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鴛鴦百事非

零落鴛鴦百事非

平沙黯陌,淡月疏影,小樓陰缺,天闊雲遠。

這麼平靜的夜,是否註定要發生不平靜的事。

流鶯帶着司徒璟一直到了京郊,交給他一粒黑色藥丸。

“吃了它。”流鶯指着藥丸。

司徒璟將藥丸服下,感覺身體的力量在逐漸恢復。流鶯看着他,心緒複雜地咬了咬下脣,準備離開。

“你爲什麼救我出來?”司徒璟問道。

“我只是奉命行事。”流鶯的眼中流露着些許無奈。

司徒璟心頭有些觸動,問道:“奉命?奉誰的命?”

“我師父。”流鶯面無表情地回答。

“你師父是誰?”司徒璟繼續追問。

“雲無影。繞了那麼多圈子,其實我的救命恩人,從來都只有一個,就是她,雲無影。李隨風安排我在你身邊,實際上,我卻也是師父安排在他身邊的。是不是很可笑?”流鶯勉強提起一絲笑,看着司徒璟。

雲無影。飛狐門雲無影,不也是李隨風的師父麼。

司徒璟隱隱約約想起那天在酒樓的事,那個女子,是雲無影吧。她一直是個神秘人,爲何如此關注他。

“你師父現在在哪?”司徒璟問道。

流鶯道:“師父人如其名,來去無影,誰也不知道她在哪。我也該走了,有些事,還需要去處理。”

說罷,又按着方纔走來的原路走了回去。

她回去,是去找李隨風吧。司徒璟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憐惜。少女初嘗情,卻偏偏遇上這些難解的因緣,但願,她能有個好結果,儘管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沿着熟悉的路,沒走幾步,前方已有一隊人迎了上來。走在最前面的,是那個每日都想要忘掉卻又會頻頻想起的人。

幾日未見,他似乎更清瘦了些,即使是在昏暗的夜色裡也能感覺到他的憔悴。究竟是爲什麼。

司徒璟聽下腳步,站在原地看着他們朝自己快步走來,心裡滿是不安。

玄明晨走到他跟前,想開口說些什麼,又沉默幾秒,隨後纔開口:“跟我回去。”

“爲什麼。”司徒璟的語氣平靜若水。

“什麼爲什麼。”玄明晨拉起他的手臂直接拽着他走了,不敢回頭看他的眼神。而他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跟在後面。

他能說什麼呢。

京城的夜還是像往常一樣安靜,不像發生過什麼,看來,是一切都正準備發生。他隱隱約約能看到血腥的殺戮場面,看到刀□□入人們的胸膛,看到飛馳的戰馬……就像一切都正在他眼前上演一樣。心裡依然是不安。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那個大宅子,獨立在安靜的城郊。可是,這一夜,城郊不再安靜。因爲,這裡多了不少兵馬,能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如果沒有看錯,那守在一邊的年輕男子,是曾和他一起去錦州未歸的冀旻天。他居然會出現在此。司徒璟苦笑,終究是一場局。

到了門口,玄明晨纔將手從司徒璟手臂上放下來,看了他一眼,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一起進去吧。”

司徒璟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走了進去,繞了好幾圈,來到那個如大殿一般的前廳。十幾個官員都坐在那裡,司徒振南和玄濟北仍在上座。

見司徒璟回來,司徒振南舒展開眉頭走了下來,“你可終於回來了啊——”司徒振南雙手扶上司徒璟肩頭,上下打量着他。

“回來了。”司徒璟垂頭看着地面。

司徒振南繞過他,對後面的玄明晨說道:“先去沐浴,再帶他去休息。”語氣絲毫沒有昔日柔軟,像是命令一般。

玄明晨走上前,道:“是。”話音除了昔日的謙卑,更添了幾分恭敬。

地位不同,果然說話語氣也不同了。

整個沐浴過程,都是玄明晨在一邊看護,他不好走近,只能站在一邊背對着司徒璟,以便有需要的時候叫他。

霧氣從熱水中升騰而起,旋繞着暗紅的燈光。幾分黯然,幾分迷醉。

“你不想說些什麼嗎?”司徒璟靠着浴桶,直視着前方的人的背影。

玄明晨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希望我說什麼?”

司徒璟閉着眼,頭也倚在了浴桶上,懶懶地喊:“水涼了。”

“我去拿熱水。”玄明晨擡步走了出去,沒有絲毫遲疑。

他以爲他會說:水涼了就快點洗完。可是他說的是“我去拿熱水”。一切都變了,連他也變了。都回不到從前了。

放在一旁的衣物更是華麗得觸目驚心,讓他不敢去直視。

待到玄明晨拿了熱水回來時,卻看到司徒璟已經穿好了衣服站在外面了,他也很想說上一兩句抱怨的話,可惜話到嘴邊,還是回去了。

司徒璟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恨不能替他把話說出來,只是,他說出來又能如何。既然沒有意義,也只得保持沉默。

“我帶你去休息。”玄明晨放下手裡的熱水桶,慢慢一桶水,熱水有些許濺了出來,灑在手上,剛燒開的水,還是有些燙的。

司徒璟衝了過去,拉起了他的手,“是不是被燙到……”

未等他說完,玄明晨已將手抽回,“不礙事,你早些休息,怕是沒幾個時辰了……”玄明晨手指着一個方向,道,“這邊來。”

司徒璟跟在他身後走着,看着他的右手出神,儘管他的手被那寬大的衣袖遮住。

推開一間屋子的門,玄明晨先走了進去點亮了桌上燈盞,漆黑的屋子立刻亮堂了起來,司徒璟走了進去,站在玄明晨身後很近的地方。

玄明晨回身,兩人對視。那一刻的情感,或許只有尷尬。

“你先休息吧,我在外面守着,有事叫我。”玄明晨慌忙避開了他的眼神。

“你陪我。”司徒璟的手扶上了玄明晨的腰,一點點將其環在臂中。

“不可。”玄明晨錯愕地推開司徒璟,豈料他雙臂加大力道,已將他牢牢地抱住,司徒璟的頭已經放在了他的肩頭。

“你倒是說說,有何不可。”司徒璟用力將他推至牀邊,手上卻並沒有其他的動作。玄明晨也沒有反抗,只是小聲道:“你我這般,本就違背了禮法……”

“禮法?”司徒璟冷笑,“什麼禮法規定一定要男人和女人才能結合了?禮法規定相愛的人不能再一起了麼!”

兩人重心不穩,倒在了牀上,玄明晨面色開始發紅:“你——”

“我怎麼了,我錯了?”司徒璟趴在玄明晨身上,滿臉寫着的是任性。

玄明晨將頭轉向一邊,道:“你沒錯,是我錯了……”

“不!”司徒璟打斷他的話,扳過他的頭,讓他看着自己,“我們都沒有錯,所以我們什麼也不用怕。”

說罷,俯身吻向玄明晨的脣,玄明晨的話被他封在口中。沒有反抗,亦做不了任何迴應,只能任由他親吻着,兩人都很是無力。

很快司徒璟便停了下來,放開了他,一個人躺到了一邊。玄明晨還躺在那裡沒有動,剛被親吻過的脣泛着血色。

“怎麼,不是不願意麼?”司徒璟氣息有些混亂。

玄明晨還是那冰冷的語氣,道:“你想要的,我自然會給你。”

“你什麼意思。”司徒璟轉過頭來看着他,心裡有了些許怒氣。

“整個天下都快是你的了,你想要的還有誰敢不給。”玄明晨依然平靜地躺在那裡,沒有側眼看他一眼,也沒有起身的趨勢。

司徒璟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說過你愛我。”

耳朵貼在牀上,可以清楚地聽到彼此的心跳,可是聽不到他的回答。這也不算是個什麼問題吧。難道要問得跟直接麼。

等了很久,玄明晨才緩緩開口,“既然註定沒有結果,又何必在意愛與不愛。”

沉重地心跳聲突然減緩,不知是自己的還是他的。司徒璟狠狠地轉過頭閉上了眼,道:“你走吧。”

玄明晨這才起身,回頭看了他一眼才走了出去,輕輕地帶上了門。

既然註定沒有結果,又何必在意愛與不愛。

很多年後,司徒璟想起這句話,笑了。

此刻的司徒璟只覺得很累,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了。

被玄明晨叫醒的時候,感覺還沒睡多久,睜開眼看了看,房裡還點着燈,果然還沒多久。不過,算算時間,大典祭壇應該是在這個時候了。

這個院子這麼大,外面的響動他自然聽不到,此刻玄明晨又將他叫醒,看來,他們已經動手了。

“他們,開始了?”洗梳完畢後,司徒璟坐在牀沿,楞楞地問玄明晨。

玄明晨在一邊放好了水盆,端了漱口的杯子,道:“已經去了一會了。”

“那我們要幹什麼?”司徒璟接着問道。

“等收到暗號後和冀將軍一起過去。”玄明晨站在一邊,不知該如何是好。

司徒璟實在是有些糊塗,爲何連冀旻天也加入了他們,現下也當問個清楚了。“冀旻天……他是什麼來歷?”

“飛狐門弟子。”

“你是說,飛狐門也是我們這邊的?那李隨風……”司徒璟更是不解,既然飛狐門是幫他們,那李隨風又爲何要劫持自己,他不也是飛狐門弟子麼。

玄明晨道:“李隨風本和其他飛狐門弟子不同,他身爲郇安王世子,郇安王和當今皇上父親聖安王爺有諾在先,必會扶持當今皇上。”

“郇安王勢力堪比一國,我們怕是不能和他們抗衡。”司徒璟仍不願相信自己的結局。寧願是悲劇,也不願走上那條路。

玄明晨嘆氣:“你太低估司徒將軍了。”

話音剛落下,一直安靜着的外面傳來震天的聲響,兩人趕忙推門出去,看到京城那邊的天空濃濃的煙霧瀰漫着,聲音想必是從那邊傳來。

腳步聲傳來,司徒璟循聲看去,冀旻天正朝這邊走來。

玄明晨看向司徒璟,道:“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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