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駿即使有些粗魯,不過他還是有些見識的,藏劍山莊揚名在外,不可能會就這樣的逃跑,發現這裡面肯定有蹊蹺:“大家要小心了,要是碰到陷阱,不要說老子沒有和你們事先說過。”
他的話才說完,不清楚是誰悲慘的大叫了一下,地板上燃起了堆堆的火花,吱吱吱吱的一直在響。
“那是炸彈,藏劍山莊想將我們全都炸了嗎?”許多人都亂了陣腳,炸彈的威力可大了,如果真的爆炸了,他們肯定要灰飛煙滅。
“大家馬上分散開。不要呆在一個地方,難道都不活了嗎?”
有太多的人了,好多武林人士都在忙着逃跑,這裡那裡都是,人挨人,大家爲了能夠留着命,推來推去,院子內一下就亂了。
“看清了人性了嗎?這就是······”赫連流雲無奈的說了下。
什麼都想要,有畏懼死亡,然後又要坐收漁翁之利。
“這纔是一些人,大多數的應該還是好人。”承歡不同意他這樣的說法說壞了全部的人。
人性是有很多種的,闖到藏劍山莊裡的人,就只有很小的一批人,不可以說是所有。
“小郡主說的不粗,是我說的不對,不過那批人,確實很過分啊,但是······現在他們的性命,也快要結束了。”赫連流雲的目光狠狠的閃過。
因爲房子裡面很黑,大家都沒能看得清。
院子中人推人,全都慌亂了陣腳。
過了很久,炸彈的聲音半天都沒響。
武林人士慢慢的扎穩了腳跟:“全都停下來,炸彈還沒爆炸,一定是藏劍山莊設的圈套。”
“確實是沒什麼事,火苗已經滅了,你們瞧”
“額?······”赫連流雲應該沒什麼時間去管那些閒事,如果他花很多錢去買,又怎麼會只有火光而不會炸呢?
不會是有人在裡面動了手腳吧?
赫連流雲不是一個手軟的人,對那些闖到藏劍山莊的人,更加是心狠,之前的炸彈,都是他親自讓下人設置的,發生這樣的情況,怎麼了?
“沒有爆炸,啊哈啊哈啊哈,趕緊的,大家快點跑去藏寶閣。”
許多的武林人士趕緊的全都往藏劍山莊裡面奔去:“快快快,不要落在後面了,要不然雪果就會被他們捷足先登,我們將分不到任何東西。”
和之前考慮的一樣,謝雲痕冰冷的瞧着屋外,也向赫連流雲的方向,輕輕掃了一眼。
百來號人來闖莊的行動,即便赫連流雲有什麼東西沒了,也不會懷疑到他身上來,即使懷疑他,要是沒有十分的把握,也不會把罪名安放到謝雲痕的頭上來。
這幾天下來,謝雲痕已經清楚了藏劍山莊的地形,在每個地方都走了一遍,路線已經印刻在他的腦海裡了。
但是雪果,炸彈沒爆炸,沒有一個是他籌備的。
赫連流雲將炸彈佈置好了以後,他讓凌風與嚴朝,在上面灌水,炸藥潮溼了,肯定不會爆炸的?
如果真的令赫連流雲去點炸彈,把江湖人士全都炸死,哪來的混亂局面呢?
赫連流雲馬上變了臉色,拿出手裡的劍,狠狠踢出了房門:“藏劍山莊裡所有人聽命,攔截闖進來的人,全部都殺了。”
莊主一出來,深藏在暗處的人,也跟着都出動了。
承歡纔想着要跟出去,與赫連流雲一同奮戰,不知道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連腳步也被狠狠的拉了回來。
“歡兒,你現在出去幹什麼?與本王一同離開,不要忘了我們自己真正的事情。” 謝雲痕很認真的,牽着承歡的手,在長廊的旁邊走了。
在混亂的場面中,無人看到他們的行動。
承歡即便很早就已經想到雪果的事情,和父王有關,不過給赫連流雲帶來這麼大的麻煩,她仍舊是會有些些的愧疚。
如果赫連流雲操控不了局面,藏劍山莊不就會被這批人給糟蹋了?
“歡兒,你不要看低了赫連流雲,如果連這點小局面,他都控制不了,豈能坐上莊主的寶座,不要看他好像是被動的局面,其實,他也有自己的目的。”
什麼樣的目的?承歡變想着變跟上謝雲痕的步伐。
凌風與嚴朝保護着,手裡的劍,不停的在斬殺走到近處的武林人士。
那批武林人士與藏劍山莊的人殺到了一塊,吶喊的聲音,兵器間碰來碰去的聲音,滿滿的在黑夜裡響着,武林中的人太多了,許多人穿破了防線,向藏寶閣奔跑而去,還沒等到他們跑到近處,藏劍山莊的人就全都跳出來,與他們廝打起來。
藏劍山莊的人武功都很強,與那些會一點點功夫的武林中人相比,一個就可以抵擋得了好幾個人的周旋。
藏劍山莊的厲害人物都在應對武林中人,因而到處的防線,都比平常要低好多。
謝雲痕等人毫無任何的力氣,就馬上幹掉了前面的麻煩。
“父王,現在我們是到哪裡去?”對於此次的行動,父王沒讓她知道任何的信息,即使不清楚父王是爲什麼要這樣子做,可是承歡很尊重他的任何決定。
他不告訴,她也就不多問。
“藏劍山莊禁止出入的地方,本王事先都查清楚了,要不是那塊地方,赫連流雲是不會把東西放在其他地方的。” 謝雲痕根據他頭腦裡的路線圖,走到了一片竹樹林中。
望着這片竹樹林,承歡突然想到了王府樓外邊的那片樹林。
“父王,這邊會不會有八卦陣?”
“你說的不錯,這裡面的確有設陣法,我們就一個小時的時間,要是本王沒想錯,那批武林中人最多隻會延遲一個小時。” 謝雲痕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所有的事情,他都已經預算過。
如果他們不可以在一個小時裡偷到要的東西,之後就不會再有機會了,因此,這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歡兒知道了。”她學習過很多的陣法,即使沒有父王那麼精神,不過只要這陣法不太厲害,她都可以想到辦法破陣。
四個人毫不猶豫,都向竹樹林方向走過去。
這邊的竹林,與王府那兒的相比較,大了很多,但是這邊的陣法卻比較的厲害,他們走了好多的路,又過了一會兒,只繞回了原來的地方,怪不得這裡是藏劍山莊的禁止之地。
但是······不清楚禁止的地方內,究竟是暗藏了怎樣的東西?
深夜黑漆漆的,只有凌風與嚴朝手裡持着火把的地方是亮的,其他四周都是黑的。黑夜裡參透這陰氣,竹林裡也縈繞着朦朧的霧氣。但是這些因素,都無法阻止他們的前行。
“向南邊走三步,北邊七步······”就這樣在竹林裡走了許多全,看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謝雲痕的腳下,都怕多踏出半寸。
“向後方退兩步”
聽到聲音,大家都向後退了兩步,好像謝雲痕說的就是聖旨一樣,不敢去違抗。
謝雲痕再一次的扭過身來向東邊,“走五步。”
兩邊的竹子,好像受到了牽扯一樣,向後面退去,青青的竹林猛然間有了一條青石小道。
“沿着小道走。” 謝雲痕第一個走了上去。
其他三人在心中暗暗的感嘆,不愧是七王爺真是知識淵博,這樣複雜的又多變的卦陣,居然如此快就被破毀了。不過他們現在高興還太快了,還沒走一小段的路,青石小路又有了三條不同的岔路口。
“現在是還沒破結束嗎?”嚴朝摸了摸頭,普通的陣法一找到路,就是破了啊。痕王府裡邊的小樹林,嚴朝之前也有走過,與這相比好像簡單的多了。
“這邊是藏劍山莊的禁止之地,你還想是什麼地方,如果那麼簡單就破了,那還可以算是禁止之地嗎?”凌風不爽的說了一身,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只有青翠的竹林,其他的連石頭都看不見,可以看出藏劍山莊在爲了不讓別人闖到禁止之地進來,可是花費了很多的功夫。
“歡兒,你有沒有看出什麼弊端?” 謝雲痕還沒直接去選擇走往哪條路,而是先去問承歡。
承歡對於陣法的學習,始終是不能和謝雲痕相比的。這樣竹林陣法,更加是用了不少的心血。承歡一下子也無頭緒,現在父王都無法破,她又哪會找的到弊端?
“歡兒,不清楚。”看着三條岔路口,承歡在深深的思考着。
三條的岔路口四周的環境,就想刻出來的一樣,就是全都相同的,沒有其他任何不同的地方。可是承歡清楚,要是他們走錯一步,迎接他們的將會是很多箭射過來,也許是尖銳的地刺。如此危險的事,一定細密的思考,纔可以做出決斷。
即便是他們有非常好的武功,碰到如此高深的陷阱,都無法去攻破。父王的功力即使很高強,不過他一人也照顧不到其他三個。不然父王就不可能從走到竹林裡,就非常的小心的,注視着周圍的環境。
“父王也不清楚正確的路徑嗎?”承歡將希望都寄託在了謝雲痕的身上。
謝雲痕搖了搖頭,“這樣的陣法是赫連裘發明的,他不但是藏劍山莊的創始人,而且還是這裡幾百年以來對陣法研究最爲深厚的高手。”
他們之前也都有聽過這號人物,武林裡有很多關於他的傳說,每件都傳的非常的神奇。
藏劍山莊有如此大的名聲,與赫連裘的關係是密切相關的。雖然藏劍山莊之後的繼承人裡已經沒人可以超越他對於陣法的理解,不過藏劍山莊的發展也是向前進步的。
“難以想象是這麼高深的陣法。”承歡彎着眉毛,焦急的看着周圍。
他們現在已經身入竹林了,如果要退到外面,已經是件不可能的事了。僅僅可選的路,就只是破解陣法,到竹林深處拿到父王一直想要獲取的東西。
“注意下週圍的環境,只要有一點點可疑的地方,也一定要認真對待。”謝雲痕摸了摸下顎,一直在繞着原地轉,想要從中找到破解的方法。
承歡也沒有悠閒着,不可以將全部事情,都讓父王自己承擔。兩個人高矮相伴,肩搭着肩,一下瞧瞧東邊,一下瞧瞧西邊。
凌風動動嘴巴,悄悄笑着說:“這倆人看上去挺般配的,看看那樣子,簡直是絕配。”
如果有人要問嚴朝,誰和誰是很般配的一對,他肯定會想都不想的回覆:必須是王爺與小郡主。
“額······確實很相配,你是很不容易有一次好眼光。”凌風很認真的說,可一開口就被氣死。
如果現在不是在做重要的事情,嚴朝肯定會揮起拳頭打過去,可是現在······找到破陣方法纔是此刻關鍵的事情。
在這邊耽擱快一壺茶的時刻,如果再這樣耽誤下去,外頭的那羣武林中人應該很快就被制服。
這裡的三條岔路口,看上去都差不多一樣,如此的相像,藏劍山莊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頭腦裡慢慢的想到了藏劍山莊那些人每天鍛鍊的劍法,承歡頭腦裡出現了一道靈光。突然想到他們所帶的劍把上,印有一個標誌······那天承歡獨自坐在臺階旁,在
遠處望着,但被刺眼的亮光射得眼睛睜不開。所以她由不得用手遮了下,方後還有意的去拿他們的劍,放在手中研究。
“父王,我想我應該知道是如何一回事了。”承歡笑了起來,開心的看着謝雲痕。
謝雲痕被這般笑臉弄慌了,稍稍的鎮定後,“講。”
承歡有條不紊的細細講道:“你們是否還記得藏劍山莊的標誌?好像三角形,中間慢慢的凸出來,在陽光的照耀下,都是會有反射的光線。”
“他們借鑑的就是鏡子的反射原理,你們應該都觀察過了,就這三條岔路的東西,基本上全都是一樣的······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相同東西?全部的東西都是唯一存在的。因此可以成爲這個陣法的緣由,就一個······”
承歡說到這兒的時候,其他三人才明白過來。
嚴朝驚喜的說:“小郡主的意思是說這裡邊有東西在反射,就和鏡子一樣,照射出了三條分開的道路?”
“我們看到的三條路,全都是死路。”話語剛落,謝雲痕從地上拾起一顆小石頭,向第二條路的旁邊丟了過去。啪的響了一聲,好像有東西裂了。一下就響了兩聲,原來三條道路後的場景全部都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但是三條道路後面,不是排整齊的箭,就是寸長般的尖刺。要是他們方纔急着去選擇,現在應該就成了馬蜂窩了。
“居然是爲了遮掩耳目。”凌風驚奇的稱讚着。
在三條道路的另外一邊,一條用青石鋪成的小路,慢慢的出現在眼前。真正要找的路,就在這裡了······
“不要再耽擱時間了,走的快點。”謝雲痕兩隻手放在身後,朝前方大步走去。
嚴朝手裡拿着火把帶領着大家,凌風走在最後面。謝雲痕與承歡在中間走着。
順着青石小道走着,後面即便有幾個小小的騙人的眼法,不過全都被謝雲痕揭破了。陣法是強大了些,不過還是有地方可以尋找到破綻的,因此有很多地方都無法考慮的,要尋找到破綻的地方也不是很難。不過這‘不是很難’就只對於謝雲痕這號人物而言。
如果是嚴朝,或凌風的話,或許永遠都不要走出去了。
在青石小道的最後方,慢慢的出現了一棟樓房,不是很大的規模,和藏劍山莊的藏經閣比較,小了大概有一半。不過承歡清楚,想要的好東西,都在裡面藏着。
要是赫連流雲知道了自己的老窩被發現偷盜了,不清楚會是怎樣的表情?
嚴朝十分着急的向那邊飛跑過去,可還沒走出一步,就被凌風扯了回來。
“你糊塗了嗎?這邊可是禁止的地方,到處都是危險,你就這樣冒冒然的闖進去,是想去送死嗎?”被嚴朝氣的火冒金星,凌風向他罵着。
仍然是嚴朝這位大哥比較有想法,任何事都要小心三分,哪有像嚴朝這樣的不小心。他自己去送死還是小事,如果一不小心連累了大夥,那可如何是好。
嚴朝滿臉通紅,也感到不好意思。突然見到那棟樓房,太激動了,就把危險的事忘了。
謝雲痕摘了身邊竹子的一片葉子,向樓房的方向射去。十分輕的竹葉,在謝雲痕的手裡,就像有生命意義,直直的好像有了非常大的力量,向對面有力的射過去。
才衝到樓房三米不到的距離時,看到萬支箭,齊刷刷的射出來。
嚴朝打打自己的胸膛,“幸好我不是那竹葉。”
承歡點點頭,“確實,可你差點點就會有和那片竹葉一樣的下場了。嚴朝,小心行事可以辦長遠的事,有些時候是不能夠粗心大意的。”
很明顯的清楚小郡主與凌風這樣說,全是爲了他。嚴朝很明白的,“是的,小郡主,嚴朝明白了。”
會記不住嗎?性命只有一條,是無機會讓他揮霍的。受到此次教訓,任何事情他都必須要十分的小心。
古時候的機關並不是十分的高明,即使是很頂尖的機關,也就只可以連續發七次。謝雲痕再一次摘了竹葉,向這裡射過去。等到沒有再觸動機關,四個人這才很方向膽大的走進去。
緊閉的大門,鎖着一條鎖鏈,鏈子上又鎖着很多鎖。
承歡纔想要拿起鎖,看看可不可以用劍斬斷。猛然間,手就被謝雲痕瞬間緊握。
不知所措的望着謝雲痕,疑惑的問:“父王?”
“不要碰,有毒。” 謝雲痕看着那條鎖鏈,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
承歡這下才清楚,鐵鏈製成的鎖是烏黑色的,上面好像塗了一層油。在衣襟上撕下了一條布,走到鎖鏈旁,布條就冒起了白煙,發出茲茲的響聲。
如此強的腐蝕性。
“這是玄鐵,用刀是斬不了的。”讓大家不要再在鎖鏈上打主意,赫連流雲在防盜上,可謂是周詳到家了。
他們就在房子四周繞了一圈,這房子連窗戶都沒有,只有一扇門,無其他的入口。
也不是沒想到要打破牆闖入,可他們很快的看到,這四面牆都是用巨石建成的,厚度大約有一米,無論你怎樣敲,就都只是悶悶的響聲。
“如果雪獓就方便多了,這裡的石頭很容易就可以挖出一個很大的洞。”嚴朝十分沮喪的說,萬萬沒想到闖到了最後的一關,居然連個門都進不了。
在離開的時候走得太匆忙,因而就把雪獓留來了梧城府衙。此時此刻,他們纔想到那隻胖胖的雪獓,除了吃飯和睡覺,還是有很大的用處的。
“這個也不是一定的,你們看那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