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年年如初見

一夜風波落定,青城山莊的黎明閣外寧靜。微弱的日光逐漸強烈起來,疲憊的人還在睡着。

司徒振南卻一直坐着,直到天色大白,還是坐在牀邊看着熟睡的司徒璟。這個人,是他的工具,卻依然會有感情,他們,都不是那種冷血之人。

司徒振南知道,自己是疼愛這個孩子的。看起來永遠那麼堅強,卻是無法想象的敏感內心。怕只怕自己給了他太多負擔,這條路,他註定走得辛苦。

“爹。”司徒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

“璟兒你醒了。”司徒振南拂過司徒璟的額前發,道:“現在感覺如何?”

“沒事了。”司徒璟道:“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徒振南愣了一會兒,道:“可能是江湖傳言,《紅焰訣》在我們青城山莊。”

《紅焰訣》是江湖上最神秘的武功秘籍之一,傳言此功不僅能讓練者趨於無敵,更能治各種五臟之病,江湖中人無不想尋得此寶貝。只是,該秘籍早已在多年前消失了,如今不知是誰竟然又傳出閒話,給青城山莊招惹麻煩。

司徒璟有些心憂,問道:“那,現在該如何處理?”

“我自有安排。你以後不要再亂跑了,安全最重要!”司徒振南加重了語氣。

明明是很嚴肅的話,卻讓司徒璟心中感到一陣溫暖。也許,父親和師父,是有共通之處的。他能理解司徒振南對他的嚴格要求,因爲司徒振南希望他入仕爲官。而爲何希望他入仕,司徒璟卻很少想過。

司徒璟只知道,如今的大赤王朝之剩下一個空殼子,或許,司徒振南是希望他可以爲興朝獻一份力吧。

十五年前,蘭皇后得寵獨行後宮,將所有皇子扼殺於妃嬪腹中,先皇幾乎未留下子嗣。先皇日益病重,蘭皇后及其兄長宰相樑衡一攬朝中大權。五年前先皇駕崩,懿旨立小王爺之子夏琨爲新帝。

夏琨作爲宰相與太后的傀儡,整日沉淪於花天酒地,不思國事。朝廷官吏也是魚肉百姓,任用酷吏,橫徵暴斂,

百姓已是苦不堪言。

興朝,又談何容易?

夏風輕拂,荷塘裡的蓮花開得正盛。

蕊似鵝黃米粒明滅,瓣如靜雪薄片輕置。翠莖輕搖,葉盤緩墜,水珠晶瑩閃,白氣氤氳升。叢叢花葉掩着小舟一葉,白霧朦朧罩着舟上人,景如畫,人似仙。

忽有一身影於岸上躍入船內,船猛地晃動了幾下。

“想謀殺我啊你!”話是這麼說,司徒璟仍然一動不動躺在船上,用雙臂交疊枕着頭,擺出一副懶洋洋的姿態。

玄明晨也不惱,只輕撩衣襬坐了下來,道:“莊裡已經加大防守,不會再有人進來了。”

“有什麼事就說吧!”

平時要是沒什麼事,玄明晨絕對是跑得離司徒璟越遠越好,現在居然主動來找他,絕對有問題。

“其實也沒什麼,你不用那麼防我。”玄明晨隨手扯了多蓮花在手上把玩,花粉在空氣中散開。“我只想告訴你,我們並不是敵人。”

司徒璟緩緩睜開那狹長的狐狸眼,半坐起身道:“嗯,我們不是敵人,我們還有很多要一起做的事。”說着,眼睛又開始拉長。

聽他這麼一說,玄明晨總算鬆了口氣,這回少了個敵人了,也難得他能想得開。

“呵呵。你不是我的敵人。”司徒璟終於露出招牌式的奸笑:“是我的賢內助!”

“什麼……你又找打!”

下一刻,一把碎蓮花灑落在司徒璟頭上。兩人皆是大怒。頃刻間,兩人又如往常般扭在了一起,開始了完全看不出一招半式的決鬥,船劇烈地搖動着,兩人身形都有些不穩。

“噗通——”

兩人落到水裡了還不忘繼續廝打。水花四濺,蓮花荷葉飛舞。

正是午休時間,莊裡靜得出奇。風停了,樹林靜靜地覆在山上,知了停止了鳴叫。除去後山的小池塘,整個青城山莊是無比的和諧。

那一年,他們依然如初。

“你爹跟我爹到底有什麼秘密,說不說!”

“這個問題你問了那麼多年了,不煩麼?”

某天夜裡,司徒璟又閒着無聊,拖着玄明晨講故事,問着問着就問到了這個問題,然而,這個問題,還真是不好說。

“快說!”司徒璟對玄明晨怒目而視。

“我不知道。”玄明晨翻身睡覺。

已經十八歲的人了,還像初次見面的時候一樣,任性,霸道,胡攪蠻纏,自從司徒振南讓他們兩個單獨住一屋以來,玄明晨怕是再也沒過過安生日子。

“你快給我說——”司徒璟跳到玄明晨牀上,扯起他的雙耳,將他從牀上拽起。

“天哪——”玄明晨一把推開司徒璟,縱身從窗戶躍了出去。

爲了擺脫這惡魔的困擾,玄明晨拼命努力地練輕功,總算是達到極致了。然而,司徒璟爲了更快地抓住玄明晨,也是拼命努力地練輕功,同樣達到了極致。

兩人如今已經不分上下,關鍵就看誰反應快,誰狀態好了。

在黑暗中,司徒璟摸索了半天沒發現玄明晨的影子,又不敢大聲叫,只得一個人偷偷又摸回去了。

夜黑風高,枯葉簌簌落下,灑滿了已掃淨的山莊。黑夜在無聲無息中悄悄遠去。

“啊——”

一聲尖叫迎來了青城山莊的黎明。對於這種叫聲,莊裡的人們早已經習慣了。還是照常賴牀的賴牀,起牀的起牀。

“明晨哥,你,你怎麼又在我牀上?”蘇渠抱着被子縮在牀角,眼睛瞪得大大的。

“這話你得問你的大師兄去!”同房的阮鏡笑道,幸虧沒和他們同房了。

玄明晨扯過被子,又繼續睡覺。

蘇渠的臉紅得像個西紅柿,只要他們房裡一出事,玄明晨每次都來自己牀上,難不成……想到這裡,蘇渠的臉愈發紅了。

“他每次都來這裡是因爲只有咱們房間從來不鎖!”阮鏡理好衣襟,拍了下蘇渠的頭,道:“走吧,呆子!讓他再睡會兒,跟大師兄打架太費體力了!”

阮鏡和蘇渠安靜地揍走了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不久,門又被狠狠地踹開。

完了。玄明晨心想,整個莊裡用腳開門的人從來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司徒璟。

果然,還沒來得及起身,司徒璟已經跳上了牀,按住了被子,讓他無法動彈。

“居然又給我跑這兒來了啊,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還未動手,玄明晨使勁將司徒璟往一邊掀去,司徒璟瞅着自己快摔下牀了,趕忙抓住玄明晨。這下可好,兩人一起抱着滾在地上了。

這樣的事本來已經發生過無數回,可這次氣氛卻不同了。兩人在滾下地的那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因爲,兩人的脣已經貼在了一起。

司徒璟本欲起身,無奈手臂被壓着,而玄明晨還被被子纏着動彈不得,加上兩人內心的錯愕,竟一直就保持着這姿勢。

此時門外突然傳來聲音。

“都怪你走得那麼急,書都忘在房裡了!”蘇渠一邊說着一邊推開門。

“啊——”又一聲大叫。

“這……”

看到房內的場景,連一直淡定的阮鏡也不禁大吃一驚,原來,竟是這麼回事。

阮鏡一手關門一手拽出蘇渠還窘笑道:“我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不知道,你們繼續啊,哈哈,繼續!”

房內司徒璟和玄明晨掙扎了半天,終於掙脫開來,兩人都臉上發燙,轉身背對着彼此。

“笨烏龜!”司徒璟先開口罵道,“你不挺會跑的麼,這回怎麼不跑了!”

“死八爪魚,誰讓你老纏着我的!”

“你就是個笨烏龜!”

“你個死八爪魚!”

“笨烏龜!”

“死八爪魚!”

“烏龜!”

“……”

很難讓人相信,這是兩個已經成年的孩子,的確,還像孩子。

司徒振南和玄濟北路過,正巧聽到房裡的罵聲,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在他們的保護與培育下,兩個孩子健康成人,各方面都是出類拔萃。只是,因爲他們的保護,兩個孩子也分外單純。這樣的他們,真的適合那滿布羅網,機關重重的官場嗎?

如今,已經到了他們出山的時候了。只是任誰都會有些於心不忍。可縱然不忍又能如何?計劃還是要進行,這是他們與生俱來的使命,他們的路,早已被規劃好。

經過秋風的幾番掃蕩,山莊裡滿地盡是枯黃。些許零丁的葉子半掛在樹枝上,幾分蕭索,幾分無奈。

秋葉寒落萬物逝,荏苒流年心不止。

錯錯落落,孰堪料源流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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