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木音來拿畫的時候,到底出現了什麼事情?
“這幅畫,你沒讓木音拿走?”語氣裡多半是不可置信,按以往來說,元弘曦對木音是百依百順,可謂是極其.寵.愛。
怎麼到了關鍵時刻,這幅畫還在元弘曦手上呢?元弘曦……不知道萬佩凝那邊的情況很緊急嗎?
“畫?”半晌,元弘曦輕輕一笑,語氣很輕,但在寂靜的書房卻顯得很大聲,“拿走又如何?”
“你們在鬧什麼!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柳默跺跺腳,提醒道,“這幅畫,是木音要拿去跟辭境中人‘交’換‘藥’材的治療萬佩凝的,還不知道別的東西,辭境中人會不會收!”
氣惱的將手放在袖子裡,柳默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現在能不能追上她,王爺,我先告退了。”
說完,柳默急急忙忙地退了下去,打算讓人準備好馬車,前往辭鏡。
待柳默退出之後,外面的風席捲進書房,讓元弘曦微微錯愕了一下。人命關天?萬佩凝?
難道木音氣沖沖的跑過來拿畫,是因爲救治萬佩凝?
該死!
元弘曦反應過來,恨恨地一拳朝着牆壁砸去。人都會發泄,每個人發泄的方式不同,而他目前唯一的發泄方式,就是懲罰自己。
他何時變的那麼不成熟了?在木音慌忙跑進來的時候,他應該先問好什麼情況的!而不是對木音表現出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
“滾。”一個這樣沉重的字眼,他從來不會對木音說的,可是那個時候,他不止說了,還用那樣的口氣對待……
都怪他……元弘曦咬咬牙,一拳將牆壁砸出一個凹痕,甩袖打開‘門’外面走去。當他打開‘門’的一瞬間,房間裡的紙屑飛了起來,雀蘿的畫像被風吹散在房間裡低低打着旋,沾上了地上的灰塵。
音兒,你等着,本王馬上就來。
追上柳默的時候,元弘曦二話不說奪過了畫,當即連夜趕路,終於到了辭境,只是辭境中,沒有見到木音。
心裡是莫大的震撼,柳默在一旁急忙安慰:“王爺,我們是連夜趕路,說不定木小姐在路上有歇息。”
對啊,那樣子興許追不上他。
可是木音比他早些出發,怎麼現在還沒有到辭境呢?
途中倒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總歸還是用畫換回了‘藥’材,據說是胥掌‘門’不肯,後來被上一任掌‘門’出面之後,才得以解決。
柳默拉着元弘曦往回走:“王爺,興許木小姐就在來的路上,我們往回走的時候,一定能夠遇到她。”
話是這樣說,但是在回去的路上,元弘曦再也沒有碰見別的馬車,更別說是木音了。
柳默的心裡隱約生出幾分不安,馬車在小路上走的有些滑,掀開簾子一看,原來是下雨了。
“哎喲,這雨下的沒完沒了,冷死個人。”馬伕趕着馬車抱怨起來,“前段時間這裡還出現了滑坡,一家客棧死了好多人呢。”
心裡一驚,元弘曦掀開簾子,看着外面連綿不絕的雨滴,心裡一寸一寸不安的跳動。
柳默也有些緊張,面上燦燦笑道:“王爺別多想了,說不定回到元冶就能夠見到木音了。”
“好。”元弘曦垂下簾子,與柳默坐在馬車內對視,看得累了,他闔上眼,腦海裡迴旋着木音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