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綿的懷裡還抱着書,所以這些連着她還是很重,卻沒想到被江以寒一把就能抱起。
“你怎麼來了?”林綿一雙手抱着書,被他穩穩當當的抱在懷裡,詫異的擡眸問道。
話落,江以寒沒有回答,他猛地把林綿塞在了車裡的副駕駛,抿緊了脣坐在了駕駛座上。
“怎麼了?還有空來帝大?”林綿順勢坐在副駕駛上,神情淡淡的,“以後不要把車開那麼快,我知道你有錢,但是會傷到人。”
傷到人?
江以寒拉扯安全帶的動作頓了頓,低下頭,手指挑起了林綿的下巴,眯眼道:“傷着誰?陳子俊嗎?”
這是什麼邏輯?不是他自己開車快把玻璃窗戶弄碎的嗎?
林綿皺了皺眉,對上他幽深的目光:“我就是讓你小心一點。”
“一邊讓我小心一點,一邊要跟別人私奔,還真是個花心的小貓咪啊。”江以寒伸手揚起她的下巴,眸光一凌冽,語氣淡淡的。
她怎麼可能跟陳子俊私奔呢?
“我沒有私奔,只是偶然遇到的。”林綿撇開目光,有些無奈。
“嗯?是嗎?那我要是直接撞着上去呢?”江以寒扭了一下她的頭,只見窗外,陳子俊穿着一身休閒服站在那裡,正在撥弄着手臂上的玻璃碎屑,白色的西裝上已經沾滿了血痕。
撞就撞啊,又不是她撞的。
“隨你。”林綿坐在椅子上,下巴被他擰的有些不舒服,淡淡的吐出這句話。
“好!”聽罷,江以寒鬆開手,嘴角揚着弧度,坐在駕駛座上雙手撐着駕駛盤,一雙褐色的眸子毫無感情的盯着窗外一側的陳子俊。
忽然,他猛地一發力,車向右邊猛地衝過去,林綿面無表情的看着車窗前方,根本都不看陳子俊,什麼都不在意。
巨大的灰塵被揚起,像是要蒙着林綿的眼睛。
忽然,就在要撞上的時候,“吱”一聲,剎車聲戛然而止,車停在了離陳子俊僅僅一米的距離。
撞上了嗎?
林綿擡眸看去,只見白色的灰塵中,陳子俊呆呆的站在那裡,睜大了眼睛,俊俏的臉上滿是慌亂。
“怎麼,心疼了?”江以寒低眸深深的看着她的表情,微微擰着眉毛,狹長的眼睛裡卻全是狠辣和厲色。
心疼?想太多?
林綿垂下目光,精緻的小臉上都是淡漠:“江總不要想那麼多,我不是聖母。”
是嗎?
江以寒坐在駕駛座上,一雙手慢慢的握拳在駕駛盤上,緊緊的盯着她的表情,生怕有一絲一毫的不對。
可是林綿未施粉黛的臉上滿是坦然和冷漠,一雙纖細的手自然的放在一邊。
很好,不錯。
見狀,江以寒這才冷哼一聲鬆開手,猛地一踩油門,車疾馳而去。
……
這個時候的玫瑰花已經開的不那麼熱烈了,莊園的一切甚至有了些凋零的寂然。
白色跑車開到莊園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敢出聲,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莊園怕是又要變天了。
江以寒抱着林綿從車上下來,俊美的不似凡人的臉上都是陰沉。
“江總。”蕭亞趕緊走上前去迎接,雙目嚴肅。
“準備好了嗎?”江以寒擡眸問着,加快了腳步,走向洋樓。
“好了,江總。”蕭亞說着,忍不住擡頭同情的看了一眼在江總懷裡蜷縮的女人。
有點冷。
林綿用手勾着江以寒的脖子,感到全身的寒意逼來,不由得蜷縮的更緊了一些。
江以寒把林綿抱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坐下,一羣保鏢瞬間圍滿了莊園的小樓。
林綿坐在沙發上,懶洋洋的把頭靠在一旁的枕頭上,不明白莊園這又在搞什麼仗勢,不過應該跟她沒關係。
蕭亞手上拿着一把鋒利的刀,連忙跟着進來了,站在了江以寒的旁邊。
刀口在燈光下閃着銳利的光芒,林綿看着它微微皺起了眉頭,稍微在沙發上坐的筆直了一些。
卻見,夏媽被兩個保鏢反手綁着從偏房走到客廳裡來,滿臉都是驚恐。
這是怎麼回事,夏媽怎麼被綁着?
見狀,林綿抿了抿脣,從沙發上站起來,冷聲問道:“江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難道又惹到他了嗎?
江以寒坐在一旁,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陰沉的讓人不寒而慄,他陡然擡起頭,伸手用力拽下了林綿,啞聲道:“給我過來!”
林綿被他一拽,猝不及防的跌入江以寒的懷抱,溫度高的就要把她吞滅了一般,鼻尖卻傳來好聞清冽的香味。
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江總,這是刀。”蕭亞把手上的刀遞給江以寒,隨後就在一旁站好。
江以寒伸手接過刀,低眸手指慢慢的摩挲着刀口的側芒,像是在撫摸一件藝術品。
“小東西,你想先挑斷哪個腳的腳筋?”
聞言,林綿的身體微微一僵,面無表情的擡起頭。
他在說什麼?
頓了頓,他坐在沙發上,緊緊握着刀柄,定定的看着懷裡的林綿:“綿綿,我寵着你,沒想到你居然要和野男人私奔,那你這雙腿可就不能要了、”
他真的可以做到她要什麼給什麼,但是如果她的心裡沒她,那他就逼着她心裡有她。
江以寒俯下身子,在她的耳邊說着話,用最性感的嗓音說出最暴戾的字眼。
林綿的腰幾乎要被他按碎了,疼得厲害,她強行忍着疼痛,擡眸看着他可怕的眸中,一字一句道:“我沒有私奔。”
“到現在還狡辯?”江以寒的眸光一凜,全身都暴戾非常,伸手一點一點的捲起他的裙子,直到拉倒膝蓋處,露出她白皙更似牛奶的腿。
他把手放在她的膝蓋上。
林綿感到自己的腿都要被這炙熱的掌心給融化了,她擡眸看向眼前的男人,在他的眉眼看到了極致的狠毒和冷血。
今天他是必然要廢了她的腿,按照他的性格應該不會開玩笑。
江以寒在她的膝蓋上慢慢的撫弄了一會,伸手拿起刀口,吹了吹氣:“你放心好了,不會讓小東西疼的,我會小心點的。”
“只要把你的腳筋一個一個的挑斷了,你就不會想離開了。”
然後她這輩子就站不起來了,就可以永遠的呆在他的身邊。
林綿漠然的看着他,眼裡沒有一絲懼怕,冷靜的出奇。
夏媽總算是聽明白了發生了什麼,趕緊掙脫開保鏢,惶恐的叫道:“少爺不要啊,小姐沒有跑,您不能這樣斷掉她的腿啊,她這輩子可就毀掉了啊。”
小姐的一生已經夠艱辛了,不能年紀輕輕就斷掉雙腿吧,那以後還要怎麼生活。