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情大驚,“怎麼了焰,你中毒了?”
她不愛吃魚,所以根本沒動。
這魚,好像就只有“他”吃了,她親眼看見玉無邪挑了刺喂她的。
看“他”面色有些泛白,正想去叫小二,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幹這種事,醇香樓不想開了吧!
玉無邪卻暗自疑惑,“是魚刺?”
可是,他明明挑了刺啊。
對她吃的東西,他向來費心,絕不會將含有魚刺的肉餵給她的。
鍾離情見他這麼問,也說不準,到底是不是被刺卡了。
“要不,喝一杯酒,把刺衝下去,興許就好了?”
她還真倒了一杯酒過來,師煙煙突然問到鼻尖的酒味,和喉中的魚腥味一交匯,一下子更加難受。
玉無邪急忙抱起她,來不及再說一句話,就從二樓的窗戶跳了下去。
嚇得鍾離情站在窗戶口看着他們安全落地,纔算放心。
看他這急的樣子,恐怕是要送去醫館,也不知,有沒有什麼大礙。
怎麼吃個魚,還出了這種事情呢!
哎,幸好她不吃魚。
鍾離情嘆了聲,獨自下了樓,算了,明日再去玉府看看。
師煙煙出來之後,空氣新鮮了些,覺得好了不少,“去哪兒啊?”
玉無邪低頭看她,回了一句,“去醫館。”
“不用了,我現在好了。”
“去看看。”他不放心。
在進醫館之前,玉無邪將她長髮散了下來,並將她的臉掩在懷中,進了醫館。
醫館的大夫一觸脈,肯定就知道她是女人,他不想,她焰公子的女人身份,這麼快就被拆穿。
反正也反抗不了,師煙煙就蒙在他的懷中,聞着他身上淡淡的味道,隨他去了。
醫館的老大夫正在坐堂,玉無邪抱着人進來,老大夫看這架勢,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
不是大傷,就是大病吧!
指了指一旁的小榻,“將人放在上面吧!”
玉無邪看了那張小榻,不知被多少來醫館看病的人睡過,搖了搖頭,“不用,我抱着就行了。”
“是哪裡不舒服?”老大夫邊問,邊坐下來,邊微微捋起袖子準備把脈。
玉無邪低頭看向懷中的人,只道:“剛纔有些嚴重,現在好了些,你先看看吧。”
老大夫見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也不多問,先切了脈。
當有些蒼老的手指觸上她的手腕,玉無邪眼神微動,強忍住沒將這手剁了,他告訴自己,這是把脈,對方是大夫,還是個耄耋的老人。
老大夫感受不到他眼神的複雜,手指穩穩地搭上了脈,一動,鬍子抖了抖,再度切脈確認。
接着,點了點頭,鬆開手。
“她沒什麼事。”
玉無邪心下一喜,“那她怎麼剛纔有些想吐?”
之前煙煙吃魚,從來不會這樣。
老大夫一笑,“公子,你的夫人,她是有孕了!”
玉無邪一僵,整個人有些呆了。
抱着懷中的人,雙手緊箍着她的雙臂,不自覺地竟然用了不少力。
師煙煙疼的有些皺眉。
她擡頭看他的臉,他此時目光有些發怔,臉上是既驚訝又呆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