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躺着,頭上的髮帶飄落高牆,師煙煙還望着月色,有些沉入相思,似乎並無所覺。
她突然坐起身,長髮散落肩頭,她伸手一拂,原來是髮帶掉了。
一想,她已經有幾日不曾梳理頭髮,髮帶鬆了也沒什麼稀奇。
她正要跳下高牆去撿那黑色的髮帶,卻發現,一個黑色的身影,正立在高牆之下,手中拿着她要找的東西。
師煙煙伸手,示意他還回來。
國師不動。
倏地,他像是堅定了什麼,對師煙煙陡然出手。
“神棍,你又搞事?”
“我只想弄清一件事!”
“什麼事?”
“一看便知!”
“說話說一半,什麼一看便知?你要看什麼你看,突然出手什麼意思?”
師煙煙離他遠遠的,一臉戒備。
兩人要是真打起來,根本難分勝負,師煙煙可沒什麼心思,和他動手。
“把衣裳脫了!”
“有病!”
心下暗道,這個死變態,不知又要搞什麼,不會是懷疑她什麼吧?
但她的身份,和他有幾毛錢關係?
兩人也就是短時間的僱傭關係而已!
“你是不是女人?”
“你眼睛瞎了?”
“可你現在這副樣子,根本就不像男人!”
“我長得好看,你嫉妒嗎?”
“你若說出實話,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父親所在。”
師煙煙眸光一閃,詭譎地看着對面的黑影。
他面上迷霧突然撤開,一雙紫眸一瞬不移地盯着她。
師煙煙抱着雙臂,終於明白,“你將我請進府,就是想探清我的身份,僱傭合同不過是個藉口?”
“是。”他沒必要否認。
“你對我有興趣?”
“自然有興趣!”
“你個變態!”
國師面色一變,“你不想早點見到你父親?”
“你先說說,你爲什麼非要探究我的身份,我有什麼值得你好奇的!”
“因爲你第一次觸碰窺天鏡,窺天鏡竟然亮了!”
“那有什麼稀奇?難道,它碰到別人不亮?”
師煙煙以爲,那只是窺天鏡在報警,發出亮光吸引神棍來而已,難道,還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能令窺天鏡發光的,只有天女!”
“什麼玩意兒?”
“天女。”
“我沒聽過,你定然找錯了!”
師煙煙表情沒什麼變化,她確實沒聽過什麼天女,鬼知道什麼玩意兒,反正跟她沒關係。
“你若是女子,就不會錯!”
“神棍,你還真是神神叨叨,一面鏡子發個光,你就真的以爲我是什麼天女?我爹是師夜白,想必你沒忘吧?”
“自然。”
“那我怎會是你說的那個天女?你是說,我爹也有什麼特殊身份不成?”
據她所知,爹爹一直居在大荊,沒什麼特別的身份,她自然也不可能有。
“師夜白自然與霧隱山無關,可你母親與霧隱山有關!”
“你說我娘?什麼霧隱山?”
“霧隱山,就是你父親如今所在之處。”
師煙煙完全沒有聽過,霧隱山?在哪裡?五國之中根本沒有這麼一處地方!
“焰——煙——你不是師夜白的私生子,你就是師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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