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木音問道。
“第一種是刻意追求美的人，剛開始用會美麗動人，但是時間一久，自己的美貌會一點一點榨乾，從而讓畫中人更加的美；第二種我也不大清楚該如何稱呼，只知道他們用過之後，容貌會一點點返老還童，五官都會產生變化，變成心裡最深處的那個人，這種人……一般不是普通人。用久了，會成爲另外一個人，並且忘卻一切。”
柳默鬆了一口氣，莞爾一笑，“還好你兩種人都不是。”
木音心裡像是滾下了一顆小石子，有些不自在的看了元弘曦一眼，正好元弘曦也朝着自己看來。
“好了，柳默你先把畫收起，明日再送去給夏清染。”元弘曦瞥了那麼畫一眼，蹙了蹙眉。
“好。”收起畫之後，柳默眯眯眼一笑，“王爺要跟我一起回去嗎？”
掃了柳默一眼，元弘曦沒有出聲。
柳默聳聳肩，不想就不想嘛，幹嘛這樣看着他。又看了一眼木音，柳默對她招招手。
“叫我？”木音指着臉。
看着柳默點了點頭，木音上前走到他身邊：“怎麼了？”
壓低聲音，柳默內心有些掙扎，但還是說了出來：“我要跟你說一件事情，非常嚴重，也非常重要。”
心裡“咯噔”跳了一下，木音有些無措地看着他，聲音帶了一絲顫抖：“你……你說。”
“關於萬佩凝。”柳默頓了一下，看到木音的眸中似乎有什麼閃了一下，又泛起了一層水汽。爲了有個心理準備，他還是咬了咬牙說了出來，“你孃親服用香‘藥’的時間太長了，短時間是不能根治的。若是長時間……我擔心她挨不住。”
“怎麼會挨不住！”木音‘激’動起來，“我孃親她那麼好，那麼堅強……她不會挨不住的……”
“對不起……”柳默深吸一口氣，“雖然很殘忍，但是我還是有必要讓你做做準備，不過……我也會抓緊時間研製這方面的事情，會召集家裡對醫‘藥’有研究的討論討論……”
“做什麼準備！沒什麼準備好做的！”木音紅了眼，不爭氣的差點掉下眼淚，她一把揪起柳默的衣領，咬牙道，“他孃的你別詛咒我孃親，我孃親好好的，你快點治好我孃親，否則我便不會讓你治夏清染！”
說完，她從柳默的手上將那幅畫給搶了過來。
肩膀因爲‘激’動抖得太過厲害，心裡有不一般的情緒在流動，在咆哮。
不可能，怎麼可能！
萬佩凝不會有事的！一定是柳默在調侃自己，在說胡話！她那麼好的一個人……不可能要承受這樣的事情……
木音險些要哭了起來。
不，這不是她。哭的人不是她，是真的木音在哭嗎？爲什麼萬佩凝不是她的孃親，她爲什麼覺得那麼難受呢？
還是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木音？
想起回憶中萬佩凝對自己的點點滴滴，無論是熬的湯‘藥’亦或是清粥，無論是愛撫額頭亦或是拉手，那些都飽含了萬佩凝最真摯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