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潤的“君臨天下”劍陣,威力確實不一般,對這一夥人來說,完全可以置他們於死地,所以,這夥人又開始有點慌亂了。
“青華散人”祝編,他的那把彎刀已經被巨龍的龍爪折斷,成了兩截,他手裡拿着半截彎刀,顯得尤爲驚恐。徐潤先前奪取“玄牝珠”的種種神奇之處,還有連續催動及個大陣,大發神威的情景,他都記憶深刻,這回徐潤觸發的陣法,顯然蓄謀已久,他邀來的這一干人等,大有可能都會栽到徐潤手裡,這個念頭讓祝編深感可怕。
這時,那境況稍好一些的半老徐娘道:“諸位道友,別慌,這小子使陰招,我們得讓他知道什麼叫後悔!”
那“李秀才”的法寶此時也被巨龍噴出的神水制住,像是打了蔫的小苗子,翻不起來也動不了。“李秀才”眼裡都噴出火來了,他可以承認在鬥法上的失敗,但卻絕不願承認自己也會中別人的詭計,更別說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明擺着的計策,這讓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但事實也是明擺着的,他不光中計了,還連帶其他的人也跟着中計了,這對一向自詡才智過人的“李秀才”來說,無疑是最沉重的打擊。
那半老徐娘的話才一落音,幾個天生兇悍的惡人,立即異口同聲地喊道:“殺了他!”
此時,這九個人中,有兩個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擊之力,一個是“彩蝶仙子”,作繭自縛,用漁網網住了自己,動不了、出不來;另一個是“李秀才”,他打了個頭陣,不光面子丟盡了,功力也消耗一空,法寶更是瀕臨毀滅的邊緣,就想出一口氣也是有心無力,已不足爲患。
還有七個,分別是那大方臉、滿臉病容的道人、半老徐娘、喇嘛、青華散人、春秋狂客、姓孫的侏儒,這七個人都還有反擊之力,被那半老徐娘一番話重新激起了兇xing,各自都拿出了看家本領,要決一死戰。
就在這時,忽然,一聲佛號,憑空在所
有人的耳邊響起,而後,空中出現“嘛、喇、吽、陀、佛”等幾個金光大字。
這幾個帶着耀眼金光的字一顯,徐潤的“君臨天下”陣法即告失效,圍住那九個人的巨大光罩,連同幻化出來的巨龍,重又被bi回了短劍,那一干人的法寶也一樣被壓制了,光芒頓失,毫無效力。
徐潤不知道是誰來管的閒事,那九個人卻是神色一變,而後緊緊圍成一團,再也不去理會徐潤了,似乎有更大的危機迫在眉睫。
“阿彌陀佛!”一聲通天徹地的洪亮佛號,直貫衆人耳中,使得衆人所有的情緒和念頭全都被震的灰飛煙滅,只剩下這一聲佛號盤旋於心。
過了一會兒,那滿臉病容的道人首先道:“金方丈不是在閉關坐禪嗎?怎麼有閒情管我們這些後輩的小事?”
來人竟然是金竹寺的金方丈!這人說是要召見徐潤,但徐潤看到了金竹寺裡不堪入目的一幕,便不辭而別,所以才一出寺沒多遠,就遇到了青華散人、春秋狂客請來的幫手,一直鬥法到現在。
“各位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心向善,福報無窮……”金方丈的聲音仍然洪亮,但已沒有了先前震撼的效果。
那姓孫的侏儒道:“禿驢別叫喚了,這裡已經不是你金竹寺的地盤了,你手伸的太長,小心斷了!”
那金方丈道:“再有三天,就是我金竹寺百年大典,善男信女,遐邇朝拜。你們在此爭鬥,殞命只在瞬息之間,實是有違祥和,老衲爲所應爲,如是而已……”
那方臉的道:“說來說去,就是想讓我們滾遠點,那好,你搞你的慶典,大不了我們換個地方。”
“這位徐施主,乃本寺盛情邀約之人,還須盤桓幾日,各位施主請自去,當然,要是各位施主想參觀本寺百年慶典,也無上歡迎……”
那滿臉病容的道人不屑地道:“鬼才看糊弄鬼的東西!既然你以慶典爲借
口,出面保這小子,那好辦,我們就等着,你那糊弄鬼的慶典一完事,我們找你要人就是了!”
“施主此話差矣,徐施主於老衲是個有緣人,卻並不是我佛門中人,他要去要留,自有決斷,與老衲無關,與本寺也無關。”
這金方丈辯才無礙,說的話有如四兩撥千斤,輕易就化解了刁難。
那金方丈一出現,形勢便一邊倒,這九個人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於是又商議了一下,抓着金方丈話裡的由頭,決定讓那老成穩重、實力不凡的半老徐娘跟着徐潤,一起入寺,看住徐潤,不讓他跑了。
那半老徐娘本名爲石春翠,綽號“鐵石娘子”,是個久混江湖的人精,本事也是那一干人等中最高的,由她看着徐潤,是最好的安排了。
徐潤本來不想去參加什麼典禮的,但金方丈給他一個人傳音,說了一句話後,徐潤便決定入寺了。
那金方丈始終沒有露出真身,卻把那九個邪門外道鎮住,九個人即使口中不服,但心裡確實在打鼓,所以纔會主動讓步,退避三舍,換得石春翠寸步不離,監視徐潤的機會。
除了“鐵石娘子”石春翠,另外八個人相繼離開,徐潤見人都走了,也折轉方向,去往金竹寺。
這時,天已經亮了,徐潤便走去通往金竹寺的大路,那“鐵石娘子”石春翠就在他後面跟着。
才一靠近,徐潤立刻感受到一種狂熱的宗教氣氛,除了滿目經幡飛揚外,路上來來往往的,有三成以上都是身披鮮紅僧袍的喇嘛。不時還有幾個喇嘛,戴着各種面具,如牛頭、骷髏頭等,穿着五彩長衣,打扮成神怪模樣,在一羣羣信衆簇擁下,隨着鑼鼓節奏踊舞。
大路上人潮熙來攘往,鑼鼓喧天,一派節日慶典的熱鬧景象。徐潤雖然覺得新鮮有趣,但因這一段時間隔離人羣太久了,肩摩踵接地,不免有些不習慣,他便往行人較少的路肩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