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腳步聲漸漸遠去,謝承歡這才轉過頭來瞧牆上留下的血跡。
“父王,您覺得怎樣的女子討人喜歡?”謝承歡望着父王問道,懶洋洋地趴到謝雲痕的肩上,小嘴巴挨着謝雲痕的耳邊說話。
謝雲痕就感覺到耳邊承歡呼吸的聲音,有點暖,還有點癢的感覺。
承歡剛剛的這一問題,使他誤認爲是承歡的小腦袋瓜懂事了。
謝雲痕似乎有點忍不住了,可是一看到承歡的小個子,便失望的地搖了搖腦袋。只有八歲,要等承歡長大還要好幾年啊,難熬的日子。
“歡兒以後是怎樣的,父王便覺得怎樣的女子討人喜歡。”其他的沒那麼重要,而重要是看這個是誰。
上天的安排,讓兩人無法再分開。
“是麼?”承歡深吸一口氣問道。
父王還是要到娶妻子的時候,等到那個時候,她就不能在與父王共枕。連用餐也在一塊。
“歡兒並不願瞧到父王跟別的人一起生活。”謝承歡把心裡是真是想法說出來,就算以後父王真要丟下自己,那自己現在也要讓父王清楚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自己是不會離開父王的,這一生都不會離開。
謝雲痕碰了碰她滿是塵土的鼻子:“有歡兒就夠父王養的了,你覺得父王還有時間去管其她女子麼?”
知道承歡剛剛爲何反應異常,謝雲痕的心裡非常高興。
“快去洗洗。”謝雲痕把承歡放下來,看到自己身上被承歡弄得到處是塵土。
承歡髒兮兮的望着父王,嘴角向上揚起道:“歡兒跟您一起去洗吧。”
他們一起吃一起住一起洗澡,已經不止一次。謝承歡站在那裡等着父王將自己抱到浴桶中去。
“父王前世欠你。”
可以使尊貴的七王爺給自己洗澡,估計也只有承歡一個人享受過吧。真的不清楚承歡什麼時候纔可以明白他的意思呀。
浴桶中的暖暖的冒出熱氣來,使浴房籠罩着一層薄霧,如此迷離。
謝雲痕爲承歡脫下衣衫,抱到浴桶中去。看着承歡光溜溜的身子,就像剛剝開殼的鮮嫩雞蛋,真想一口吃掉。
浴桶中,謝承歡坐到謝雲痕的大腿之上,撈起水澆在自己身上。
“以後再不要鑽到牀下面去了。”一摸身上全是
塵土。
謝雲痕整個人只是感到身上像起火了一般,尤其是承歡極不安分給他擦身,害得他的臉上有點發燙。
謝雲痕一把抓起承歡還在爲自己擦身的手說道:“讓父王來吧。”
之前在給父王擦身的時候,父王都是一副享受的模樣,還說今後都要她給自己擦身。爲什麼父王此刻不要她擦了,但謝承歡乖乖停下。
謝雲痕才放鬆精神,坐在大腿上面的承歡突然就扭動着身子。謝雲痕瞧到承歡自己反手在搓自己的背。由於不長,根本就搓不到自己的背,因此就一直在那動。
也沒看到父王有那裡不對,謝承歡還在使勁的扭動。承歡清楚父王很愛乾淨,因此每天睡之都把自己打理得很乾整潔。
貌似錯覺一般,浴桶中的水是越來越熱了。
謝雲痕的臉開始紅起來,難道是被這熱氣弄的?或者是被承歡不下心折磨的嗎?。
“歡兒,不要動。”嗓音有些沙啞,像是忍着痛苦。
父王講話的聲音一直都冷颼颼的,說話都十分平穩的。可是講這話的時候,謝承歡可以聽出來父王與以往不一樣的聲音。
“父王,您怎麼啦?”謝承歡將身子轉過來看着謝雲痕。
忽然感覺水中有什麼頂到她的身子了……
謝承歡並非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她清楚男子的身體結構,也就清楚水中很硬的東西是何物。
沒敢繼續追問,謝承歡坐到謝雲痕的大腿上面,一動不動。
父王也是正常男子,這五六十天的時間,一直與自己睡在一起。這個年齡,忍了這麼長時間,現在會這樣,也是正常的。
“來,給父王抱一下。”謝雲痕看到承歡總算是不動了才吐了口氣。
兩手抱着承歡,安靜的靠着桶壁。
一直到水慢慢恢復原來的溫度,謝承歡這才感到父王平靜下來了。
沐浴完之後,就鑽到被子裡睡了。睡的時候,謝雲痕一直抱着承歡。
這樣的懷抱很溫暖,也很安全。
是因爲父王可以照顧好她。
天空一片黑暗,偌大的宮中的那些宮女和太監們就打起了鑼鼓叫各個大臣和使者快些起牀。嘈雜的聲音,吵醒了承歡,用被子捂着耳朵不想起牀。
由於是要迎接清晨第
一縷升起的陽光,因此所有的人都必須趕太陽出來之前到望日崖去。
比起大臣和使者們,昨晚睡的時間最短的就是北戰國的皇上趙硯北了。
在大家未醒之時,他就被那些宮女們整理衣物。那些繁瑣又華麗的龍袍,一一穿到他的身上,使他看起來臃腫了許多。
謝承歡的眼睛都睜不開就要穿衣打扮了,而這些瑣事全都是謝雲痕在做。
外面很冷,風也很大。謝雲痕不管是哪個季節,都是身穿着薄薄的衣衫。
承歡拉開謝雲痕的衣衫,看到就在裡面穿了一件就再也沒有了。低頭看看自己,穿了那麼多的衣服不說,最後還要披上一件用貂皮做的外袍。
“父王,您不冷呀?”拉拉謝雲痕薄薄的衣衫。
迎接陽光那位置風很大,不比這裡有火爐。擔心承歡着涼,謝雲痕就給她穿得厚厚的。
“歡兒不用擔心,父王是不怕冷。”看了下被承歡扯住的衣服,謝雲痕嚴肅的臉立馬變得溫柔起來,聲音裡有些玩味之意,“歡兒,在哪裡學會扯別人的衣衫的?難道不怕惹出事來?”
謝承歡全當是父王在教育自己,便昂着腦袋,“只是扯父王您的衣服都不行嗎?”
“好吧,父王就例外了。”謝雲痕停了一下,說:“不過不允許扯別的男人身上的衣衫。”
謝雲痕擁有很強的內功,可以自動調節身上的溫度,所以不怕寒冷。
幾個大臣跟上謝雲痕一齊坐到馬車上面,嚴曉和嚴朝則騎馬同行。
凌冽的寒風吹打着車中的簾子,時不時有幾縷風吹到裡邊來。打到臉上,就像刀子一般刺骨。
走了半柱香的時間,馬兒突然一叫,停下來了。
“王爺,咱們到了。”在馬車外面,嚴朝喊道。
外面灰濛濛的,根本就看不到遠處的風景。馬車整齊的停靠到路邊上,大臣和使者都站到左邊和右邊。
謝雲痕將承歡抱到懷中,下了馬車。承歡只有那張臉是露在寒風之中的以外。其它位置,都被包在貂毛外袍裡面。
所有人走路到前面去,望日崖之上有幾百號人對着東邊站着。
當然了,站到最前面那位,就是新皇趙硯北了。趙硯北身穿金黃色的龍袍,就像太陽發出的光芒,照耀着整個大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