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司馬華雄也火大了,立即安排阻擊,邊城要是再丟了,他這個太子也別想當了。
他的火氣更是不斷的往上涌。
這個顏縱月竟然出爾反爾,安排好了守防,司馬華雄就回了督府,他的手裡有安夏,所以,他有底氣,倒要看看,顏縱月會不會管安夏的死活。
安夏根本沒有睡,那邊戰爭一打響,司馬華雄很快就會回來了。
不過她還是和衣躺在了牀上,等着司馬華雄。
果然,門被大力的踢了開來,一臉鐵青的司馬華雄大步衝了進來,一副山雨欲來的表情,惡狠狠的瞪着安夏:“安夏,別睡了,跟我走。”
安夏一臉的迷糊,爬起來揉着眼睛,有些懵:“出什麼事了?”表情很到位,絕對讓司馬華雄想不到,這一切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只是既然不知道,司馬華雄對安夏也沒有好臉色:“出什麼事?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要氣的發狂了,本以爲這些天來,顏縱月都沒有動靜,一定是自己的書信起了作用了,哪想到,他竟然突然襲擊,打得他措手不及。
雖然防禦做的很好,顏縱月這樣也讓東離損失慘重。
畢竟這是夜裡,大多數士兵都在睡覺,而且多日來都這樣安靜,士兵們也放鬆了警惕。
安夏沒有與司馬華雄爭勢什麼,而是起身走了出去,雖然督府在城中心,可是兩軍對壘,還是能隱約聽到。
此時城中的百姓也都嗅到了戰火的味道,都成羣結衆的撤離呢。
當然巡撫也是第一時間來安排百姓撤離,他們再昏庸,也知道要得民心的。
這樣一來,就分散了軍隊的力量,讓城門那裡的人手有些緊張了。
顏縱月來勢洶洶,雖然援軍沒到,二十萬大軍也夠東離喝一壺的。
更是士氣十足,畢竟已經攻下五座城池,讓西陵的戰士們信心十足,更想着一鼓作氣拿下邊城了。
城門被撞的“砰砰”響,裡面東離的戰士們死命的扛着。
城牆上不斷的傳來慘叫聲,不絕於耳。
好在不算混亂,也是有條不紊,就是東離還是勢弱了些,眼看着就要抵擋不住了。
“給顏縱月喊話。”司馬華雄站在望臺上,大聲喝道,他的手裡拎着一臉懵逼的安夏,睡眼惺忪。
此時更是瞪着司馬華雄:“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用你來威脅顏縱月,他今天若不撤兵,就讓你死在他面前。”司馬華雄咬牙切齒的說着,他已經抓狂了。
他的大軍明日就能到,可偏偏今天夜裡顏縱月要攻城,如果丟了邊城,再退一座城池,又要重新安排部署,到時候,一樣無法抵擋顏縱月的大軍。
所以,現在的司馬華雄是不顧一切了。
“你瘋了,我可是他的殺父仇人,他怎麼會管我的死活?”安夏也急了,死死抓着司馬華雄的手臂,生怕從高臺上掉下去,這麼高的臺子,輕功再好,也會受傷的。
司馬華雄不說話,他只能賭一把了。
要是顏縱月
在意這個女人,他就賭贏了,大不了失去一切。
不過,安夏的焦急他也看在了眼裡,此時心裡也有些矛盾重重,隨即一咬牙:“你落在他手裡都能活着出來,說明什麼?”
他不能再讓安夏擾亂自己的情緒了。
他覺得有問題,就是想不到問題出在哪裡。
此時更是對着巡撫喝道:“喊話,快。”
巡撫忙派了手下過來,然後對着城下的敵兵大聲喊道:“顏縱月,你看着,這是什麼人?”
一連喊了十幾遍,一個人一個人的傳到了城下。
本來還在指揮作戰的顏縱月也聞聲望上去,雖然天黑,可是高臺四周卻燈火通明,將士手裡都拿着火把,他一擡頭,就可以清清楚的看到安夏。
顏縱月僵了一下,雖然早就有了了心裡準備,此時也有些懊惱,嘴角緊緊抿着,狠狠皺眉,就那樣直直瞪着遠處上方。
他看到安夏正被司馬華雄拎着,心裡焦急。
不過終於見到安夏了,他的心也緩和了幾分,就是看到這樣的畫面有些緊張了。
“不要傷害她。”顏縱月提氣,直接喊話:“否則讓整個邊城的人都跟着陪葬。”
此時此刻,顏縱月無法沉得住氣了,他最怕安夏有事了。
那高臺之下的司馬華雄臉色也是青的可怕,看樣子是氣憤異常了。
的確,顏縱月一次次的突然襲擊,而東離沒有還手之力,他身爲太子,能不火大嗎?最重要的,東離的將士都沒什麼用,節節敗退。
這隻怪司馬華雄剛愎自用,用手下的將士只要求忠心,不要求能力。
還有就是東離的將士當年可是曉勇善戰的,讓司馬華雄覺得高枕無憂,纔會不聞不問,纔會有今天的局面。
現在被顏縱月逼到了這個份兒上,也讓司馬華雄惱羞成怒。
此時更是狠狠的掐着安夏的脖子:“快撤兵,否則我就掐死她。”
已經不顧一切了。
其實堂堂太子用一個女人來喝退敵人,傳出去一樣丟人,不過他現在管不了那麼多,本來安夏就是棋子,必須得發揮出最大的作用才行。
“好,你先放人。”顏縱月此時就想將安夏帶出東離了,這樣太危險了。
隨時都可能喪命於此。
他可是擔心了一個多月,日夜不安。
此時此刻,就想不顧一切的將安夏救出來,讓她留在自己身邊才安全。
而安夏聽到顏縱月的話也驚了一下,這個傢伙不按常理出牌啊。
忙擡頭有些緊張的看向司馬華雄:“他讓你放了我?”
說的理所當然,她就是想用這樣的方式激怒司馬華雄,不然他腦袋一熱,放了自己,不是沒有仗可打了,到時候,顏縱月用什麼理由從端木悠雲要兵?
這樣就不好玩了啊。
“想的容易。”司馬華雄瞪着安夏:“想都別想,到時候我放了人,他們繼續攻城,我用什麼抵擋?”
“真不是男人!”安夏冷哼,她得表現出想離開,否則就會讓司馬華雄懷疑
的。
其實她想逃,輕而易舉,那樣端木悠雲就不會讓顏縱月來攻打東離了。
其實東離和西陵先打着,就能損耗一些,到時候,北冥才能坐收漁人之利。
司馬華雄放在安夏脖子上的手微微用力,惱火的吼道:“你喊,讓他撤兵,否則都別活。”
他的火氣不斷的上升着,雙手微微顫抖,真的要被氣的失去理智了。
被掐得快沒氣的安夏雙手用力去扒司馬華雄的手,一邊用力搖頭:“我喊,我喊……”
見安夏如此,司馬華雄才鬆了手,一隻手還拎着她,此時安夏得了空氣大口大口的吸着,更是不斷的咳嗽着。
真的太痛苦了,要不是爲了演好這場戲,她真想讓司馬華雄償償她毒針的利害。
只是眼下不能,她得忍,必須得忍。
咳了半天,安夏才順過氣來,看了看下方,吸了一口氣,大聲大道:“顏縱月,你快撤兵,否則我就死在司馬華雄的手裡了,你要找我報仇,就沒有機會了。”
她有意如此說,好乾擾司馬華雄的判斷。
不能讓他太清醒,突然識破詭計啊。
“不要亂說。”司馬華雄果然愣了一下,才又低聲對安夏說道:“讓他撤兵。”
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讓顏縱月撤兵。
安夏忙用力點頭,似乎真的怕了司馬華雄了。
這邊喊了幾句,顏縱月才命令手下停止攻城,那些將士不明所以,卻必須得聽命。
他們並不知道高臺上是什麼人,不過卻知道顏縱月因爲這個女人停止了攻城。
也都在私下裡議論紛紛。
直到顏縱月的大軍全部撤走了,司馬華雄才鬆了一口氣,手上卻死死捏着安夏的肩膀,生怕她會逃跑一樣,真的太險了。
若沒有安夏這顆棋子,邊城今天一定守不住了。
他更生氣邊城將士的無能,所以,隨即將安夏送回了督府,便離開了,當在離開前,更囑咐督府的人看好安夏。
本來衆人都以爲安夏是司馬華雄寵愛的妃子,今天來了這麼一齣戲,就讓所有人都懵了。
這時安夏就被直接的軟禁了,不過他們也不敢怠慢安夏。
一夜沒睡,安夏一回房間,倒頭就睡,纔不管司馬華雄去做什麼了。
司馬華雄立即就去重新安排部署了,更是派人調顏縱月的情況,他現在最急的就是大軍遲遲不到。
“今天夜裡大軍就會到了。”巡撫陪着小心,大氣也不敢喘,他昨天夜裡也怡紅院,好在沒被司馬華雄撞到,否則就慘了。
現在也是直冒冷汗。
司馬華雄冷着臉,這個時候也不能計較太多,只能等大軍到了,再商議了。
“都小心着點,特別是是夜裡,都給本宮提高警惕,昨天的事情再發生一事,本宮要你們的腦袋。”司馬華雄冷聲說着,他一向如此。
而巡撫也知道,他說到做到的,忙點頭應着。
而顏縱月這邊再次請求西陵支援,理由是東離的幾十萬援軍快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