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煙煙一愣,隨即明白他的意思,頓時一臉嫌棄地看着他。
這種話也說,越來越噁心了。
見她嫌棄,玉無邪有些受傷了。
“煙煙,我昏迷了七日,沒有漱口,你在藥廬裡吻我的時候,也不曾嫌棄啊——”
“不許說了!”
她那時哪有什麼嫌棄不嫌棄的,他都半死不活了,她還嫌棄個屁啊。
在崖底下,他斷氣了,她和着血,都敢吻下去。
可現在,能一樣嗎?
玉無邪面上是無法掩飾的抑鬱。
“娘子——”
“不行。”
玉無邪想了想,直接下牀,將茶杯端來,又怕太涼冰着她,就偷偷地用內力加熱了。
重傷未愈,還使用內力,他疼的眉頭一皺,隨即面不改色地回到牀邊。
“煙煙,你喝了這杯茶再吐出來,就當漱口了好不好?”
師煙煙接過,感覺茶杯的溫熱,當即變臉。
“玉無邪,你用內力了?”
玉無邪不敢騙她,所以默認了。
“我看,你需要好好洗洗腦子!”
“煙煙,如果你想幫我洗的話,也不是不行——”
“玉無邪,你腦子進水了?”
“沒有,我腦子裡都是你,怎麼會有水?”
“沒水,你怎麼能隨便用內力!”
“可是我想吻你——”
“今天一天,你別想碰我了!”
“煙煙——”
玉無邪當即變色。
師煙煙將他拉回牀,按住他的身體,冷聲道:“你再敢隨便起來,我就去東苑住!”
“我也去!”
“你老實在這兒待着!”
“我和你一起。”
“你又想惹我生氣?”
她面色不善了,玉無邪當即閉嘴。
眸中還有些許委屈。
師煙煙覺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他眼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情緒!
他是傷得太重,腦子也摔壞了嗎?
師煙煙不禁惡寒,一身冷汗。
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玉無邪不敢作聲,只乖乖地躺在牀上看她。
見她返身往門口走去,當即一臉緊張,以爲她真的生氣要走了,又不理他了。
可又不敢不聽她的話。
一雙眼緊緊粘着她的背影,一瞬不移。
好在,她只是開了門,吩咐門外的白安:“看看夫餘醒沒,請他過來一趟!”
“是,王妃大人!”
師煙煙一愣,王妃?好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還有些不習慣。
但白安人已經跑遠了,算了。
玉無邪見她回來了,輕聲道:“煙煙,他也沒叫錯,你確實是我的王妃!”
師煙煙疑惑地看向他,“你不是不認慕容旭,也不做什麼邪王嗎?”
玉府外面的牌匾,一直沒換成邪王府,他也從不承認要姓慕容,爲何今日偏這麼說?
“我答應他了。”
“什麼?”
“我答應慕容旭了!”
“你——”
師煙煙也不知該說什麼。
一個稱呼,對於她來說,並沒有改變多少。
只是玉無邪不像是會突然改主意的人,他答應的原因是什麼?
是可憐慕容旭快死了?絕對不是。
“煙煙,我還答應了別的要求,若是以後我們要在西狄長住,你會不喜歡嗎?會離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