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勾起桃紅色的脣瓣,脣色不如以往光鮮,似乎長途趕路有些乾燥,但絲毫不影響他的妖孽。
隨即,他視線輕移,慢慢站直身體,緊鎖住她的身形。
“你怎麼來了?”師煙煙疑惑出聲。
“我爲什麼不能來?”慕容竹眸光洶涌又平靜地看着她,“自然是知道你到了此地,我纔來的。”
忽而,眸色一轉,慢慢變暗,“還以爲你是急着來尋師將軍,沒想到,卻是來找情郎,小乖,我從不知,你如此有情。”
對旁人有情,對他卻從來無情。
這可真叫人傷心。
玉無邪聽見他的聲音,直接披上了外衫,也沒整理,就走了出來。
在門口,一手攬住小狐狸的腰,直視着慕容竹,語氣絲毫不讓,“她自然有情,不過,只會對我。”
強勢的語氣,霸道的姿態。
將小狐狸撈在他的懷中,生冷地看着對面的人。
慕容竹見他如此動作,面色一沉,又見他此時衣衫不整,露出半塊胸膛,氣得眸中有火在燃燒。
要不是沒聽見房內異動,見他此時姿態,還會真以爲他們在裡面幹了什麼好事。
慕容竹冷聲一哼,直視他的雙眸,雷電交加。
忽然,見到他額上,與之前不同的印記。
此時的玉無邪,並沒做任何裝扮,自然露出的,是他的真容。
妖孽一瞧那蓮紋,臉色驟變。
五色蓮紋,是大荊七皇子君飛羽自出生起就有的胎記。
他冷笑一聲,“還道你只是煙煙的男寵,沒想到,是改頭換面,變了身份,怎麼,不做你大荊的翼王了?”
慕容竹眸光在他身上掃視幾圈,還真沒有多少之前君飛羽的樣子,如此的判若兩人,無怪乎,第一次見他,沒往這處深想。
玉無邪握緊身旁之人的小腰,讓她離他更近一些,語氣悠然,卻言語堅定,“翼王的稱號,不如煙煙的夫君,這種榮耀,你自然不懂。”
慕容竹聞言,又一聲冷哼。
好個玉無邪,在他面前炫耀娶了小乖,他怎麼就沒早發現,他牙尖嘴利的樣子,和之前的君飛羽,一模一樣。
慕容竹砰的一聲,將身後的門關上,“娶了她又如何,你如今一無所有,又拿什麼去守她一輩子?”
“如何要守?這輩子,自然是我在哪兒,煙煙就在哪兒。”
玉無邪低頭看向懷裡的人,“是不是,娘子?”
“嗯”師煙煙在他懷中點頭。
“娘子真乖!”
玉無邪讚賞一聲,有她這一句,足矣。
慕容竹不理會玉無邪,看向師煙煙,“就只因爲他來了南詔,所以,你就一聲招呼不打,巴巴地跟來了南詔?”
他怎麼從不知道,她會如此追隨一個人,會對什麼人有這種依賴?
是她變了?還是他從不曾瞭解過她?
師煙煙淡淡一聲,“你不是知道嗎?還問什麼?”
她還會爲什麼人如此奔波?除了她爹,也就是玉無邪了。
是啊,他知道又如何。
她爲了這個男人來了南詔,他卻爲了她,也追來了南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