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冥冥之中和對方的神魂聯繫,想到從此之後就有一個人和自己生死與共,完全忠於自己,無論什麼情況都不會背叛自己,鬼面王的心中就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激動和快樂。
“無雙……”鬼面王口中輕輕念出這兩個字,心中難得的多了幾分柔軟。
對面的紅衣少女雖然仍舊是那副精緻清麗的容貌,眉目之中卻多了幾分風情嫵媚。鳳目波光流轉,似有情又似無情地看着鬼面王。
“大王……”紅衣少女款款行來,走到了鬼面王面前。
鬼面王坐着,她站着,於是變成了她俯視下來。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鬼面王看到之前一直溫和疏離的目光竟然變得繾綣溫柔,心臟不由狂跳起來。
雖然知道這樣的改變可能是因爲血契的關係,可是那又有什麼呢?只要人還是那個人就足夠了。
紅衣少女慢慢彎腰,鬼面王竟然全身僵硬,雙手握緊了椅子扶手,眼睜睜看着那張漂亮的小臉越來越近。
輕笑聲響起。笑聲中好像藏着一隻小手,抓住了鬼面王的心臟輕輕揉搓,讓他全身彷彿充滿力量,又彷彿無處擺放。
雪白的手指落在黑鐵面具上,勾畫着面具的輪廓,輕柔的女聲響起:“大王的面具,真是礙事啊……”
鬼面王的腦子都有些停止不轉了,他無意識地重複着對方的話:“礙事?”
“是啊。”紅衣少女臉上帶着誘人的微笑,語氣有點遺憾,“只好將就一下吧。”
面具被什麼碰了碰,紅衣少女擡起頭來,帶着狡黠的微笑翩然而去。
鬼面王愣了一下才明白,方纔她是做了什麼——她竟然親了他的面具!
那一瞬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彷彿有了自己的意志,一步衝過去將已經走到門口的少女抓住,向後一拽就拖到了自己懷中。
少女的腰身正如平時所見的一樣纖細,但是卻比他想象中更加柔軟。抱着她,將她的身體嵌入自己懷裡,就好像千百年前就已經做過這樣的動作一樣,有一種無法描述的安心感。
“大王,你弄痛我了。”少女的拳頭輕輕砸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將他飄飛的心神喚回,鬼面王才鬆了鬆手臂,但仍然不曾放開懷中的窈窕。
“無雙……”鬼面王將懷中的溫軟身軀抱緊,口中輕輕念着對方的名字。
有一股熱流在他體內激盪,卻找不到出口,這種感覺陌生卻又讓人興奮。
懷中少女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用溫和的微笑將他推遠,而是伸出雙臂摟住了他的腰,慢慢的把臉貼在了他的胸前。
咚咚咚咚咚!他的心臟從未跳過這麼快。
鬼面王不由自主地把頭低下來,看着那個依偎在自己懷中的美麗側顏。
這一瞬間,似乎整個世界都充滿了令人迷醉的氣息。
“大王……”少女的呢喃不但沒有將這種氛圍打破,反而讓鬼面王的心臟更加興奮起來。
這種感覺真是太美好了。哪怕是用血契達成的美好,也是專屬於他的。
想到這裡,鬼面王毫不猶豫地彎腰將少女攔腰抱起,大步向着房內走去。
紅衣少女似乎受了驚嚇,發出一聲輕叫,雙手迅速地摟住了他的脖子,緊接着就紅了臉。
鬼面王看着她的一舉一動,眼神熾熱。
他原本沒想着今夜就將她擁入懷中,可是這會兒他實在是忍不得了。就連抱着她從正房走到後面的臥室這幾十步的距離,鬼面王都覺得自己已經被體內的火焰逼得要燒起來了。
看來血契不僅僅對她發生作用,也同時對他產生影響。
神魂之間的聯繫,比肉身的**更令人舒爽。如果肉身和神魂同時融爲一體,那該是如何的美妙?只是想一想,就已經讓從未對女人有過這種心思的鬼面王心如擂鼓。
鬼面王的臥房很大,佈置十分簡潔,更像一個練功房。
天青色的牀帳用玉鉤掛起,石青色的牀褥疊得整整齊齊。
因爲之前沒有打算,所以房間裡並沒有裝點出紅豔豔的喜慶氛圍。
可是鬼面王已經沒有心思去管這些。
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抱着懷中的嬌嫩身軀的手臂也越來越用力。
鬼面王大步走到牀前,終於剋制不住地和身倒在牀上,把懷裡的少女緊緊壓在身下。
少女的臉上浮現出紅暈,紅豔豔的雙脣微微開啓,發出一聲低呼。
柔若無骨的身軀輕輕顫動,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在猙獰的鬼面上:“大王……”嬌軟的聲音讓鬼面王覺得口乾舌燥,無措地吞了一口口水。
纖指從面具上下滑,落在小麥色的粗壯脖頸上,輕輕滑過那凸起的喉結,像是蝴蝶蝶翼點過,柔柔的,卻將一股又酥又癢的感覺直接傳到了鬼面王的心底。
面具後的雙目中燃起了燎原野火,再也無法撲滅。
大手向前握緊了小巧的肩膀,向着兩邊一拽,上好的衣裙立刻被撕成了兩半,露出了雪白玲瓏的肩膀,就連精緻的鎖骨以及下方那一片令人眼花的滑膩肌膚都露出了不少。
少女嚶嚀一聲,雙手向着胸前抱去,試圖遮擋什麼,可是一雙手如何能夠擋得住那麼多?反而是這樣的動作讓胸前那片微微隆起的雪白更加突出,越發吸引上方男人火辣辣的視線了。
小麥色的大手不受控制地落在那片雪白上。
火熱的溫度似乎燙到了少女,她輕呼一聲,用力抓着男人的手向外推去。
可是這樣的力道就像是蚍蜉撼樹,根本無法讓大手移動絲毫,反而引來了男人低低的笑聲。
“無雙……”男人並不掩飾自己的癡迷,用嘶啞的聲音宣示自己的主權,“你的肉身和神魂,都是本王的!”
“大王,我,我怕……”少女低聲傾訴,嬌軟的語聲和紅透的耳朵說明了她的青澀,而慢慢垂下的長睫在微微顫抖,卻又彷彿是一種無言的邀請。
絳紅色的披風被粗魯地扯下來扔在地上,男人挺直了高大的身軀,用力撕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肌肉賁起的小麥色身軀,目光卻始終不曾離開身下少女,語氣也充滿了寵溺:“乖,不要怕。”
剛剛脫完衣服要俯身下去,鬼面王突然停止了動作,手臂一甩,牀頭的美人瓶就凌空飛起砸在了臥室門上:“滾!”
竟然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打擾他,難道是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