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綿也不想掩蓋什麼,坐在沙發上淡淡的應着。
“你的作品是哪一個,我給你投票。”見狀,司夏興致勃勃的拿出手機,上下滑動着。
小毛參加比賽了,這肯定要支持啊,雖然結果可能會不如意。
“第一個。”林綿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隨手拿過桌子上的資料,白皙的手一張一張的仔細翻動着,眉頭緊緊擰着陷入了思考。
第一個?
司夏聽罷微微一愣,站在書桌前,指尖頓了頓,上前滑動着,卻猛地滑過一絲驚豔,只見總票數才兩萬,第一個已經佔到了一萬五。
上面的作品僅僅是一件設計草圖圖,長長的白紗長裙,v領的設計邊上鑲嵌着閃閃發光的鑽石,腰間微微露出一點,顯得腰身更加纖細。 •ttκΛ n•¢o
毫無疑問,這是一件婚紗。
確實極美的,光看着設計圖,就能感到由內而外的美。
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把票投給了她。
司夏瞬間覺得自己這一張票,可投可不投了。
他覺得有些尷尬,放下手機神色有些不自在:“小毛,沒想到你在藝術區也很厲害啊。”
“嗯,不用你說。”林綿漫不經心的應着,頭也不擡,毫不謙虛。
“好吧,小毛你是在跟你家人一起住嗎?前幾天的那個男人是你的哥哥嗎?”司夏擡眸小心翼翼的問道,臉上有毫不掩飾的好奇。
家人?
林綿拿着報紙的指尖一頓,擡起眸點點頭,嘴角慢慢的噙着笑:“是我的家人。”
原來是這樣。
司夏感到心口一顫,抓着桌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了,你不是要和我一起研究這個血液嗎?”林綿放下手上的資料,看着他皺起了眉頭。
“好。”司夏順勢坐在林綿的旁邊,伸手拿過一些資料,乾淨至極的臉上瞬間就添加了幾分嚴肅來,指着上面的重點說道:“這些都是最新的進展,有些血液病病發是沒有任何知覺的……”
林綿坐在沙發上,拿着筆在一個本子上記錄着些什麼,認真的聽着。
突然,“叩叩叩……”門被敲響了。
“血液……”討論聲戛然而止。
司夏放下資料就站起來,說道:“我去開門。”
“不用了,請進。”林綿擡眸淡淡道。
話落,門就被推開了。
“小姐,你累不……”夏媽端着一盤水果站在門外,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剛出口的話戛然而止,腳步頓在了原地。
“夏媽,你放在這裡就好了。”林綿頭也沒擡,伸出手指指了指一旁空蕩蕩的桌子上。
“好,這位是?”夏媽走到桌前,把水果放好,疑惑的打量着司夏。
這小夥長得真是俊俏的很,長相也倒是乾淨。
不過,和江先生比,還是差了些。
難道是小姐在學校談的男朋友朋友?
這可不行啊,如果江總回來發現小姐有男朋友,豈不是小姐要遭殃了。
更何況,這個男的看上去娘裡娘氣想,哪有我們江總好啊?
這麼一想,夏媽全身的警報都響起來了,死死的盯着司夏,彷彿要把她看出來個窟窿來。
司夏感受到前方的壓力,身體下意識微微顫抖了一下,擡頭笑得有些僵硬,小酒窩都很勉強:“阿姨好,我是小毛的同學。”
“我們小姐的同學?只是同學?”夏媽上前一步,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我……”司夏下意識的往後仰去,嚥了咽口水。
“好了,夏媽,這是我同學,醫學部的。”見狀,林綿站起身來,無奈的制止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在研究一些材料,你先出去吧。”
聽罷,夏媽有些不情願,卻還是擡頭應了一聲:‘好的,小姐。’
隨即快步離開了書房。
“你家的傭人氣勢好大……”司夏瑟縮了一下修長的脖子,繼續在沙發上坐下來。
“她是我家人。”林綿拿起桌上的資料,繼續看着重點的東西,淡淡的應着。
家人,傭人也是家人嗎?
“我們繼續吧。”
林綿翻看一下資料,淡淡的說道。
“嗯……”司夏這次啊這纔回過神來,回到狀態當中,點點頭道。
“我覺得,這種血液病會加重免疫系統的其他疾病……”司夏坐在沙發上,纖長的手指指着資料一角,面色嚴肅。
“確實,這個時候就非常棘手了。”林綿坐在沙發上,緊緊的抓着資料一角,面色有些嚴肅。
司夏翻動着資料,不經意的擡眸看去,只見林綿和他只隔了二十釐米的距離,女孩的皮膚白皙,鼻子高挺的像是雕刻的洋娃娃一般,認真的在看着手上的資料,長長的睫毛宛如一對蝴蝶,在俏麗的眼下落下一片陰影。
真是絕美。
看着她的模樣,他的呼吸一窒,喉結下意識的滾動了兩下,一時間竟然有些呆住了。
“這種外界因素的可控概率是多少呢?”林綿的目光死死的縮在那個被圈起來的字當中,黛眉緊緊擰起。
沒有聲音。
“嗯?”林綿擡眸看去,再次重複了一遍疑惑道,“司夏你在聽嗎?”
話落,司夏瞬間回過神來,眸子一片清明,趕緊說道;“概率是百分之五。”
百分之五。
那還好。
林綿並沒有在意到他的異樣,垂下眸子應着,拿着紙筆在紙上算些什麼。
“那不可控的概率呢?”
“我還沒算出來。”司夏坐在一邊,抿了抿脣,眸中快速的閃過些什麼,下意識的抓緊了沙發。
“小毛,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司夏猛然站起來,目光有些閃躲,“資料就先放在你這裡吧。”
“好,慢走。”林綿頭也沒擡,繼續在紙上寫些什麼東西。
可控概率百分之十……
司夏快步的下了樓,感到心跳非常非常快,像是有人在拿着一把鼓反覆敲打着他的心臟一般,腦海裡一直是女孩的側臉。
很奇怪,明明自己……
自從上次她被人帶走之後,他在家就一直睡不着,想着來看看,就來了。
爲什麼呢?
爲什麼都是她呢?
司夏有些恍惚,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樓梯下面。
“這位少爺,你要走了嗎?”夏媽奇怪的看着他,目光有些打量。
這孩子,眸光怎麼一點也不朝氣呢,還是說她看錯了?
“嗯。”司夏回過神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搓了搓手心就快步離開了洋樓。
外面的風還真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