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
林綿陡然睜開眸子,轉頭疑惑的看着江以寒問道:“嗯?”
“今天晚上,有個晚宴,你來做我的舞伴。”江以寒坐起身來,轉眸看了一眼林綿,揚了揚下巴道。
晚宴?聽起來就好麻煩。
林綿不太想去。
她再次閉上了眼睛,翻了個身乾脆背對着江以寒,淡漠道:“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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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拒絕他?
話落,江以寒的嘴角猛然下垂了,臉色也像是溫度計下的溫度一般瞬間冷冽,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扭頭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難道是聽不清楚嗎?
“我不去,我想睡覺。”林綿再次重複了一遍。
很好,這女人,可真是給她慣壞了,居然都敢拒絕他了,還拒絕他兩次?
江以寒煩躁的拽了拽袖口的領子,猛地俯身雙手撐在了林綿的身側,死死的盯着她厲聲道:“你再說一遍。”
要生氣了嗎?
林綿睜開眼睛,微微抿了一下脣,語氣軟了一些:“我有點困,要不你找其他人吧。”
還真不去?
話落,江以寒沒再說話了,低眸看着她的背影盯了幾秒鐘,想了想說道:“我讓蕭亞擡個牀讓你去,行嗎?”
這樣總不困了吧。
什麼鬼?
林綿的腦海裡瞬間有了畫面,一大羣人擡着一個巨大的牀,上面躺着正在睡覺的林綿,跟在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的江以寒的身旁,聲勢浩大。
確實,這種事情絕對是江以寒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這麼一想,林綿覺得自己要社死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擡眸嚥了咽口水道:“那我還是跟你去吧。”
“不用帶牀了?你不是困嗎?”江以寒的動作一頓,看着她挑了挑眉毛,眸色泛着認真,“我覺得帶牀這個提議真的可以,我可以讓蕭亞安排……”
“不用了,我覺得我不困了。”林綿快速的打斷了他的話,從牀上迅速站起身來,假笑的扭頭看着他。
只有江以寒這種腦回路清奇的人才能想到讓人擡牀,她怎麼說也是個正常人。
要是她再編造其他的理由,說不定江以寒還會再說出更奇葩的解決方案來。
反正這一次的晚宴,是非去不可了。
“嗯。”江以寒看了她一眼,點點頭,站在地上,隨手打理完自己的領口,就去衛生間洗漱了。
很快,林綿也換好了衣服,洗漱完了之後,她走下樓去,就見客廳裡擺放着一個個巨大的水晶盒子,裡面擺滿了各色各樣的禮服和首飾,加上巨大的水晶燈照上去,反射出來光,遠遠看去,無比華貴。
“你吃飯了。”正在餐廳吃着早餐的江以寒見她站在樓梯口,一動不動的看着客廳的衣服,淡淡道。
看上去,應該是給她準備的。
還是說其他女人。
“這些……”林綿疑惑的看着他,有些不解。
“這些都是給你準備的,隨便挑。”江以寒放下手上的筷子,擡眸看着林綿道。
隨便挑。
林綿點點頭,快步來到了餐廳裡,坐在了江以寒的對面,
桌子上是琳琅滿目的早餐,讓人眼花繚亂,蕭亞和夏媽頷首站在一旁。
林綿在江以寒的對面坐下,隨手拿了桌上一個吐司,麻利的抹着果醬,肚子實在是有些餓了。
昨天晚上,好像她都沒有吃晚飯,肚子空了一個晚上。
“手好些了嗎?”江以寒坐在她的對面,低眸看着她的手,臉上沒什麼表情,可細看,眸底卻洶涌着關心。
“沒事,好多了,已經結疤了。”林綿坐在那裡,對着他晃了晃手心,淡淡道。
“不行。”江以寒看到她手心的紅腫,眸子快速的閃過一絲心疼,“讓夏媽給你抹吧。”
“小姐,我幫你抹吧。”夏媽見狀上前一步就要幫林綿。
林綿慢慢的搖了搖頭道:“沒事,這點小事我能做好。”
她又不是巨嬰,而且這傷的是手心,又不是整個手。
見狀,江以寒抿了抿脣,看着林綿語氣有些不好:“你這手能抹嗎?”
“能啊,我抹給你看。”
很快,她就抹好了果醬,在夾着剛剛煎好的鮮嫩多汁的牛排,放在嘴裡,一口下去,無比滿足。
見狀,江以寒也沒再阻攔什麼的。
她吃了一個又一個。
小姐怎麼還在吃?她可是要參加晚宴的人,到時候禮服穿的就不好看了。
夏媽忍不住擡頭看去,眉目間有些猶豫。
“怎麼了,夏媽?”林綿察覺到她的目光不對,抹果醬的動作微微一頓,擡眸看去,詫異的問道。
“這,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夏媽站在那裡,頭低的更低了一些,語氣有些猶豫。
“怎麼了,你說。”林綿坐在那裡放下吐司,看着夏媽。
難道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聽罷,江以寒也看了夏媽一眼,再漫不經心的把目光對準面前的這個女孩,竟然多了幾分不讓人察覺的溫柔來。
“小姐畢竟晚上要去參加晚宴,還是要少吃點,不然禮服可能會……”
“什麼少吃點?”話落,江以寒猛地回頭,眸光暴戾了一些,眉頭緊緊的擰成一團,冷聲道,“不吃飽怎麼行?”
夏媽聽罷趕緊跪在地上,聲音也是止不住的顫抖,驚恐道:“對不起,江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知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
夏媽也是好意。
見狀,林綿伸手拿了個紙巾,擦了擦嘴巴笑道:“夏媽,你怎麼知道我最近長胖了,我確實不能再吃了,你快起來吧,我還要謝謝你提醒我呢。”
說罷,她扭頭看着江以寒,示意他說話:“是吧,江先生。”
江以寒慢慢的轉過頭來,坐在那裡,眸光幽深了些,淡漠道:“那你多吃點,我喜歡肉多了,你肉太少了,沒手感。”
沒手感???
社死。
大型社死現場。
蕭亞和夏媽都還在呢!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果然,蕭亞這個萬年處男聽罷,臉色有些不自在了,瞥向一邊去。
一瞬間,林綿想打個地洞鑽出去,她拼命穩住臉上的笑容,心裡在瘋狂罵人,淡淡道:“江總,你說的對,那我多吃點,但是我覺得夏媽的建議也是好的。”
很好,給了他臺階,也給了夏媽臺階。
江以寒抿了抿脣,沒法再說什麼懲罰夏媽的話,啞聲道:“嗯,那你先起來吧。”
“是是是,謝謝江總。”夏媽像是被大赦一般的站起身來,忍不住的哈腰道謝。
“嗯,你快吃吧。”江以寒把目光重新放在了林綿的身上,示意她把盤子裡的三明治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