝,還想着替她說話!
而萬佩凝呢?卻讓她吹了那麼久的風,自己在屋內睡着覺!實在可惡!
木懷書越想越氣,氣沖沖地就推開了‘門’。身後的二姨娘使了使眼‘色’,立馬讓‘春’熙拉上雪兒走了進來。
木音聽到‘門’外的動靜,趕緊坐在了‘牀’上。
‘門’被突然打開,灌進來的冷風吹動了屋內的紗帳,又讓整個房間的‘藥’味擴散起來。
見到萬佩凝睡得正好,木懷書二話不說就衝到‘牀’邊,正想將萬佩凝提起來,就被木音捉住了手肘。
“孽障,放開!”木懷書狠狠地瞪着木音。
“你,給,我,放,手。”木音一字一句地看着他,絲毫也沒有畏懼。
木懷書被她氣得一滯,狠狠地倒退了幾步,指着木音就罵:“真是有其母必有‘女’,先前琴兒是多麼知書達理,我看就是被你與‘牀’上這個賤-人給‘逼’迫的!”
木音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聽着他繼續說完。
“你們真是心狠!你個孽障,竟然還想着對我動手不成麼?”木懷書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驚得‘牀’上的萬佩凝眨了眨眼,醒了過來,只是眼角悄悄地滾落了一顆淚。
這麼多年了……原來,她在木懷書的心目中,一直是這樣的人呢。
見到木懷書鐵青的臉‘色’,萬佩凝微微一笑,面‘色’猶如黑夜盛開的白蓮,蒼白無力:“老爺……你來了啊。”
“哼!”木懷書甩袖,“你也知道醒了!”
“老爺……”萬佩凝由着木音扶起來,咳了咳,面‘色’蒼白無比,“恕妾身不能下‘牀’行禮。老爺來了的話,那關於雪兒的事情,我便說吧……”
“夫人!”聽到萬佩凝這樣一說,雪兒嚇得跪倒在地,磕着響頭,“夫人奴婢錯了!奴婢不該在‘藥’房走動,不該對老爺心存妄想,還請夫人放過奴婢!”
“咚咚”幾個響頭,雪兒潸然淚下,哭得木懷書眉頭一皺。他詫異的上前,扶起了雪兒,看着她腫起的半邊臉,不禁怒火再次攻心:“何人打得?!”
“老、老爺……”雪兒哭得梨‘花’帶雨,“不管夫人的事,一切都是奴婢咎由自取,奴婢不該與老爺太過親近。”
“胡說!”木懷書聽到這話就更加來火,“老爺我想要你,就要你,還輪的到別人說什麼做什麼嗎?”說到這,他挑眉看向萬佩凝,厲聲道,“怎麼,我想要個丫頭,夫人也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