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在座的同學都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司夏,彷彿他是個陌生人一般。
司夏對待醫學事件那麼嚴謹,今天是怎麼了?看都不看一下就選擇相信這個對醫學一竅不通的小毛,他難道不怕耽着什麼風險嗎?
司夏坐在那邊,擡眸看着劉真真,臉上的表情瞬間像潮水般褪去,淡淡的說道:“我確實相信小毛,更何況明明是那個攝影師先動手的,學過法律的都知道,小毛這屬於正當防衛,並不構成任何問題。”
雖是淡淡的語氣,卻每一字都鏗鏘有力的落在教室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學生的耳朵了。
頓了頓,他擡起頭掃視着這裡的每一個同學,白皙的臉上透露出少見的嚴肅,認真道:“更何況,是我司夏願意擔保的人,說明她就是百分百正確的,如果你們相信我,就要相信她。”
她究竟是什麼人,司夏都這麼幫着她說話?
同學都小心翼翼的上下打量着後坐在後面一臉淡然的林綿,不解的想着。
“好了,上課吧。”司夏垂下眸子,在書桌前坐好大聲道。
話落,所有同學都挪開目光,眸中的情緒都緩緩的消失了。
畢竟司夏的話在帝都大學極其有說服力。
劉真真環顧了一下四周,眸中快速的略過一絲猙獰,還想再說些什麼:“司夏,你確定……”
“好了,真真,我們今天的重點是歐陽老師的課。”司夏打斷了她的話,一張乾淨澄澈的臉上若隱若現着寒意。
“好……”劉真真不再說些什麼,咬了咬脣繼續坐在了座位上,緊緊的攪着手指,眉目間有些不讓人察覺的猙獰。林綿,怎麼都偏着她呢?她就有那麼大的魔力嗎?
林綿坐在位置上,看都沒看一眼身後倒着痛苦抽搐的攝影師,想繼續趴着睡覺,卻頓住了動作。
要不還是聽一聽吧,畢竟自己給那什麼歐陽老師造成了麻煩。
這麼想着,她把手撐在課桌上,一隻手託着腮認真的看着講臺。
“好了,我們現在重新迴歸課堂,既然各位大學生們都做出了判斷,那我就不多加質疑了,若是出問題,你們可是要負責的。”歐陽教授站在講臺前,臉上綻開着笑容,卻讓人感到無比嚴肅。
在大學,很多事情老師不必插手,只要學生解決就好了。
更何況這還是帝都大學。
說罷,他拿起講棒,繼續講着ppt上面的內容。
說實話,他講的一些內容都是林綿在寂島就知道的,她坐在最後幾乎昏昏欲睡。
很快,這堂課就進入了末尾。
歐陽教授從講臺上面拿出一個厚厚的一沓東西出來,笑道:“今年我第一次舉辦了關於設計學的比賽,叫“成葉杯”,希望大家踊躍參加,雖然第一名的獎金不多,但是我希望能夠在帝都大學發現越來越多的人才。”
獎金?
聽罷,林綿清醒過來,認真的聽着他的講話,暗暗的思考着。
“我現在把報名表發給大家,這是分有初賽和決賽階段,初賽是在網絡上給大家評分,決賽是在帝都大學的禮堂裡,將會由我和各大設計學精英來評比出來。”歐陽教授邊說邊把手上的東西遞給其他的助教,他們把這些資料都一個個的發下去。
林綿拿到手的時候,細細的打量起來,這是一張報名表,充滿了藝術氣息,就連上面的文字都是草體。
“成葉杯。”
不過這個獎學金不多,是多少呢?
她坐在椅子上,低眸認真的看着,指腹慢慢摩挲着光滑的紙面,慢慢的停留在了最下面,獲獎者:第一名:“八十萬。”
八十萬?
不小的數字,至少對於她來說是。
下一瞬,她拿起一邊不知道誰遺落下來的筆,握在手上刷刷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毛小毛。”一樣的草體,彷彿是印刻上去的一般。
如果說上次參賽是因爲艾比,那這一次,就是爲了錢。
在這個世界上,有錢者唯強大。
而且,她還需要錢。
寫完後,她就站起身來,拉開椅子大步的走到前面,把報名表放在講臺上,淡漠道:“我的寫好了。”
她是第一個來交報名表的,其他同學還在考慮當中。
“嗯好。”歐陽教授看着她,微微一愣,上前一步拿起報名表掃視了一眼說道。
毛小毛,真是詼諧的名字。
跟她這標緻的長相倒是一點都不符合。
聞言,林綿沒再說話了,大步回到了座位上,就在她的正前方,那個攝影師直勾勾的瞪着她,像是要把她瞪出來一個坑來。
怎麼?還不服呢?
林綿微微一挑眉,眸光瞬間變得冷冽,加快了腳步就要衝過去。
下一瞬,癱倒在地的攝影師身體陡然一顫,瑟縮着脖子撇開了目光。
這還差不多。
林綿不想跟他多計較什麼,在椅子上坐好,漫不經心的看着窗外的風景,一些在窗戶外圍觀的同學都紛紛露出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巴不得收到報名表的是他們。
這個歐陽教授,有那麼厲害嗎?
林綿收回目光,打量着前面的這個俊逸的男人,眸光有些困惑。
很快,其他同學都紛紛的遞交上去了報名表,包括英才會的那幾個人。
“好了,我看大家交的差不多了,那我們的這堂課就結束了。”歐陽教授收拾好了講義,笑着說道。
話落,所有同學都站起身來給他頷首着。
歐陽教授笑着點了點頭就大步出去了。
林綿並沒有站起來,等她回過神來,他就已經走了。
她坐在座位上,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恍惚,奇怪,怎麼感覺那麼眼熟呢?
“看看這個大哥吧!他怎麼樣了?”有同學快步走過來,蹲下身子看着癱軟在地上的攝影師,焦急道。
哦對了,還有個廢物在這躺着呢。
林綿下意識的扭過頭看去,嘴角勾起了嘲弄的弧度。
攝影師倒在地上,頭的一角已經破了,微微滲透出來些許血液,全身疼痛,卻發不出來任何聲音,只能睜大着眼睛揮舞雙手以表達求救。
很快,越來越多的同學聚集了這裡,都在紛紛查看攝影師的情況。
見狀,攝影師的眼裡閃過一絲精明,閉上了眼睛迅速倒下去動也不動。
“啊,怎麼回事,怎麼暈倒了?”
“是失血過多嗎?”
“怎麼會暈倒呢?難道是死嗎?”
“不可能吧,司夏都做出判斷了。”
“怎麼就不可能了,他看都沒來看一眼了,完全是聽得那什麼小毛的意見。”
“是啊,一個連醫學都沒接觸過的人,怎麼能斷然下此定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