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另外一個馬車在一邊停了下來,從車窗裡,木音很清楚的看到一支冷箭,正對着與自己身形相似的女子。
箭很快的離弦,可能因爲馬車上射箭之人,力氣比較虛弱,力道顯然不足,有些歪了。與木音相似的那人嚇了一跳,很快就要逃走,終於被中了一箭,倒在了地下。
不可思議!
這一切,都在丞相府外進行着。木音頭上,手上有明珠,光芒很強,映照的這邊的車內比較亮,加上丞相府外也有點着燈籠,那邊的情形與人臉也是很清晰的。
木音要下車去救,被元弘曦一個攔住。
這有樹林擋着,因此許瑞芹也沒有留意到這邊的事情。元弘曦看着這幕,冷笑道:“果然是她。”
“什麼?”
“你可還記得,上次馬場上有人朝着我們射冷箭之人?”元弘曦這話如同醍醐灌頂,要是不說,木音恐怕都要忘記查了。
果然元弘曦不是一般的記仇。
“可是之前射冷箭的人,爲什麼挑到現在再射?”木音繼續問。
“蠢。”這話卻是柳默說的,“我都看出來了,那雙手是許瑞芹的。”
“隔得那麼遠你都知道!”木音瞪圓眼睛。
“有內力的人,跟一些只會花拳繡腿的人不一樣。”柳默調侃,“我可是出了名的神醫,只要看她一雙手,便可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木音受創。
元弘曦瞪了柳默一眼,接過了話:“本王之前就懷疑,許瑞芹就是上次馬場射箭之人。”
“哦,你說說?”
“自上次那笑聲是女子之後,本王就有些懷疑,暗自排查。根據判斷,射箭之人,與命令狼羣之人,必定不是同一個人。因射箭之後,完全就擾亂了之後的步驟,激起了我們的警惕心。”元弘曦又看了看對面的情形,繼續道。
“許瑞芹與秦衫鑫習箭之事,加上上次秦衫鑫偷你簪子,已經跟本王一五一十的招待了出來,還包括了她故意挑唆你去蹴鞠場的事情。”
木音心裡有些發矇,她就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這個許瑞芹,至於拿上身家性命拼麼?
看着木音這副模樣,元弘曦敲敲她的頭:“人有善惡,心理扭曲之人,必定想法也是不同的。”
“對!”柳默插嘴,“比如曦王爺。”
“滾。”元弘曦不留情地吐出這個字。
木音看着許瑞芹搖搖晃晃地下了馬車,走到了那個中箭人的身邊,緩緩地蹲了下去,這時元弘曦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上次在竹屋,在那奴僕跟許瑞芹有了魚水之歡時,本王便知道了她的手上有道箭傷。本王的箭是爪形,一旦入身體,要連着肉拔出……加上馬場,許瑞芹確實是有離開過,本王也像李嬌蓉證實了這點。”
“而剛剛在她手上,本王也見到了那個疤痕,這才更加確認了。”
說到這,元弘曦嘴角的笑容漸漸地落了下去,眸中竟然是木音從未見過的狠戾,“敢得罪本王與你者,必定要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